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鍛煉的時候就避開了受傷的可能,就算受傷,也及時進行了醫治。不過……”
顧云念語氣一頓。
“不過什么?”
滕思涵微笑著問道,下一秒,微笑卻僵硬在臉上。
“你中毒了,你知道嗎?”
他斂眸,問道:“是什么毒?”
“也不是特意研制的毒。而是你常年拿自己試藥。”
這話一出,慕司宸三人都震驚地看著滕思涵。
顧云念繼續說道:“那些無毒的,有毒的,就算你給自己解了毒,可依然有毒性殘留。久而久之,藥性和毒性在體內沉積,就變成了毒。偏偏,這種毒比起一些刻意研制的毒更難解除。”
刻意研制的毒,成分還有規則,數量也有限。
可滕思涵中的毒,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由多少種藥的成分構成的。
滕思涵抬頭看著慕司宸微皺了眉,和滕逸遠和滕爾東一起投來的擔心的眼神,問道:“你要怎么證明?”
“你的眼睛,細看泛著一層幽幽的藍。你的血,用銀針試探,在燈光下也會顯出淡淡的藍色。關鍵是你最近應該有感覺了吧,偶爾會出現頭暈,視線模糊的情況。”
滕思涵抿了抿嘴,沒說話,很顯然,顧云念是說對了。
慕司宸沒想到滕思涵竟然拿自己試藥,還是試的毒藥。
皺了皺眉,問道:“念念,你可又什么辦法?”
“有呀!”顧云念笑瞇瞇地說道。
滕思涵倏然抬頭,震驚地看著顧云念。
他自己的毒,自己也想辦法解過,可最后的結果是適得其反,打破了體內的平衡,反而加速了毒發。
“要怎么解?”慕司宸松了口氣,問道。
“就是藥浴呀!”
洗經伐髓,本就是意在洗清五臟六腑、經脈骨髓里的毒素。
“只是,給滕醫生用的藥,藥效就不能輕了,最多比你用的低一點。”
藥效越重,就代表要痛苦越大。
更何況,滕思涵還中了毒。
身體里的毒素越多,同樣的,洗經伐髓也就越痛苦。
滕思涵似乎在顧云念的眼中看到一抹壞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有想要拒絕的沖動。
只是沒等他說出口,慕司宸就已經說道:“什么時候開始進行藥浴?”
“越快越好!過得越久,就越痛苦,最好明天就開始。”顧云念有點幸災樂禍。
滕逸遠和滕爾東聽得有些一頭霧水,等顧云念和慕司宸說完,舉起一手問道:“念念,你說的是什么藥浴?”
“明天你們來看了,自然就知道了!”顧云念不懷好意地說道,突然心情大好。
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句話誠不欺我。
她都承受過那種刮骨割肉的痛苦了,怎么能讓滕爾東他們錯過呢。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滕逸遠三人,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滕思涵要藥浴,自然不可能在公寓這邊,但她必須在一旁看護著,就打發他們就近找房子準備浴桶,正好滕逸遠和滕爾東也要藥浴,就讓他們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