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念看出這人并沒有惡意,只是好奇。
同時,考室里其他人基本上也都豎起了耳朵,或是隱晦掩飾,或是明目張膽看過來。
顧云念不慌不忙,慢慢地說道:“我叫顧云念,是特長班的學生。”
這人的態度頓時變得更親近的一些,“我也是特長班的學生,叫孫毅,學田徑的。我們這個考室,大多數都是特長班的,還有幾個是國際班的。”
特長班的學生,大多走的都是體育藝術類的路子,大量的時間都用在練習上了,對文化成績的要求不高。
國際班的更注重外語,想要申請國外名校的成績好一些,還有的是本身成績不好,只為了出國留學鍍金,所以國際班的學生兩極分化嚴重。
考室是按照年級排名安排的,這個考室就是成績排名最后的學生。
孫毅一邊給顧云念指著人介紹,一邊給她說特長班連同一些國際班的情況,特長班和國際班的關系比較好,相互之間也比較熟悉。
這是顧云念調查到的資料中沒有,孫毅這么一說,倒是讓她熟悉了不少。
孫毅是個話嘮,同時也是個八卦的,有他在,顧云念還沒正式進入特長班,就對班上的情況了解了不少,什么人什么性子。
當然,孫毅的話中都帶著調侃,介紹得很有趣,說的都是大眾都知道的事,倒是沒有背后說人小話的嫌疑。
最后一科顧云念提前交了卷,去江清雅辦公室說了先離開,等國慶后開學再正式跟班上的同學介紹,就匆匆離開了學校,趕去孤狼那里。
這兩天她都要給孤狼調理身體,為明天開始的治療做準備。
只是她一到孤狼那里,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好。
看著孤狼房間里的一群白大褂,顧云念面色不善地看向陸羽,“這是怎么回事?”
陸羽的臉色也很不好,忍著怒意說道:“他們對你的醫術感到驚奇,想來觀摩你給孤狼的治療手段。”
這句話里,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顧云念立刻就明白,這只是場面話,背后的目的,并不簡單。
是偷師,還是質疑,或者說是想要趁機搗亂。
屋內的人也注意到陸羽帶進來顧云念,滿是傲氣地斜睨著顧云念,毫不掩飾的質疑與輕視,“就這么個毛頭小子,成年了沒有喲?就他,也能治好這個病人?陸組長是在開玩笑吧!”
顧云念也不惱,輕笑,倚在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不是我,難道還是你嗎?至少,在你們對昏迷的病人束手無策、奄奄一息的時候,是我讓他醒過來,還能有力氣跟你們說話不是。”
她語氣中的輕視,比這人更甚。
他怒視著她,“你……”
沒等他說完,顧云念趕蒼蠅一樣揮揮手,淡淡道:“讓讓,都出去,病人這會兒該治療了。師門手法,不予旁觀,都出去,都出去了!”
一群到哪兒都被捧著的人,哪兒被人這么毫不客氣地驅趕過,頓時怒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