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韻低著頭,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手上的證書,兩本房產證?
她的臉,她的人生,就值這兩本房產證?
云家人不是說疼愛她,對不起她嗎?
那至少,也讓罪魁禍首阮心愛和阮星天也嘗嘗被毀容的滋味吧。
云韻心緒涌動,卻掩住眼中的情緒,只低低地問道:“外婆,那阮星天和阮心愛呢?”
“阮星天被打了五十藤條,禁足一月,扣三個月的零花。阮心愛一年不得回國,每個月只需給予最基本的生活費。”云老夫人如實說道,讓云韻的心底翻滾得更厲害。
就只是打幾下,禁了零花錢,這事情就這么過去了?憑什么?
云韻忍住心中質問的沖動,卻紅著眼,一臉乖巧地點點頭,“謝謝外婆。”
云老夫人一臉憐愛地摸摸云韻的頭,“乖,一會兒吃了飯,打電話問問顧醫生,看你的臉,什么時候可以開始做后續的治療?”
飯后,云老夫人和云家大兒媳一起聚到云韻的房間,拆下臉上的紗布,白皙的臉上,一條長長的粉色肉蟲一般的疤痕貫穿了半張臉,看著讓人惡心不已。
云韻站在鏡子前,手指微顫地摸上粉紅的疤痕,發紅的眼眶看得婆媳兩人心中不忍。
云老夫人別開頭,云家大兒媳找了個聯系顧云念的借口。
兩人眼中的不忍被云韻看作了嫌棄,在兩聲轉身的剎那,流露出了陰狠。
也是知道顧云念今天期末考試結束,云家大兒媳才給顧云念打了電話。
也沒在云韻面前泄露顧云念的身份,說話客氣而熱情,“顧醫生,您說的等我外甥女云韻的臉上的傷口愈合,就給您打電話,請問什么時候可以開始后續的治療。”
顧云念也剛吃完晚飯,說道:“先等等!”
她捂住話筒,無聲地問慕司宸明天是否有安排。
慕司宸想了想,微微搖頭,“暫時沒有!”
顧云念才回答,“明天吧。上午九點,在云想閣。”
掛了電話,她若有所思地說道:“明天我試試,看能不能從云韻臉上被削磨過的地方,推斷原本的模樣。或者,看有沒有機會試試催眠。”
只要能從云韻嘴里得到一點關于她的真實信息,就就可能查到她的真實身份。
慕司宸摸摸她的臉,“找不到機會也沒關系,她的真實身份并不重要。只要證實了她不是真的云家外孫女,她自然被云家趕出去。等她與背后的人聯系,就能知道設計這一切的人是誰。”
“可萬一是殺人滅口呢!豈不是永遠不知道云韻的真實身份了。”顧云念不贊同地說道,總覺得云韻的身份很重要。
“那你小心點。”慕司宸也不再堅持,唯獨有一點,“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你會催眠,包括云家人。”
顧云念的催眠能力太厲害,傳出去太讓人忌憚。
對于一個能夠輕易套取你記憶深處秘密的人,誰不害怕。
“我知道!”顧云念倚在慕司宸身上,似被順毛的貓,輕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