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邵武他們就算有懷疑,也不會做什么。而且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任何線索。
顧云念只忍著笑,手中的錄音筆錄下這人說的話。
直到最后,這人看著顧云念似笑非笑的眼神,腦中靈光一閃,急忙說道“還有那個人,讓我引田富去的人。雖然他蒙著臉帶著口罩穿著黑色長袍,但我看到他手腕的袖口有一塊白豆大小,青黑的胎記,是他在把錢遞給我的時候看到的。”
顧云念臉上的笑斂了下來,扭頭沖邵武點點頭,讓他派人去查。
然后把手中的錄音筆再交給他,“讓人把他送給千竹姐吧,他做的事,判個年應該是沒問題了。”
哀求聲戛然而止,癱坐在地上的人愣愣地看著顧云念,一臉茫然。
也不知道是命保住了,一時驚喜過頭反應不過來,還是沒有明白顧云念一個混黑的,怎么會把他送給安警。
被誤以為混黑的顧云念把事情交代好后,就轉身向賭場去了。
此刻賭場一片狼藉,下午正營業的時候顧云念的人闖進來,嚇得正興起的人驚慌不已,地上散落了不少百元大鈔都不敢撿。
賭場內的人一個個被審過,來玩的賭徒查看了身份證,留下了地址電話,威脅別亂說話后就放了,只剩下賭場的人被綁起來扔在烏煙瘴氣的賭廳。
顧云念去時,賭場內的煙味還沒散,燈光下還能看到空氣中彌漫的二手煙。
她微蹙眉抬手在面前揮了揮,拿著香囊當做口罩擋在口鼻前,神情有些不適。
邵武也一蹙眉,沉聲說道“排風扇在哪里,統統都打開。”
帶來的人立刻動手,顧云念在門口站了十多分鐘,等房間內的煙霧都散差不多了,才進去。
比起剛才那一點殺氣,就把事情抖落得干干凈凈的軟蛋不一樣,這些人的眼中透著冷硬,骨頭要硬得多,可不是那么好審問的。
顧云念也不想耽擱時間,直接問道“誰是老大!”
“我是!你是什么人?我們無冤無仇地為什么要沖我們動手。”地上被綁著的在最前面的一人,一臉不遜地質問道,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自覺。
他看顧云念身上精致的衣著,如果不是那一身不太符合身份的冷意,就應該是有錢人家彈著鋼琴的乖乖女。
再看跟在她身后的黑衣保鏢,分明是手中染過血的退伍人員,能用得起一群這樣的人當保鏢,他什么時候得罪了這樣的人?
“無冤無仇?”顧云念輕笑,透著漫不經心,“你剛指使了人來下毒,現在竟然跟我說無冤無仇。”
賭場老大頓時瞳孔一縮,驚愕道“你們是錦逸山莊的人。”
最近他做過這樣指令的,就只有錦逸山莊。
顧云念勾唇一笑,“恭喜你,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喲!”
賭場老大被顧云念笑得心里發毛,不過面上卻絲毫不顯,眼珠子一轉,一臉硬氣,“被你找上了門,算我認栽。這事你損失了多少,我雙倍賠你,這事就此揭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