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眸間的笑意淡去,“楚逸痕?”
“是我。±菠∨蘿∨小±說”溫和的聲音再次傳來。
兩人緊靠著,楚逸痕的聲音權景吾自然也是聽到了。
他深邃的眸子泛出涼意,側了側頭,菲薄的唇若有若無地摩挲著她的臉頰。
簡清斜了他一眼,眸底染上了些笑意。
好濃的一股醋味。
“簡清,我知道若涵犯下的錯誤讓你無法原諒她,但是現在她也已經受到了懲罰,請你放她一馬。”楚逸痕低著嗓音,說道。
簡清冷笑道,“楚逸痕,楚若涵進精神病院不是拜你所賜嗎,你現在來求我,怕是找錯人了吧。”
當初是他給楚若涵弄出精神病的證明,是他把她親手送進精神病院的,現在卻來找她讓她放楚若涵一馬,這是在逗她?
那廂,楚逸痕俊臉微沉,握著手機的指尖不由收緊。
想起昨天去精神病院看見楚若涵的場景,他周身的低氣壓變得更加深沉了。
他話鋒頓時一轉,“簡清,權景吾是個怎么樣的人,你真的了解嗎?你真的以為他如你表面看到的那般嗎?”
聽到他的話,簡清眼底的笑意蕩然無存,不冷不淡地道,“他是怎么樣的人,我難道需要你來告訴我嗎?”
“簡清,你根本就不了解權景吾,他手段狠戾,生性殘暴,他暗中讓人在精神病院折磨若涵,他根本就是個冷血動物。”楚逸痕言語激烈地道。
明明精神病院他已經讓人打點過了,昨天去到那里時他才發現若涵在那里過的簡直不是人的日子,有他的吩咐,那里的人根本不可能違背他的命令去虐待若涵,除非這背后有其他人橫插一刀,故意和他作對。
整個京城,敢和他公然作對,除了權景吾他不作其他人想。
權景吾聽著電話那頭的人對他的描述,淡定挑了挑眉。
看來楚逸痕這陣子太閑了,沈皓他們是怎么辦事的。
敢在他家媳婦面前說他壞話,不整死他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楚逸痕,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喜歡我老公手段狠戾,就是喜歡他護著我,楚若涵謀害我,我老公幫我報仇,不對嗎?”簡清嗤笑道,“再說了,楚若涵進精神病院,難不成還做夢想在里面享清福嗎?”
她一口一個“我老公”,聽得楚逸痕耳里,分外刺耳。
胸口的怒意不斷翻涌著,他額角順帶著脖頸處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簡清,你……”
不等他說完,簡清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我最討厭別人說我老公的壞話,楚逸痕,你跟你妹妹一樣讓人厭惡。”
說完,她掛掉電話。
全程,權景吾都保持著沉默,唇角不自覺地翹起。
他垂眸看著懷里的人,低低地笑出聲。
“呵呵!”
簡清仰頭看他,挑了挑眉,“你還笑得出來,人家都說你壞話了。”
“你不是幫我罵回去了嗎?”權景吾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眉宇間流轉著溫柔的笑意。
那句“我老公”甚得他的歡心,讓他聽了上癮。
簡清跟著笑了,“你怎么刺激到楚逸痕了?”
聽著楚逸痕那口氣,恐怕是楚若涵那邊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沒什么,不過是讓沈皓通知精神病院那邊的人,幫幫楚若涵把那張精神病證明病例弄假成真罷了。”他說得風輕云淡。
簡清恍然,怪不得楚逸痕剛剛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
她揚起頭,雙手捧住他的臉,“吧唧”一聲親在他的唇上,“景霸王,我最愛你了。”
唇上柔軟的觸感,讓他眸色倏爾變深,攬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些。
“景霸王?”壓低的聲音,暗啞而性感。
簡清笑瞇瞇地點頭,指尖使壞地戳了戳他的臉頰,“你那么霸道,景霸王最適合你了。”
權景吾勾了勾唇,低頭尋著那一抹紅唇,吻了上去。
簡清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揪著他衣領的指尖不斷下滑,白皙的小臉緋紅一片。
良久,他終于放開她,簡清渾身無力地靠在他懷里,眼眸間蒙上淡淡的水霧。
兩人靠得極近,男人身上的變化讓簡清小臉變得更加紅撲撲,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挪出他的懷抱。
然,男人修長的大手扣住她,不讓她逃離。
“乖寶,別動!”
沙啞的聲音,攜著幾分隱忍。
該死的不能同房三個月。
這特么是誰規定的。
簡清身子一僵,不敢再亂動,她低垂著眸子,聲若蚊蠅地道,“小景,要不我幫你。”
權景吾淡紫的瞳孔泛起漣漪,從她頸邊抬起頭,指尖勾起她的下顎,“乖寶,再說一遍。”
話說出口時,簡清已經后悔了。
她咋就能心軟呢,這不是把自己給坑了么。
“聽不到那就算了。”她拉開他的手,輕咳了聲掩飾自己的窘迫。
只是,說出口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權景吾眸間掠過笑意,抱著她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見此,簡清埋頭在他的胸膛。
嚶嚶嚶,她后悔了咋辦。
楚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被掛了電話,楚逸痕面色鐵青,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部灑落了一地,不小的動靜讓門外送文件上來的人都不敢敲門,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等著。
“叩叩叩--”
“誰?”楚逸痕不耐地問。
“總裁,您母親來了。”隔著緊閉的門,助理恭敬地道。
聞言,楚逸痕眉頭皺了皺。
“進來。”
推開門,蔣凡走了進來。
一身昂貴的套裝襯得她端莊雍容,不過上了妝也依舊遮擋不住她憔悴的臉龐。
她關上門,轉過身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時,她眼神微閃,卻也沒多說什么。
“媽,你不在家休息,來我這里做什么?”楚逸痕臉色緩和了些,淡聲問道。
蔣凡疾步走到辦公桌前,眼神透著幾分急切,“逸痕,若涵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她好好的一個女兒,絕不能就那么毀在精神病院里。
“媽,若涵的事情你別管了,我自有分寸。”他道。
“可是我怎么能不管,若涵已經等不了,再等下去,她真的就要毀了。”蔣凡心痛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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