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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1,貍貓換太子

  褚修煌很快回到了醫院。

  到了病房,時歡正躺在那看電視。

  這幾天,已經可以稍稍將病床抬起來一些了,人也可以下床,只不過每次起身的時候還比較困難,容易牽扯到肋骨的傷。

  電視里播放的是財經新聞,其他女人根本就不感興趣,她卻看的津津有味。

  直到褚修煌突然出現。

  他就這么直直的沖了進去,到了床邊,直接彎下腰,把她抱在了懷里。

  時歡嚇了一大跳,“褚少,你……”

  “不要說話!”

  時歡:“……”

  褚修煌雙手抱著她的身子,小心的不碰到她腰上的傷口,低著頭,臉貼在她的頸窩里,閉著眼睛,深深的喘息。

  “當初時歡才考完學校,莫名其妙查出來懷有身孕,時老太太很生氣,不準她去留學。”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當時都傳是她私生活不檢點,說是出去和同學聚會,結果卻和老頭子鬼混才有的身孕。”

  “當時時泯衍為了這個侄女,跑去把那家酒吧砸了,結果傷到了人,被人告坐牢,悠然每天拖著三月的身孕東奔西走,最后人是救出來了,她卻差點流產,孩子也沒有發育好。”

  “后來悠然在醫院里保胎,剛好時歡被送進來生孩子,時家沒有一個人來照看,我記得當時她是早產,加大出血,都以為孩子根本保不住的,所以我們就把孩子偷偷抱回來養著了。”

  涂母說的話不停的在腦子里回蕩,信息量太大,導致褚修煌直到現在都有些無法消化。

  就在不久前,他甚至還懷疑過,涂悠然心虛逃跑,涂母撒謊,會不會是因為孩子是時輕歌的?被她們貍貓換太子了?

  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時歡的。

  她才二十四歲。

  也就是說,六年前的話,她才十八歲。

  一想到才剛成年的她,就被喝醉酒的自己強行占有,后來還在時家受了那么多年的罪,生下孩子還以為是死了,讓落落喊別人爸爸和媽媽……

  褚修煌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畜生!

  心臟抽搐,像是剜割一樣,陣陣難受,甚至眼眶也有些疼……

  他猛地低下頭。

  “褚少?”時歡被他摟的有些喘不過氣了,尤其是脖子那,男人的氣息滾燙無比,被他拱的熱烘烘的,特別不舒服。

  她忍不住再次開口,“褚少,你到底怎么了?”

  抬起雙手,有些猶豫的抓住他身上的布料,“褚少,你……你先松開我,有點疼。”

  褚修煌的雙手終于松開了。

  時歡松了口氣,雖然他的人還貼著自己的身體。

  “歡歡。”

  男人的聲音沙啞的有些過分。

  時歡抬起頭,結果一看到他的眼神,心臟狠狠的跳了一下。

  褚修煌本來就長得好看,而且是偏陰柔俊美那一掛,五官特別的精致,此刻那一雙狹長的鳳眸像是盛滿了水分,瀲滟著春光,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無端有種……深情款款的感覺。

  咳咳。

  時歡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褚少,你怎么……唔。”

  嘴唇突然被堵住了。

  時歡猛地睜大了眼睛。

  褚修煌抬起手掌握住了她的臉蛋,第一次,在彼此都清醒的狀態下,吻住她的嘴唇。

  小心翼翼,充滿珍惜。

  先是含著那兩片柔軟的唇瓣,慢慢吮吸,舔弄,然后低聲的說道,“把嘴張開。”

  時歡依然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像是呆住了,聽到這話也沒什么反應。

  唯一的感覺就是:沒想到褚少的嘴唇居然會這么柔軟。

  她看到他閉著眼睛,好像很投入,因為兩人距離太近,發現褚修煌的睫毛居然還挺長的……

  直到略顯粗糲的男人的指腹落在她的喉嚨處,微微一用力。

  當時歡被迫張開了嘴唇,屬于男人的滾燙舌尖瞬間滑了進去。

  “哄”的一聲,時歡只覺得整個頭皮都像炸開了一樣,腦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臉頰被他牢牢的控制著,無處躲避,嘴唇也就閉不上,只感覺到他的舌頭強勢又有力的在她口中不停席卷,糾纏,翻攪著。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和男人唇齒交纏,相濡以沫……

  原來就是這樣的感覺啊。

  心跳加速,呼吸狂躁,腦子里還一陣陣的短路,根本無法思考。

  不自覺的,她也閉上了眼睛,感覺著自己的舌頭不停的被他吮吸著……

  只是時間太長,舌根有些疼,而且還有點喘不過氣。

  終于,她忍不住用手拉了一下他的布料,喉嚨深處發出抗議。

  褚修煌似乎也是親夠了,將自己慢慢退了出來,只不過……兩人還是靠的很近,他微微地喘著息,熱氣暈染著她已然通紅的嘴唇,說不出的曖昧親昵。

  時歡就這么看著他,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燒,因為她看到了他那薄唇上,有著很明顯的剛才濕吻時留下的水色。

  “呃。”

  一出聲音,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也啞的不行。

  但她還是問道,“褚少,你怎么了?”

  兩人認識了這么多年,最近莫名其妙總是對她表白,今天更過分,居然直接親她。

  “歡歡。”褚修煌的聲音沙啞又性感,“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

  “……什么?”時歡微微蹙眉。

  褚修煌看著她,突然,又將臉貼了過去,同時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就這么狠狠的吻了下去。

  時歡根本想不到他居然會再次親她。

  也根本沒有防備。

  嘴唇再次被他封住,這一次,是比之前那一次還要兇悍霸道的深吻。

  力道很重,讓她根本抵抗不住,很快的渾身酥軟無力,顫悠悠的,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口中不停攻城略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褚修煌再次松開她。

  時歡睜著眼睛,張著唇瓣,已經被他給親懵了。

  剛要說話……

  褚修煌突然又低頭,在她已經紅腫不堪的唇瓣上不停的親親,啄啄。

  一下接著一下。

  就像是逐木鳥一樣。

  時歡臉上紅的不行。

  褚少這是在干什么呀?

  這么……熱情……

  終于,褚修煌停下動作,將臉貼在她滾燙的臉頰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怎么辦?

  看到時秘書臉紅的樣子就想要親她。

  而且果然和自己想象中一樣的甜美柔軟……

  鼻尖輕輕的在她柔軟的臉頰上蹭了蹭,褚修煌花了好長時間,終于安撫好自己激動的情緒。

  他問道,“歡歡,六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什么?”時歡還有點懵。

  褚修煌說,“六年前,你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的那個晚上,后來發生了什么,還記得嗎?”

  時歡皺眉,想了想,“聚會完了我就回家了啊。”

  “后來呢?”褚修煌抬起頭,一雙鳳眸灼灼的看著她。

  “后來……”

  時歡開始回憶,細致的眉毛慢慢的皺起,眼中若有所思。

  就在褚修煌熱切期盼的時候,時歡突然抬起雙手,捂住自己頭上的紗布,臉色也開始變白,閉著眼睛,“想不起來……我……”

  “是不是頭又疼了?”褚修煌忙握著她的手腕,“沒事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等以后想起來了再說。”

  他按下呼叫鈴。

  很快也給南宮辭打了個電話,讓安排最好的腦科醫生全都過來。

  沒多久,醫生們,包括南宮辭都趕過來了,聽了褚修煌的反饋后,開始對時歡問一些具體的問題。

  褚修煌來到走廊外面,撥通了一個號碼,“你現在來醫院,我有些事要問你。”

  十幾分鐘后。

  “褚公子,時小姐應該是有一些選擇性的失憶癥,從醫學的角度來說,這種癥狀,一般都是因為潛意識里的排斥和抗拒,也就是說,對于會引起痛苦的回憶,大腦會根據病人的情緒和意愿進行選擇性的遺忘。”

  褚修煌點頭,“那什么時候才能記起來。”

  “這個不確定,因為時小姐后腦的血塊還存在,丟失的那部分記憶可能受到一些刺激會想起來,也可能永遠都丟失。”醫生頓了頓,開口建議,“我建議還是順其自然,如果沒有什么非記不可的理由,這些丟失的記憶又容易引起時小姐的痛苦回憶,褚公子又何必要讓她想起來呢,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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