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聽說不到一個月前,還五臟衰竭命不久矣呢,這才多久就能活蹦亂跳了。好好研究一下,聽說還麻藥過敏,就不知道能撐過幾輪實驗了。”
顧云念心里一跳,經歷過了兩次,她現在一聽到實驗兩個字,就反應敏感。
只可惜這么多人盯著,她不好給袁海身上放竊聽器。
放了也怕距離太遠,接收不到消息。
不過押送她的人沒有影響,被她偷偷粘上一顆,晚點找機會再收回來。
顧云念又被關回去,等待轉移。
她給君宴他們傳了新的消息,把現在的位置傳出去,并交代接下來要做的事。
等他們一轉移,就把這里給端了。
君宴正根據顧云念的消息,布置接下來的安排,手機突然來了一通電話。
看著顯示上熟悉的陌生號碼,他心里一跳,看向嚴家主。
此刻在書房,除了嚴家主和嚴澤,并沒有外人在,他說道:“是讓我打聽您傷勢的人。”
嚴家主點點頭,“接吧。”
君宴直接開了擴音。
“君少,想好了嗎?”
君宴壓低聲音,似怕被人聽見,“你先讓我母親醒來!”
“可以,你現在去你住的院落,你母親房間窗戶外的走廊梁上,有一個藥瓶,就是你母親的解藥。”
“怎么判斷是真是假?”
“你母親服下后,一刻鐘內就能醒來。你就知道真假了。”
電話被掛斷,書房內氣氛凝重。
君宴的院子在內院,能進內院藏東西,只會是嚴家內部的人。
“舅舅,我先去看看。”
君宴從書房出去,匆匆回自己的院子,余光卻往兩邊打量,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人盯著。
按照所說,他躍上走廊的梁上,看到一個瓷瓶黏在上面。
拿著瓷瓶跳回地面,打開一看,是一顆血紅泛著淡淡腥味的藥丸。
他母親的蠱已解,這藥丸他并沒打算用,準備等顧云念回來看知不知道是什么作用。
不過該裝樣子的還是得裝,他回了房間,給他母親服下顧云念的藥,強行讓人醒來的。
只是次數多了久了,容易傷身體。
算著時間,一刻鐘后他母親醒來說了會兒話,又疲憊地睡過去。
他這才下定決心,給對方打了電話,疲憊地說道:“我舅確有內傷,不能動武。先救我母親,你們不是要嚴家嗎?我給你們做內應。”
“呵呵,君少,那是你舅舅,你能這么忍心。”
“可這是我母親。我舅舅已經傷重不愈,遲早的事。我只要求留我表弟一命,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廢了他的武功,當一輩子普通人。”
“好!”
對方應了,就掛了電話。
君宴一臉冰冷地出門,又回嚴家主的書房商量事情,走過五人之處時,眼中流露出一絲愧疚,被人收入眼底。
等到了書房,他眼中的愧疚收了起來,把電話的內容復述了一遍。
“舅舅,我不確定對方會讓我做內應,還是直接對嚴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