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褪去,露出裂瓷樣的疤痕。
顧云念去京城這幾天,奚向暖臉上深褐色的血痂已經脫落,露出一層粉粉的嫩肉。
移植的肌膚下,凹陷的部分也變得豐滿起來。
顧云念接過奚向暖手中的消毒水,拿棉簽輕輕地替她清晰殘留的卸妝水,帶著疑惑問道:“恢復得挺好的。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急?”
之前奚向暖還明確地說過不著急的。
“三月初有一個長輩的壽宴,我想借著這個機會,宣布我已經恢復的消息。”見過了人情冷暖,她已經看淡了世人的目光,可以不在意。
但是她是奚家的女兒,不能看人笑話奚家。
只有她高調宣布恢復,并表現得更優秀成熟,才能洗清她為奚家帶來的污點,狠狠地打這些人的臉。
“哦!”顧云念了然地點點頭,隨即一怔,問道:“你說的長輩,是姓沈嗎?在京城舉辦的八十大壽?”
“念念你也知道?”奚向暖詫異地看向顧云念。
“到時候你就不知道了。”顧云念只神秘地笑笑,頓了頓,她心思一動,又問道:“向暖姐,你愿不愿意,為我們錦潯閣做個宣傳。我能讓你以冰肌玉骨、暗香浮動,最為完美的姿態出現在人前。”
奚向暖立刻想到京城,顧云念和奚博容合作的會所,當即點點頭,“當然愿意。”
不論是為顧云念,還是奚博容,她都毫不猶豫。
顧云念還提醒了一句,“不過你就要吃些苦頭了。”
奚向暖淡淡一笑,笑容有些看透世事的蒼涼與漠然,“再痛,能有火燒在臉上那么痛嗎?”
“那倒沒有!”顧云念搖搖頭,“我今天要給你準備一些東西,就從明天開始吧。”
她上下打量了奚向暖一下,心中就有了想法,“一會兒我給我媽說一聲,讓她給你設計一套合適的禮服。”
既然要宣傳錦潯閣,自然從衣服首飾,到妝容香氛,都要用錦潯閣的。
顧云念跟云水謠說了她的計劃,并讓云水謠給她量身,設計制作禮服。
不用太華麗,畢竟是去參加別人的壽宴,不能喧賓奪主,但必須要讓人眼前一亮,一眼能記住。
給云水謠留的時間并不多,如果禮服上有太多刺繡,時間就更緊了。
把奚向暖交給云水謠,顧云念就去樓上看招來的女員工,禮儀學得怎么樣。
同時了解一下她交給她們的穴位冊子,背得怎么樣,準備挑人,開始教導按摩的手法。
顧云念沒想到的是,來教她們禮儀的,竟然是國慶她去京城參加比賽時的禮儀老師,王欣雨。
王欣雨也驚喜地看著她,“顧云念,你這是?”
顧云念笑著說道:“我媽媽云水謠讓我上來幫她看看,她們禮儀學得怎么樣了?”
“原來云經理是容博集團旗下的員工。”王欣雨恍然說道。
顧云念也沒有解釋,他們是和奚博容合作,不是他的員工。以王欣雨的身份,如果不是奚博容,是聘請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