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慕司宸只能摸摸她的頭,“都是外人,不用太難過。我始終在你身邊”
“嗯”顧云念輕應一聲,窩進慕司宸的懷里蹭了蹭。
沒注意書房的門不知何時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打開,一個毛茸茸的虎頭探進來,肉墊在木地板上沒發出絲毫聲音,驀然向顧云念的身上一撲。
“啊,臭貓崽,重死了,你快點下去”顧云念咆哮道。
什么心塞難過,在貓崽的重力加速度下全沒了。
伸手在碩大的虎頭上用力一推,圓滾滾的貓崽就被推了下去,在地板上一滾,坐起來無辜地看著她。
兩點一線,顧云念只在公寓和學校之間徘徊。
顧云念開學沒多久,就感到了暗中停留在她的身上,若有若無的目光。
她裝作不曾察覺,現樓于人前的伸手,也只是普通人的級別,并不被季遠航看在眼里。
感受著監視的目光,她微微垂眸,心思轉動,思考起請君入甕的計劃。
只是她身邊的保護太嚴密,她也不能太過于刻意,以免季遠航的懷疑,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一時雙方僵持。
就在僵持的這段時間,孤狼身上的結痂一脫落,他帶上顧云念給的藥,坐上了前往外省的飛機。
等下飛機的時候,天色已暗,孤狼先去酒店放好行李,就直接打車前往目的地。
沿海的夜色繁華,燈紅酒綠。
孤狼穿著黑色長大衣,臉上帶著口罩和眼鏡,頭上帶著漁夫帽,斜倚在墻上看著停在一旁的轎車微微失神。
直到一道帶著濃濃酒氣的男人走來,人模狗樣的西裝,腆著的肚子如要臨盆,大舌頭地拿著手機大聲吼著。
孤狼才抬起頭,在男人走到車子邊的時候,淡淡地叫道“張大海”
“誰呀”張大海回頭,瞇著眼看了孤狼半天,又大著舌頭問道“你他媽的是誰呀”
孤狼慢慢地抬手,摘下頭上的帽子和眼鏡,原本滿是花白的頭發,發根長出了新的黑發,倒是發梢的花白還沒有剪完,看著就像是刻意染的一樣。
張大海嘿嘿一聲,指著他的頭說道“你這發型還挺酷的,趕明我也去弄一個”
孤狼只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最后摘下了臉上的口罩。
臉上道道粉色的疤痕,完全不掩孤狼原本的模樣。
張大海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下一秒變成了驚恐,震驚道“顧你不是死了嗎”
孤狼只淡淡道“我死了,所以你就能心安理得地貪墨我留給妻兒的東西”
張大海才回過神,驚恐地退后一步,連忙說道“你聽我解釋”
“好,你說”孤狼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張大海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孤狼只冷冷地說道“給你三天時間,把該給我妻子的東西準備好,另外我所占的那部分干股,折價轉讓給你。還有我的消息,不希望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