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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謠

  頂點www.23wx.la,報告長官:夫人在捉鬼!

  明明是白日,太陽還掛在天上,她卻感受不到半點的暖意。

  冷的瑟瑟發抖,雙手抱緊了手臂,心臟瘋狂的跳躍著,身體里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快跑!

  “宮銘!”郝璇的這一聲幾乎響徹了整個山頂,就連風聲中都帶著她絲毫不掩藏的恐懼。

  喊了半響也沒有回應,郝璇不敢再待下去了。

  邁開了凌亂的步伐朝著進來方向沖去,盡量避開墻壁上的臉,怕那些臉在某一瞬間覺醒了,突然就張開了大口咬她,可是郝璇忘記了,這里是迷宮,既然是迷宮,又怎么會輕易的走出去呢?

  在冰冷刺骨的寒風里,本因為爬山時而起熱的身體,在這一刻透心涼。

  恐懼占據了一切,讓她頭皮都在發麻。

  胡亂的喊著宮銘等人的名字,但是卻沒有半個人回應她。

  郝璇是真的嚇哭了,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害怕的喊著姐姐,在這個時候,她孤獨無助,恨不能現在立刻就回家。

  她沒有別的辦法了,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只能抱著自己蜷縮在地上,耳邊出現了幻聽。

  “我要回家!”

  “別吃我。”

  “求求你放了我,救救我!”

  “啊……有鬼啊!”

  “不得好死,你們這些人不得好死。”

  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席卷著郝璇的耳朵,她害怕的捂住了耳朵,放聲的尖叫!

  驀地,嘴邊多了一抹冰涼的觸碰,她嚇得噤聲了,瞪著圓圓的眼睛死死的看著前方。

  墻壁上的臉好像更加立體化了,五官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世界突然陷入了漆黑之中,就連月亮都掛在了半空中。

  微弱的月光照應著其中一角,她僅能看見女人用力的掙扎著,卻抵不過強悍的村民,那些村民里有好多她熟悉的面孔。

  都是這個村子的人,還有昨天對她熱情不已的宮五叔。

  那是迄今為止,她見過最猙獰的面孔。

  每個人眼底閃著毒辣的狠光,將昨日那個瘋女人的四肢固定在墻壁上。

  宮五叔面前擺放著一張供桌,上面擺放了各種新鮮的水果,還有她也看不懂的杯盞,燒的老式紙錢,香爐內的三注高香燃燒著,冒出了濃黑的煙霧。

  “救命啊!求求你們別殺我,別殺我,我家里還有孩子的。”

  村民仿佛聽不到似的,在他們的眼里,殺死一個人就像是殺死一只小雞一樣輕松簡單。

  “宮銘,宮銘,你這個殺千刀的,我要詛咒你們家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仿佛是打開了記憶的大門,郝璇終于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和宮銘散步的時候,好像就聽見了這個女人在喊宮銘的名字,當時宮銘和她說話,一打岔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睡著之前腦袋里還想著這件事情,當時她因為太困了,也就沒去問。

  “宮銘,放過我吧,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你們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也不知道哪一句觸怒到了宮五叔,只見提氣,朝著瘋女人吐了一口痰,“呸!你可不要臉的,孩子都那么大了,還受不了男人勾引,可見你也不是個好的。”

  瘋女人被吐了一口痰,她只能卑微的乞求,“對,我不是個好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她極為劇烈的扭動與掙扎,導致祭祀神明的活動一再不能繼續,導致了男人十分憤怒,最近的那個王大叔甩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瘋女人昏死過去了,可想而知有多重。

  宮五叔立刻招呼著其他人,“你們快一點,把她四肢釘住了,立刻準備祭祀。不能再耽擱了,如果神明沒有新鮮的靈魂祭獻,咱們整個村子都要完蛋了。”

  郝璇眼睜睜的看著昏迷的瘋女人被四個大男人拉進了一個凹槽內,每一個人扯著一肢,另一只手拿著一根很粗的木樁。

  上面畫著奇怪花紋,她看不懂,只覺得十分恐怖。

  就好似她曾經看過那些港臺的僵尸片,通常道士就是用這樣的符咒對付那些惡鬼。

  她太過害怕了,甚至都忘記了捂著自己嘴巴的鬼手。

  冰涼陰森的手是青色了,布滿了紫紅色的血管,隱隱還有粉色的水泥滴答滴答的掉落。

  “你們幾個人將她按住了,時辰一到,一起釘住她的手腕腳腕。”

  聽到這里,郝璇幾乎就要翻白眼了,太可怕了,這些到底是什么人?

  明明長著一張慈眉善目的臉,為什么會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

  宮五叔拿出了一個紅色檀木盒子,恭恭敬敬的放在正位上首,拿出一道黃色的符紙,在高香出揮動了兩下,符咒便燃燒了起來,然后在場所有的人唱起了不知名的。

神明啊神明你是我們敬仰的神明我們奉獻了最適合你的奴仆用他們對你敬畏鑄造出屬于你的雄鷹神明啊神明你是我們敬仰的神明啊我們如此虔誠的供奉您  在寒風呼嘯的夜晚,這樣的被幾個男人唱的陰森無比。

  一停,四個男人就拿起了削的尖尖的木樁,一人拉著一肢在同一時間將她釘在了凹槽內。

  因為疼痛,女人瞬間疼醒了,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啊!”

  做出如此喪天害理事情的村民置若罔聞,臉上的表情都很淡然,仿佛他們經常這樣做,早已經是無所畏懼了。

  隨后他們便在凹槽內灌入了大量的水泥,女人的四肢被釘在了凹槽內,動一下變疼的面目猙獰。

  加上水泥的灌入,很容易窒息。

  為了能夠活下去,她只能不停的抬起頭,鮮血慢慢的流淌著,浸染了木樁上的花紋,流向了水泥之中,很快變成了鮮血被稀釋過的顏色,透著粉嫩。

  郝璇害怕的渾身打顫,她腿軟到根本爬不起來。

  背后的涼意刺激的她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女人一邊感受著鮮血的流逝,一邊又在灌滿水泥的凹槽苦苦掙扎,最終窒息而亡。

  她那張痛苦的表情刻印在墻壁之上,就像是她所摸過迷宮那些凹凸不平的墻壁,郝璇無法承受這樣的畫面,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在暈過去之前,她好像聽見了瘋女人的聲音,“逃,快逃!不要相信村子里任何人,誰也不要信。”

  郝璇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大亮。

  眨了眨眼睛,腦海里的畫面翻江倒海,還沒理出個子丑寅卯來,耳邊就聽到了宮銘的聲音,“璇兒,你嚇死我了!”

  郝璇渾身一顫,僵硬的看向了就坐在一旁守著自己的宮銘。

  疲倦的臉上蒼白的毫無血色,連忙伸手觸摸郝璇的額頭,見她不發燒了,不由得松了口氣,“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嚇死了。”

  “宮銘?”

  “是我,怎么睡了一腳連我都不認識了?”

  郝璇搖了搖頭,“沒有,我這是怎么了?”

  “我和小妹吵個架的功夫,你和達維就不見了,最可氣的是達維,竟然把你弄丟了,然后沒過多久我們就聽見你大聲喊叫的聲音,我們三個差點沒嚇壞了,找到你的時候你又暈過去了。還記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情?”

  郝璇皺著眉頭想了想,想了好半天也沒個頭緒。

  倒是宮銘連忙擺手,“算了,你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要想了,在山頂上吹了那么久的冷風,回來就發燒了,要不是照顧你沒時間,我現在恨不能就去痛扁達維一通。”

  “我的確是有點記不住了,現在只覺得腦子渾渾噩噩的,你也別和達維計較了,他又不是故意的。我還有點暈,想再多睡一會兒。”

  “幸好剛才五叔煮好了粥送過來,你吃了飯再睡。”

  “嗯,好。”她伸手去接過粥碗,卻被宮銘給躲開了,郝璇不解的看著他,好似在問,你要干嘛?

  “你都生病了,還能讓你自己吃飯嗎?我喂你。”

  郝璇紅了臉,“又不是手不能動了,你這樣我好不習慣。”

  “璇兒,你不懂我的心思嗎?”

  她的心咯噔一跳,裝著糊涂,結結巴巴的問道,“什,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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