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神,吸住一口氣。孟晨熙獨自一個人拎著書包往前走。
下午有課。孟晨熙只得是走回學校。
經過宿舍門口的時候,門衛阿姨對她說:“有個男人叫我把一封信交給你,他是誰?怎么說是你爸呢?”
竇驍給的信,她拿都不想拿,道:“他不是我爸。”
“我就說奇怪,以前沒有見過這人。他是你爸的話,早來過學校我應該見過。他是誰?”
“我不知道他是誰。”
“等等,他的信給你。”見她要走,門衛阿姨追上她硬把那封信塞進她懷里。
“我都說我不認識他。”
“反正是一封信而已。你拿了,不然我給誰送去。他直接送來這的,我又不能退給郵局。”
后來她才知道,竇驍給了這個阿姨小費。
回到自己宿舍,把他那封信扔到一邊去。想也想得到,信里的內容他肯定寫得天花亂墜,想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來打動她。
又有人回宿舍了,孟晨熙只好把信收起來放到自己枕頭下面。再想想,不太安全,于是塞到自己書包里,下午帶著去上課。課間的時候,實在是恨不得把那封信撕了,想著撕爛那人胡說八道的嘴,因此拆開看看那人寫了些什么狗扯的東西。
拿出信展開來一看,一目十行略過去。
“你媽媽生病了,記不得你了,所以一直沒有能把你接回家去,很后悔。現在,她都想起來了。”竇驍在信里這么寫。
生啥病忘記什么了?沒有吃藥能好了?孟晨熙冷笑著看著他瞎掰借口為曹德英說話。
“失憶癥,具體你可以問問大夫。”竇驍在信里繼續這么說。
以為她不認識大夫?
相反,她認識的大夫多著了,都是她大嫂的高材生。
下課后,孟晨熙在學校收發室打電話給趙晴。
“你問失憶癥?你這個該去問林尚賢。林尚賢腦外科的,最清楚這種事情了。失憶和人體的大腦有關。”趙晴一邊回答她的問題一邊奇怪她為什么問失憶,“怎么回事?你失憶了嗎?你記不起東西了嗎?是不是學習太緊張了。有時候是這樣的,太緊張反而記不住東西。你不要太緊張沒事的。”
“太緊張怎么會記不住東西?”
“這個我也不清楚,得問林尚賢。你去問他就對了。你不是和他比我和他還熟悉嗎?為什么打電話問我?有什么不可以問他嗎?”不太會說話的趙晴貌似被她刺激到了,嘰里呱啦反問了她一堆。
怕趙晴瞎想,孟晨熙趕緊掛了電話。必須打電話去問他的話,她還不如打電話給魏則新,反正魏則新的爸魏教授,是他的導師更懂得這些知識。
魏則新剛好回家里拿衣服,在家里接到她電話,應聲道:“想了解大腦失憶的事情,我幫你找書吧。比我問我爸快。我爸書柜上一大堆人體大腦的書,你等等。——對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我們電臺要做科普的廣播稿,我想著寫失憶。”孟晨熙隨口掐了一個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