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楚逸痕靠在沙發上,眉宇間透著疲憊之色。∞菠∑蘿∑小∞說 為了處理楚若涵惹出來的爛攤子,他整晚都沒有合過眼,一大早又要趕去公司開會,現在才得空休息一會。
“大少爺,您的咖啡。”
傭人放下咖啡,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去。
楚逸痕伸手拿過咖啡,抿了一口,黑咖啡的苦澀在舌尖縈繞著。
“逸痕!”
楚彥下樓來,看見楚逸痕在家,有些奇怪。
楚逸痕,“爺爺!”
“你今天怎么不用去公司?”楚彥問。
“剛從公司回來。”楚逸痕放下杯子,說道。
“老爺,秦老爺子他們來了。”傭人走了進來,面色恭敬地道。
“秦家人?”楚彥皺了皺眉。
他們這個時候來干什么?
“幾個人來的?”
傭人,“兩個人,秦老爺子還有秦少爺的母親。”
思索片刻,楚彥道,“讓他們進來。”
沒一會兒,秦雄還有唐玉一起走了進來。
“秦雄,你們來我們這里有什么事嗎?”楚彥不冷不熱地問道,自從楚若涵和秦柏豪的婚事鬧僵之后,他們兩家的交情也就幾乎玩完了。
唐玉面色憔悴,雙眼微紅,自從秦柏豪的車從江里被打撈起來后,她幾乎是日夜以淚洗面。
她就這么一個兒子,現在生死不明,她怎么能不難過。
“我兒子呢,你們把我兒子交出來。”
她沖上前一步,憤慨地道。
秦雄也沒攔著她,目光透著幾分不悅地看向楚彥和楚逸痕。
“秦雄,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楚彥也是知道秦柏豪墜江的事情,聽到唐玉的話,老臉驟然一冷。
秦雄不甘示弱的迎上他的目光,沉聲道,“有人通知我們,想要找到柏豪就來你們楚家要人。”
“什么?”楚彥怔了下。
一旁,楚逸痕眸光倏爾一冷,抬眸看向秦雄,見他一臉凝重,不像是在故意誣陷他們楚家。
“誰通知你們的?”他冷聲問道。
“我們剛剛收到信息,是個陌生號碼。”秦雄也不隱瞞,直接道。
“陌生號碼?”楚彥諷刺一笑,“秦雄,就憑一個陌生號碼,你們就來楚家找我們要人,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再說了,秦柏豪的車是從江里被打撈上來的,你跑來我們這里找人做什么?”
秦雄慍怒,卻又知道他的話實在是太過蒼白無力,畢竟他什么證據都沒有。
“柏豪和楚若涵解除婚約,你們一定是懷恨在心,所以讓人綁走了我兒子,你們快把人交出來。”唐玉沉不住氣,她滿心都是自家兒子的安危,哪里還顧得上其他。
“秦雄,你們今天是打算在這里鬧事的嗎?”楚彥站起身,臉色有些難看。
秦雄猶豫了下,一時之間就懊惱自己看到信息就沖動趕過來。
楚彥剛想下逐客令,傭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打斷了他未說出口的話。
“老爺,景爺來了。”
“你說誰來了?”楚逸痕蹭地站起身,俊臉陰沉。
傭人被他身上冷冽的寒意嚇了一跳,說話也變得不利索,“景……景爺來了。”
楚彥也懵住了,權景吾?
“他和誰一起來的?”楚逸痕問。
傭人道,“景爺還有他的夫人。”
話落,楚逸痕身上的氣息更加凜冽了。
該死的,權景吾他們竟然那么快找上門來了。
他余光看到秦雄和唐玉兩人,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難道是……
看來若涵還有事情瞞著他沒說,這個蠢貨。
“讓他們進來。”
“是。”
楚彥看著傭人跑出去的背影,轉而看向楚逸痕,“逸痕,權景吾他們來我們家干什么?”
楚逸痕顧不上和他解釋,低著頭陷入了沉思。
秦雄和唐玉前腳來他們楚家要人,權景吾和簡清后腳就到了,這哪來的那么多的巧合,一定是簡清和權景吾算計好的。
難道秦柏豪的失蹤真的和若涵有關系?
沒他想明白,權景吾和簡清便到了。
逆著光,兩人并肩走進來,十指相扣,仿佛沒有任何人能插入他們之間。
唐玉看到簡清,敢怒不敢言。
要不是簡清搶走了他們秦氏集團,柏豪也不會忙得焦頭爛額,也不會大晚上還出去,還因此生死不明。
楚逸痕看著兩人相牽的手,分外覺得刺眼。
簡清看到一旁的秦雄和唐玉,淡淡勾唇。
“挺巧,秦老爺子也在啊。”
“權景吾,我不記得我有邀請你來我們家吧?”楚逸痕看向權景吾,冷聲說道。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暗中較量。
“呵!”權景吾菲薄的唇溺出一聲冷笑,斜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接著看著自家媳婦兒。
要不是陪他家寶貝兒來收賬,他才不來他們楚家。
“楚逸痕,楚若涵呢?”簡清掃了一圈客廳,視線停留在楚逸痕身上,聲音平靜地道。
“該不會是虧心事做多了,躲起來了吧。”
“簡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楚彥不悅地看著她,對付不了權景吾,難道他還怕她一個小丫頭不成。
簡清挑唇一笑,“什么意思?”
話說一半,她掃楚逸痕一眼,聲音驟然一沉,“當然是來楚若涵算賬的意思。”
對上她宛如黑洞的墨瞳,楚彥怔了下。
“你……”
“楚逸痕,把楚若涵叫出來,不然就別怪我讓人把你們楚家給掀個底朝天了。”簡清不疾不徐地道,強硬的態度絲毫沒有要和他們商量的意思。
“簡清,你敢?”楚彥回過神來,聽到她的話,老臉上的皺子都快擰成了一團。
把他們楚家掀個底朝天,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小景,他瞪我。”簡清告狀道,眼底卻沒有半分害怕的神色。
楚彥,“……”
她都要掀他們楚家個底朝天了,她還怕他瞪嗎?
依他看,她才是膽大包天。
權景吾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寒眸似劍射向楚老爺子,毫不客氣地道,“讓楚若涵滾出來,我耐心有限。”
權景吾的狂,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整個京城誰狂得過他,囂張得過他,可是無奈,人家有資本啊。
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小輩落了面子,楚彥臉色鐵青,氣得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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