第五絕對于自己這兩日能夠見鬼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這兩日他一直裝著看不見,聽不見,得知了不少的信息,好比他的身份,地府的閻王,初聽到這個身份,他自己差點笑出了聲音。
后來,他漸漸的當做這兩只鬼不存在,畢竟沒有嚇到以蘿,也就任由著他們兩個人出入。
能夠聽到一些他并不知道的事情,算是惡補了一些知識。
比方現在,那一黑一白的鬼又摸進了他的書房。
捧著合約,他的心神已經被那兩只鬼分去了幾分精力,側了側耳朵,仔細去聽。
“老黑,你閻王讓咱們天天刺激蘇子寒,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對閻王有什么好處?”
第五絕用力的捏緊了手中的合約,蘇子寒能夠想起以前的事情竟然是他所為?
這兩日,從他們的耳朵里已經聽到了很多驚天的事情,就好比他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閻王的事情。
他已經搞不懂另一個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難不成是想讓自己的媳婦兒和前世的老情人舊情復燃嗎?
蠢死了,他若是能夠將另一個自己揪出來,肯定要將他暴扁一頓。
“白,閻王的心思我們就不要揣測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道理的,我們需要照辦就好。”
“你也是,閻王一向是陰晴不定,他的心思不好揣摩。”
陰晴不定?
第五絕臉色一沉,眸光暗藏詭譎,他們竟然在背后他陰晴不定?
這兩只鬼也太不把他這個閻王放在眼里了,竟然在光明正大的著他的壞話。
黑無常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白,你這屋子里怎么溫度就降下來了?我怎么感覺這么冷呢?”
“老黑,你都死透透了,還感受個屁溫度冷?”
“不是,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閻王的身邊,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黑無常罷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實在是冷的心驚膽戰。
白無常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用自己的手指頭戳了戳的黑無常的腦門,“你傻了,我們現在不就是在閻王的身邊嗎?有他在的地方,溫度下降個幾度那是什么大事兒嗎?”
第五絕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此時正在關注他的兩只鬼,立刻驚悚了起來,就連最冷靜的白無常也拉著黑無常的衣袖,“老黑,你看沒看見,閻王剛剛是不是笑了?”
“是,是那種很陰冷的笑,就像是他之前想要懲治魯姐,也是這副陰森森的表情,簡直就是太變態了有……唔唔。”他一把拉下了白的手,神情格外的緊張,“你捂著我的嘴干什么?”
白無常忍不住翻了好多個白眼,“黑無常你不要命了,竟然敢當著閻王的面他的壞話,你就不怕日后死的太難看嗎?”
“閻王現在不是還沒有覺醒嗎?他聽不見。”
“的也沒錯,他若是聽見了,準饒不了我們。”
“得了,還是別了。咱們等一下還要再去一趟蘇子寒那里,還得繼續讓他經歷前世的那些事情。”
第五絕臉色難看至極,‘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嚇得黑白無常立刻抱成了團,我去,沒有覺醒的閻王還是這么的可怕。“老,老黑,你,閻王怎么投胎轉世了還是這么可怕?”
“別,別緊張,我們不怕,我們還有重要的任務要做,咱們還是快走吧!”
第五絕一口氣憋悶在了胸口,此時此刻恨不能將他們這兩只鬼抓過來,最好是挫骨揚灰了才好。
眼見他們下一秒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卻只能抓住了空氣,咒罵了一聲,“該死的,蠢貨!”一想到這兩個蠢貨竟然又要去喚醒蘇子寒的記憶,想起那些與以蘿的回憶,這兩個蠢貨怎么會是他的手下?
第五絕暴怒的低吼,抓著手中的合約,用力的扭成了一團朝著門口丟了過去。
此時方以蘿正好推開了門,紙團正中了她光潔明亮的腦門,“哎呀!”
第五絕下一秒竄了過去,捧著她的臉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打你哪兒了?疼不疼?”
“倒是不疼,就是被你嚇了一跳,你你一個人在書房亂吼什么?”
第五絕只覺得心肝脾肺都疼,他一把抓緊了方以蘿的手腕兒,“以蘿,你別喜歡另一個我了。”
方以蘿眨了眨眼睛,有點聽不懂第五絕怎么又開始犯傻了,“不論是你,還是另一個你,不都是你自己嗎?我都喜歡,大不了喜歡你多一點還不行嗎?”這點醋還吃個完沒完了了,倒是這點心眼的個性,不論投胎多少世還是這副德行。
“別喜歡另一個我,他太蠢了。”竟然一手促成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良緣,就這樣的蠢貨還喜歡他干什么?
方以蘿聽到這話,不由得笑了起來,“真好笑,我怎么覺得你是在罵你自己啊!”
第五絕卻是黑了臉,他多么一本正經出的話,怎么到了方以蘿這里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到底,你還是要喜歡他?”
“絕,你和他明明都是同一人,你不讓我喜歡他,那你還用不用我喜歡你了?”方以蘿又好氣又好笑的問。
第五絕傻眼了,“我,我和他怎么能相提并論?你還是要喜歡我,他就不必了。”
聽著他蠻不講理的理論,就一如當初,他還是那副高不可攀,可以將每一句無理的話的理直氣壯。
那時的他,去掉了霸道,冷血,無情,獨留蘇子寒的那份優雅與美好,其實也不算是有多么的成功,他恐怕還是將自己的那份驕傲矜貴,狂妄霸道統統隱藏了起來,想到他那么高傲的人,為了愛她低微到了塵埃里,就會忍不住的心痛。
“怎么不能相提并論了,一樣的幼稚,一樣的固執,一樣的霸道,你們兩個人哪兒哪兒都一樣,好了,你不要鬧了,快回房睡覺吧!”她抬腳正準備下樓,卻發現第五絕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回眸望向他,“你若是不來我就要鎖門了。”
第五絕捂著疼痛難忍的胸口,幾次輕喘都難以撫平心里的毛躁,“我睡覺,你別鎖門。”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就是被……被自己氣到了。”
“工作不如意了?”
“不至于。”
“意墨又惹你生氣了?”
“我是個大人,能和那個鬼斗氣嗎?”更何況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就算是再怎么混蛋,也舍不得動他絲毫。
“難不成是感情世界受創了?”
他一把摟住了方以蘿,輕咬住了她的耳垂,換來她吃痛,“你屬狗的,咬我做什么?”
“懲罰你,誰讓你身邊的癡情種那么多?”他深吸了一口氣,不甘心的追問,“若是那個蘇子寒再找你,你怎么辦?”
方以蘿回身摟著他,然后踮起了腳尖,輕咬住了他的耳朵,笑的像是一只偷了腥的貓,“你,就像你剛剛那樣,我咬住他的耳朵作為懲罰怎么樣?”
第五絕收緊了自己的手臂,將她更貼近自己幾分,刻意避開了她略有凸顯的腹,惡狠狠的道,“你敢。”
“這是你剛剛教我的,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咬耳朵也是一種懲罰。”
第五絕這一晚上已經是夠難過的了,再被方以蘿刺激了兩三個來回,已是心力交瘁了,他像是個孩子似的,抱著她的胳膊死活不撒手,“老婆,你是我老婆,你只能愛我一個人。”想到蘇子寒正在慢慢回憶起前世,而他卻是什么也想不起來。
方以蘿抿唇,笑而不語。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產檢。”
“你要陪我?”
“怎么?不希望我陪你去?”前幾次他都有工作耽擱了,這一次好不容易騰出了空,她好像是滿臉的不樂意。想到這些日子她總是一個人,沒有任何的怨言,懂事兒的讓人心疼。
“沒有!”方以蘿的腦袋里已經開始盤算明天要如何支開第五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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