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念把攝像頭藏在樹上,地面,連懸崖邊的石縫里都放了幾個后,選取合適的距離放好接收器,就把視線看向漆黑如同怪獸張開的巨嘴一樣的懸崖下面。
深夜,在明亮的月色襯托下,越發顯得黑得不見一絲光,只是想想,就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顧云念卻神色如常,回憶著白天觀察好的地形,輕輕往懸崖下一躍,如同靈巧的黑貓,在石壁的凸起間跳躍。
最后在懸崖下四十多米,十多層的高度停了下來。
這么高的距離,站在山崖邊上,就算是大太陽的天,也無法透過稀薄過后的云霧看到云霧下的情況。
顧云念才從空間中取出安全網,往安全網邊緣的鐵杵灌入內力,深深地沒入山崖。
在再用手腕上的鐵環對著對面的山崖射出鋼絲,拉著安全網的另一頭借著鋼絲飛躍到山崖的另一邊,把另一頭的鐵杵也插入山崖。
一個寬有二十米的安全網就在山崖間布置好了。
顧云念并沒有如跟洛溪和季千竹說的那樣布置許多層,如果不是不好解釋,這一層其實都是不用安的,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她的內力初凝,想要憑空凌立、踏水無痕做不到,可墜崖時在山崖壁上借力還是做得到的。
如果再借用手環,就算有所失誤也能在下落的時候把自己拉住。
顧云念重新爬上崖頂,該布置的都布置好了,她回到等在暗處的車上,悄然地回到公寓,便靜靜等待劇組里的動靜。
又上了一天課,顧云念連晚飯都沒吃,給孤狼治療結束就匆匆回去。
從電梯里出來看到公寓的門緊閉,她開門進去也沒看到其他人的身影,松了口氣問道:“媽,季遠航今天沒有來吧!”
“人沒來。”云水謠說道,顧云念剛放松的眉宇還沒有舒展開,就聽云水謠接著說道:“不過他發了一條短信過來問候。”
顧云念頓時神色一沉,“他都問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問我的傷恢復得怎么樣了!”云水謠說道,對顧云念的態度倒沒有說什么。
她清楚顧云念心中有分寸,也只是在她面前,有其他人不會這么不客氣,而且她心里對季遠航也是有些發憷的。
第一印象很重要,初見時季遠航眼中的陰郁和身上的陰沉,印象太深刻,還有一種不太明顯的敵意。
就算這幾日來季遠航都表現得很客氣,很有禮貌,她心中的印象也無法扭轉過來。
顧云念看云水謠是真的對季遠航也很戒備排斥,看來在季遠航的面前表現得有里面,她才松了口氣。
只要有戒備就好。
不過這口氣可沒徹底放下,在弄清季遠航有什么目的之前,還是要小心。
她囑咐道:“季遠航要跟你說什么,敷衍著就行。如果約你,要請你吃飯,單獨跟你道歉什么的,千萬別答應。”
“念念,是出什么事了嗎?他有壞心。”云水謠擔心地問道,怕是季遠航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