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開了車來的。”云水謠說道,被季遠航各種巧遇弄煩了,她阻斷了季遠航一切接近的理由。
季遠航一臉受傷,“我們都認識這么久了,能不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嗎?”
云水謠一臉微笑,似不明白季遠航話里的意思,平靜的說道:“我是真的開了車來的,車子就停在巷子外不遠的空地上。”
“那我送你到停車的地方,可以嗎?”季遠航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問道。
云水謠能說不行嗎?
她面無表情的攬過顧云念的肩,不發一言的往外面走去。
季遠航抿抿嘴,穿上外套沉默地跟在后面。
外面,天已經黑盡,天空的月亮只剩下一彎鐮刀,照得到巷子的墻頭一片的白,地下的青石板路卻模模糊糊。
這家火鍋店是在京城老四合院的胡同里,走出去是一條沒有路燈的巷子,只有火鍋店的大門掛著一個高瓦數的白熾燈,黃色地燈光影影綽綽地照亮前面的路。
走過狹長的巷子,前面就是停車的空地。
站在巷口外,云水謠停下腳步,疏離地說道:“我們到了,季先生先回去吧。”
“好,我……”
季遠航剛想說就走了,空地兩邊的石坎下突然跳出來一群人。
黑布包頭蒙面,手中一尺長的西瓜刀在月色下閃森冷的寒光,指著顧云念三人,兇狠的呵斥道:“把錢和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搶劫了,云水謠鎮定自若地就要擋到顧云念面前,卻被顧云念拉住,無聲地沖她搖搖頭,垂著的手做了一個手勢。
太巧合了,能在這里順順利利開這么多年火鍋店的人,黑白兩道肯定是打點好了的。
她聽奚博容說過,這家火鍋店的老板祖上是御廚,曾經還給最上面的人做過大廚。只是老板懶,只喜歡研究廚藝,卻并不喜歡成天給人做菜,才開了這家火鍋店。
仔細要熬好秘制的鍋底,其他自由手下的員工負責。
也因為這一層關系,就算來這里的大多都是有錢人,沒人敢在火鍋店外動手。
云水謠不解,卻聽顧云念。
她裝作緊張地握住顧云念的手,不明顯地微微顫抖,像是在害怕,又強作鎮定。
顧云念就沒有那么鎮定了,有些害怕地躲在云水謠的身邊,微紅的眼眶中似乎都有了淚意。
季遠航余光往顧云念和云水謠身上一掃,見云水謠似乎想要開口答應給錢,立刻抬手把兩人護在身后,低聲道:“你們躲在我身后,小心!”
說著,率先沖著領頭的人沖了出去。
“啊,小心!”云水謠害怕地顫抖著叫道,只是眼中并未流出了絲毫擔心。
借著夜色,她打量著季遠航的動作。似自她出聲后,季遠航的動作更加地險象環生,只堪堪地將對方給攔住。
孤狼躲在巷口暫時沒有出面,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十多年過去,季遠航的身手怎么退步了這么多,就算已經退了下來,就這么幾個混混也不應該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