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哪有這么說的?”云水謠佯裝生氣地拍拍顧云念的背訓斥道,拍著響,卻一點都不疼。
“念念說得沒錯呀,我三叔讓人感到害怕。我從小就很怕他!”季千竹點點頭,一副深以為然地說道。
她是家里的長女,又是唯一的女孩,就算是跟嚴肅的她爸和二叔都很親近。
唯有這個三叔,她怎么都親近不起來,總覺得怕怕的。
小時候看到季遠航還嚇得哭了鼻子,不過這是她的黑歷史,肯定不會告訴顧云念的。
“我三叔,就是家里的異類。不僅是我,我們季家連同三嬸家的小輩,就連三叔的兒子都很怕他。”
是怕,不是畏懼。
季千竹感嘆道,季遠航簡直是季家的異類。
“咦,你三叔還結過婚!”顧云念驚訝道,她每次在季家碰上,季遠航可都是一個人。
“結過,不過表弟六歲的時候就意外去世了,就再沒結過婚,身邊更是連一個女的都沒有過,連蚊子都是公的。”季千竹說道。
顧云念聽著微蹙眉,思索著季遠航撞到云水謠是真的只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沒辦法,在季家幾次遇上季遠航,他奇怪的反應,讓她不得不生出懷疑,只是剛才季遠航在,她也不好細問。
季千竹說要在顧云念這里玩一會兒,也只是托詞應付季遠航的,把云水謠和顧云念送到家后就離開了。
顧云念去冰箱里拿了冰袋用毛巾包著給云水謠冰敷,同時似隨意地問道。
“媽媽,你和季三叔在什么地方撞上了呀?司機沒送你回家嗎?”
云水謠毫無察覺地回答,“有公司順應員工的要求,特意定制一批我們的商品做員工的新年福利。我這次就是去商量定制的包裝跟價格的,沒想到離開時司機告訴我車子出了故障。我正在打電話,突然停在大門口,就被正出來的季三少撞上,不小心扭了腳。”
顧云念神色微松,聽云水謠的說法,這事還真是一個巧合。
季遠航不可能知道云水謠的車子這個時候會壞,也不知道她會突然停下撞上她,也不保證云水謠一定會扭了腳。
只是因為對季遠航的印象不好,她直覺地生出懷疑。
給云水謠冰敷了腳,再用藥酒給她把淤血揉散,顧云念起身說道:“你的腳傷得不輕,明天就不要去云想閣了,休息兩天好了來。還有,再完全恢復前,不能再穿高跟鞋。”
“好,我明天就在家里不出門!反正明后天我也沒什么事,店里有暖暖在,我就不去了。”云水謠直接應下。
她的腳還不太能走,顧云念扶著云水謠回房間去洗漱后睡下,才上樓。
明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書房,打開了筆記本。
先是查了季遠航的信息,和季千竹說的并沒有出入,性格陰郁心狠手辣,只是隱瞞得很好,都是暗地里的,季家人并不清楚。
接著她查了劇組的情況,洛溪已經把劇組的人員都發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