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就看女子的胸膛單薄的衣服突然鼓起一團,而且還在游走。
從見面就是一臉冷漠的男子,此刻臉上終于變色了。
“這是什么東西?”還會游走,分明是活物。
“蠱呀!”顧云念的語氣輕快,看人變臉的感覺挺不錯。
竟然是蠱!
不僅是男子,就連夜天樞的臉色也變了。
顧云念‘咦’了一聲,“你們都見過嗎?”
夜天樞沉聲道:“沒有,只是聽說過,跟邪惡的降頭術很類似。”
“那可不同!”顧云念嫌棄地說道:“降頭術惡心多了!”
相對于蠱,降頭術沒這么神秘。她聽說后就想辦法刻意找了些資料,以免以后遇上后對付不了。
可是知道得越多,她就覺得越是惡心。
說話間,鼓起的包就到了女子的胳膊處。
顧云念早已將女子的衣袖高高地挽起,他們就更能清晰直觀地看到鼓起的蠱蟲游移地樣子。
忌憚大小的一個包,以不慢的速度往手腕移動。
顧云念比了個噓的動作,也不說話了。
拿出一個密封玻璃小瓶滴了一滴綠色的靈泉水,湊到女子手腕被割開的傷口處。
就看一根如蠶一樣,白胖白胖的蟲子探出頭來。
觸及到空氣,又瑟縮地縮回去,看得男子和夜天樞兩人恨不得伸手把它給逮出來。
顧云念把玻璃小瓶瓶口斜對著傷口并沒動,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好一會兒,似乎沒察覺到危險,白胖胖的蠱蟲終于再次探出了頭,這次速度慢了許多,一點一點地往玻璃瓶里爬。
等到尾巴也都進了玻璃瓶,顧云念立刻拿起瓶塞一塞,拿著瓶子在男子眼前晃了晃,“要看看嗎?”
男子沒有接過,只是盯著瓶子里的蠱蟲,冷冷地問道:“這是什么蠱?”
“沉睡蠱,會分泌致人昏睡的成分。最是貪食靈氣充裕之物,我剛才就是用靈氣充裕的藥材提取的藥液,以其充裕的靈氣把它誘惑出來的。”
顧云念說著,頓了頓,“這蠱蟲你要嗎?”
男子似乎從顧云念的眼中看出她的意思,如果他不要她就要了。
“不要。”男子說道,看向女子,“我母親什么時候能醒?”
顧云念聽了有些驚訝,她沒想到這昏睡的女人竟然是男子的母親,一點都不像四十多歲的人。
女子保養極好,看起來才只有三十歲左右。
顧云念眼中的驚訝只是一閃,就斂了下去,淡淡道:“我現在就可以把她叫醒。”
她說著,把沉睡蠱先收了起來,然后給女子縫合好傷口上了藥,往她嘴里塞了一顆藥丸,過了幾分鐘才用銀針往她的人中穴一扎。
女子睫毛一顫,緩緩睜開了眼。
顧云念看了男子一眼,跟夜天樞先退了出去,留下母子兩說話。
“謝謝!”兩人在客廳等了十多分鐘,男子就下來了,說了一聲,語氣緩和了不少,只是或許是習慣,還是顯得有些冰冰冷冷的,“只是我母親才剛醒,怎么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