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家。
聿司喬回到自己的房間，才發現墨抒真的已經走了。
莫名的，看著剛剛墨抒躺過的那地方，心里忽然有些空。
一個年輕傭人小心翼翼走上前來，問道：“少爺，剛剛墨公主走的時候，讓我把床單給換了，別讓您看了犯惡心，現在，需要幫您換了嗎？”
聿司喬的心像是被什么捶了一下，沉沉悶悶，同時一股燥意霎時升起，臉色登時黑了，“換什么換，滾出去！”
傭人嚇得臉色一白，“是……”
聿少真的，太兇了！
聿司喬氣得踹了一腳床，低罵道：“他媽的！”
這女人作威作福習慣了，管事竟然管到他頭上來了？
她管得著嗎？
狠狠拽掉領帶丟在地上，聿司喬直接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手機響個不停，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程獨。
煩躁接起電話來，不耐道：“干嘛？”
程獨那邊沉默了一瞬，接著就是清朗的調笑聲，“吃炸藥了？”
聿司喬用毛巾擦著頭發，將自己摔在了床上，“有事？”
“唔，”程獨像是在醞釀臺詞，“就是明天下午的郵輪沙龍，你真不去？”
“不去，”聿司喬想也不想回絕，“你們這群藝術家的活動，我去干什么？”
“萬一碰上合適的項目，你也可以投一下，剛好我給你介紹個朋友。”
“什么人？”
“我高中同學。”
“你這新總統還兼職拉皮條？”聿司喬現在實在是煩得很，“行了，再說吧，我現在沒心情說這個。”
程獨跟他認識多年，早就知道他的脾氣，道：“行吧，那我等回頭沙龍結束再安排你們見面。”
“嗯。”
聿司喬掛完電話，就躺到了床上去，恰好就嗅到了一股馨香。
這一股香氣，在他抱到墨抒的時候也聞到了，不像是香水，卻比香水要好聞得多。
忍不住又嗅了兩下，聿司喬靠過去，獨屬于墨抒的味道，更加清晰濃烈。
他這輩子除了他媽之外，還是第一次這么清楚聞到一個女孩子的氣息。
還……挺香的。
墨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
秦緣坐在沙發上抹眼淚，看見墨抒回來，趕緊上前來，喊道：“墨抒。”
墨抒有些詫異，微微揚眉看著她，“有事？”
秦緣像是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我在醫院剛回來，你爸爸說，他的腿……”
“是我打的，”墨抒微笑，坦然看著這個后母，“剛好讓他休息休息，少去外面花天酒地，你也能好好繼續陪著你的初戀情人，多好。”
秦緣面上有過難堪，道：“墨抒，我……”
“行了，”墨抒臉色微冷，“沒事就回去休息吧，墨劍郜咎由自取。”
當年墨劍郜對秦緣倒是一往情深，可也正是這段初戀，影響了兩段婚姻，兩個家庭。
如果不是秦緣，墨抒的媽媽不見得會自尋短見。
不想理會她，墨抒很快走了。
秦緣突然道：“其實，你媽媽自殺前，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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