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爸自己練武,或是傳授我和幾個師兄武功的時候,才在這里。”
嚴澤的聲音小,但武者特別是打通了經脈練出了內力的武者,更是耳聰目明,根本瞞不過走在前面他的父親。
不過嚴澤父親會帶她過來,也表明是不用對她隱瞞。
這間練武場是位于地下,有四四方方的一百平米左右。
和院子里面的演武場一樣,一側擺放的武器架上,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
嚴澤的父親過去隨手拿起一把長劍,抬手往一面墻上與其他顏色不同的凹凸不平的黑石上一劃,一道淺淺的白印出現,用手一抹又變得干干凈凈。
顧云念看著眼前一亮,驚訝地叫道:“試劍石?”
“你也知道!”嚴澤雙眼微亮,驚喜地說道。
顧云念點點頭,有些驚嘆,“沒想到現在還有試劍石的存在。”
“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已經有數百年了。不過這么多年,我家都沒有一人在試劍石上留下過痕跡。”嚴澤說道,看向他父親的眼中有著期待。
試劍石堅硬,一般人連用刀劍劃出白痕都不行,他拼盡全力,也只能劃出一道看不清楚的痕跡。
剛才他父親那一劃,并未用上內力。
傳聞試劍石,非內力不能雕刻。
嚴澤父親運起內力,再往試劍石上一劃。
剛入化勁,他的內力還不足以外放,只留下一道略深一點的白痕。用手抹去面上淺淺的粉塵,終于留下了一道一毫米左右的劃痕。
顧云念看著,許久未真正地跟人動過手的她突然有些手癢了。
“嚴叔叔,我們兩打一場行不行。”
嚴澤愕然,顧云念的戰意興起,嚴澤父親只感到絲絲危險之意,比他之前所感更甚。
進入化勁,感知就越是敏銳。
嚴澤父親面上不顯,心中卻泛起驚濤駭浪。
他在暗勁巔峰時看似與化勁只相隔一線,實際上現在的他卻能輕輕松松吊打三個以前的自己,只有真正進入了化勁,才知道這一線之隔的差距有多遠。
可就這樣他竟然還能從顧云念的身上感到危險,感覺不出她的實力如何。
心中驚駭,他還是平靜地應道:“好!”也沒問顧云念怎么比,就任她選擇了。
顧云念頓時笑得眉眼彎彎,靈動的雙眼往武器架上一掃,最后在劍和鞭子之間流轉。
最后還是中規中矩地選擇了長劍,隨意地挽了一個劍花,適應一下手感。
嚴澤已經回過神來,雙眼發亮地往后退了幾步,推掉了邊緣。
今日的情緒起伏,幾乎可以超過過往幾十年加起來的總和了。
嚴澤的父親越發的戒備,行家出手,就知有沒有。
不過一個劍花,他就感到了其中的精妙和寒意。
“請!”嚴澤父親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顧云念也不客氣,直接揮劍刺過去。
她的劍法縹緲凌厲,沒有太多多余的動作,直指要害,快若閃電,只讓人目不暇接。
嚴澤在一旁,只看著一團寒光不停閃爍,竟然連出劍的痕跡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