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畫張畫像送我,就當我給你剝蝦的謝禮,嗯?”權景吾話鋒一轉,向簡清索要起禮物來。+菠蘿小+說 簡清怔怔地看著他,半響,道,“好。”
吃人家嘴短,一張畫像可以有。
一頓飯,因為兩人一來一往的問答,少了幾分沉默,多了幾分溫馨。
吃完飯,權景吾不讓她動手,自己收拾了碗筷去廚房刷碗,簡清坐在客廳,視線時不時飄向廚房那邊,心底猜測起待會會不會傳來碗筷摔碎的聲音。
奇跡般的,全程都沒有傳來任何動靜,簡清暗中稱奇,她以為權景吾這種人應該是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可是現在竟然很神奇地在廚房刷碗。
沒一會,廚房的燈光一暗,權景吾從廚房走出來,手上還沾染著水珠,簡清抽過紙巾遞了過去。
權景吾接過,擦了擦手,動作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他一靠近,簡清瞬間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心跳不受控地“砰砰”跳著。
“時間也不早了,你……”簡清硬著頭皮,視線不敢看向他。
“剛吃完飯,你這是要趕人了?”看著她難得的窘迫,權景吾不禁升起了幾分逗弄她的心思。
“卸磨殺驢?”
“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上他夾著笑意的紫眸,簡清忽然沒了底氣。
權景吾垂眸,冷銳的目光落在她紅潤的臉上,心底忽然軟了幾分,“你在擔心什么?”
簡清低頭,保持沉默。
“擔心我喜歡你這件事?”他的洞察力太強,一語戳破了簡清內心的不安。
簡清猛地抬頭看向他,眸底卷起點點漣漪,“你……”
雖然卡恩和以霏都對她說過這件事,當真的從他嘴里聽到時,簡清心底還是忍不住一悸。
權景吾啞然一笑,“我能將你的驚訝看作是歡喜過度嗎?”
因他一句打趣的話,簡清心底逐漸平靜下來,聲音平和地說道,“所以,我們現在算是……”
紅潤的唇瓣被他修長的手指抵住,未說完的話也消失在他幽深的紫眸間。
食指緊貼著那柔軟的紅唇,權景吾一聲輕笑,俊臉猛地湊近,刻意拉近了兩人間本就足夠靠近的距離。
性感的唇角輕勾著,語氣寵溺至極,“我在追你,就這樣。”
簡清愕然了片刻,耳邊再次響起他的聲音,“不需要有任何負擔,你只要知道我喜歡你,而且只認定你一個人就好。”
暗啞的聲音柔聲不疾不徐地說著,簡清眸底春色愈深,有什么東西在心底悄悄發酵,卻始終少了幾分勇氣,和幾分沖動。
簡清輕輕地合上了眼睛,像是在收拾什么情緒一般,再次對視時,眼中又只是清明一片,這樣的她,仿佛回到了權景吾最初見到她時的模樣,溫和淡漠,卻遙不可及。
“就算追一輩子都追不到,你也要堅持嗎?”
像是允諾,又像是委婉地逃避了回答。
權景吾也不介意,眉宇間盡是張揚的笑意,“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嗯?”
他接著道,“簡清,我們試試。”
“試什么?”
“讓我追你,而你只要不故意逃避。”
“如果這期間有其他人追我呢?”簡清道。
話語剛落,權景吾幽深的紫眸涌動著深不可測的暗流,微涼的手指勾起她一縷發絲,薄唇輕啟,“除了一切肢體接觸之外的追求,我可以勉強忽略,不過--”
簡清抬頭看他,“不過什么?”
除肢體接觸之外的追求,呵,還真是霸道!
權景吾雙唇微動,“等你試過之后,你會發現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
簡清身子一僵,漆黑的眸光有一瞬間的泄出,一向聰明的大腦一片空白,“為什么……偏偏是我?”
權景吾低聲笑了笑,凝視著她那雙星辰般的雙眸,語氣堅定,“因為是你,所以不需要理由。”
低沉的聲音,說的那般理所當然。
簡清抬頭看他,良久,喉間溢出了笑意,即便如此,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這一局你贏了。”
她不討厭他這一點她自己很清楚,更甚的,或許還有些其他。
所以,這話是答應他的追求了?
權景吾淡紫的瞳孔色彩微微加深,削薄的唇瓣間溢出爽朗的笑聲,那感覺簡直比他談下百億的合同都來得高興。
簡清唇畔抿出淡淡的笑意,故意給他潑冷水,“可別高興得太早,說不定沒幾天我就遇上喜歡的人了。”
一直處于被壓制的一方,這可不是她簡清的作風。
權景吾也不和她爭,反正她注定是他的。
“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我要休息了。”事情說開了,簡清也不客氣地趕人了。
權景吾被她推搡著,只好站起身,“就那么不想我留在這里?”
“孤男寡女,不適合。”簡清涼涼地說道。
“我真走了?”站在門口,權景吾倚著門框。
簡清點頭,“再見。”
“真絕情!”權景吾聲音透著幾分無奈。
話落,大手扣住她的腦袋,五指與她的發絲纏繞,薄唇準確無疑地印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簡清眸光輕張,耳尖染上一抹緋色。
“明天我來接你。”揉亂她的發絲,引來她不滿的輕瞪。
權景吾轉身走下臺階,坐進車內,引擎啟動,車影逐漸消失在她的眼底。
關上門后,簡清背靠著門,低垂下眸,眼底的情緒看得不真切,只見唇角溺出一抹笑痕,淺淺的,卻美得不可方物。
這種感覺,好像還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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