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念囑咐了幾句,有君宴的人在這里盯著,和慕司宸就先離開,還要去醫院看葉澤,正好把噬心蠱的消息告訴他。
本來先就要去了,只是君宴先一步打了電話,有事讓他們過來。
顧云念和慕司宸到醫院時,已經快十二點。
一出電梯,就看到一個女人提著保溫桶,從葉澤的病房中出來。
顧云念一眼就認出這就是葉澤的繼母陳金燕,她拉了拉頭上的帽子,微低著頭。
雖然只見過一面,她也不能保證陳金燕是不是還記得她。
裝作不認識,直到陳金燕進了電梯,顧云念和慕司宸才進了葉澤的病房。
葉澤剛要說話,顧云念就沖他比劃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后在病房里轉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找出兩個錄音筆來,關掉電源之后遞給葉澤。
“都有什么人來過你的病房,我上次來的時候都沒有。”
葉澤收斂起臉上的震驚之色,想了想顧云念找出錄音筆的地方,微蹙著眉說道:“除了我爺爺,就只有陳金燕來過。床頭柜下的這個應該是陳金燕放的,另一個我就想不到了。”
陳金燕會放錄音筆不奇怪,只是沒想到還有另外的人參和進來。
顧云念拿了一個微型攝像頭給葉澤,“你看誰會來取錄音筆,睡覺的時候把鏡頭對準藏錄音筆的地方,就知道會是誰了。”
“好!”葉澤把攝像頭收下來,等顧云念把關掉的錄音筆又放回去,才問道:“君大哥他們調查的結果怎么樣?嚴澤說他們有線索了,你們來醫院后會告訴我。”
顧云念點點頭,“君宴他們派人跟蹤陳金燕,發現了一對父子。男人是個蠱師,少年是有心臟病的,我在少年的身體里發現了噬心蠱母蠱。”
“果然是陳金燕!”葉澤恨得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又恨意,還帶著一絲委屈。
有心臟病的根本不是他,這些年他受的苦,母親的死,還有葉經恒對他的恨意,顯然都是陳金燕造成的。
而陳金燕,卻是他父親招來了。
驀然,他瘋狂地笑起來,原來罪魁禍首是葉經恒。
明明是葉經恒的錯,可他居然把錯都推到他的身上,恨了他這么多年。
葉澤閉了閉眼,平復起伏的心情,眼角卻留下一絲淚痕。
顧云念和慕司宸誰也沒說安慰的話,經歷了那么多,他再也不是那個能輕易被情緒所控制,自暴自棄的少年了。
冷靜了一會兒,葉澤才問道:“那他們查到了陳金燕跟那對父子什么關系嗎?”
“具體什么關系還不確定,不過我在那個男人的臥室發現了一些女人用的東西。”
女人用的東西擺放在一個男人臥室能有什么關系。
顧云念再想到剛才跟陳金燕錯身而過,聞到的味道,和那間臥室里若隱若現的香味一模一樣,補充道:“還有陳金燕身上一樣的香水味道。”
那就更加表明了一個可能,陳金燕和那個男人勾搭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