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藥老這反應,絕對不會告訴她。
可以藥老的身份竟然都這么忌憚,顧云念目光閃了閃,點點頭,“師父,我知道了!”
藥老的話,讓她忽覺山雨欲來風滿樓。
感到藥老的忌憚,顧云念話題一轉,轉到云老夫人身上。
她把記錄的脈案和藥方拿出來,“師父,這是我診脈的結果和治療的方案,可對?”
藥老的神色稍緩,看了顧云念的記錄,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說著,藥老一臉嘆息地看著顧云念。
“你的觸感敏銳,對脈象的把控,已經超過了我。用藥也極為大膽出色,除了經驗不足,其他方面都超過了我。我沒想到,臨老有幸收了個能傳承我衣缽的關門弟子,卻只是半年就無物可教。”
顧云念這樣的徒弟,真是讓他驕傲又失落。
“那是我已有深厚的積累,才能學得這么快。”
看出藥老的失落,顧云念連忙謙遜道。
說的確實事實,雖然她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制藥上,可多年的積累,看過醫書繁多,全都記憶在腦海中,可卻是囫圇吞棗,大多似是而非。
無人講解,那些晦澀難懂的醫書,她也并未深刻去鉆研。
是藥老的講解,讓她醍醐灌頂,厚積薄發,醫術才有了質的提升。
“你還這么小,就這樣也很是難得了。”藥老誤會為顧云念這幾年的用工,顧云念也無法解釋。
對于顧云念,藥老從不吝嗇于夸贊。
藥老取出個人印章,在顧云念的脈案和藥房上蓋下,才揮揮手,“去吧,把藥做好了早點給小秋送去,下個月的復診,你也自己去。”
說著,藥老就閉上呀,躺在墊上了狼皮的搖椅上,蓋著毛毯,像是被暖烘烘的烤爐烤得昏昏欲睡。
顧云念放輕腳步,向門外走去。
關門的剎那,顧云念感受到了藥老投來了擔憂的目光。
顧云念心里微沉,去了藥室將藥丸做好,明天再讓人送去京城。
看還沒到放學時間,她給葉澤打了電話,約他放學來藥堂見面。
顧云念在隔壁邵武他們住的院子等他和洪天佑,
“念念,這么急有什么事?”葉澤拖著洪天佑,十二月末的天,竟然也能滿頭大汗地跑進來。
就看顧云念坐在茶案前,悠閑地在泡茶。
還給他們兩也倒了一杯,抬手一指對面的凳子,含笑道:“不急,先喝杯茶,坐著說。”
看顧云念沒事,葉澤才冷靜下來。
確實也是口渴了,端起茶杯吹了吹,一口喝下,等顧云念小口小口地啜完,才問道:“念念,是有什么事嗎?”
“你上次說的網站差資金,已經找到投資了嗎?”顧云念神色緩緩地問道。
葉澤的神色頓時垮了下來,就連洪天佑都滿臉沮喪。
他搖搖頭,“沒有,那些人不是一聽就把我們趕了出來,就是獅子大開口,幾萬塊錢就想要大半的股份。”
幾萬塊錢,他們自己投進去的都不止這點。
結果并不太出于顧云念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