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跟顧野和顧云念打了個招呼，就回了審訊室。
看著一臉老實，臉上只有茫然和無措的顧老頭，陸羽沒多繞圈子，直接詐他道。
“你妻子指控你，她拐賣大人小孩的指使人，就是你！你認罪嗎？”
“什么拐賣？你在說什么？”顧老頭一臉震驚。
就是陸羽從一開始就盯著顧老頭的眼睛，都不能確定顧老頭的反應，是真實的還是裝的。
“他在說謊！”陸羽微蹙眉，就在他另想辦法的時候，耳機里傳來說話聲。
顧野站在玻璃隔斷邊，從桌子下面，能看到顧老頭手上的小動作。
他的手指死死地掐著掌心，大拇指翹著，用力得青筋繃起。
從小在顧家呆了十幾年，顧野卻是清楚，那是顧老頭緊張的表現。
他提醒了陸羽看顧老頭手上的小動作，提醒他顧老頭在緊張。
以顧老頭的小動作，結合他用微表情對顧老頭的判斷，顧老頭在人老成精也只是個見識不多的農村老頭，被陸羽審了沒多久就打來了心理防線，成功地撬開了顧老頭的嘴。
“我真的不知道我婆娘在做什么。不過她每給附近村里的女娃找到收養的人，或是介紹了姑娘遠嫁，都會得到一筆錢。我想過是不好的事，但是我也沒問，家里都是婆娘在管家。”
陸羽皺眉，他能判斷顧老頭說的都是真話，只覺這個一輩子都沒出過幾回村子，看似老實巴交，被老婆欺壓了一輩子的男人，太過于奸詐。
他猜到顧老婆子可能在做犯法的事，卻對她所做的事不聞不問，只跟著享有好處。
就算東窗事發，他也是個受老婆欺壓一輩子，可憐的男人。
如果審問的人不是他，沒有顧野的提醒，其他人還真有可能被顧老頭給欺瞞過去。
可就算得到了顧老頭的回答，也沒辦法對他定罪。
顧老婆子犯罪的事，他確實不知道，更是從未參與。
顧云念他們也聽到了顧老頭的話，一時間只覺得顧老婆子可恨又可憐。
看似在顧家作威作福了一輩子，實則都是在顧老頭的算計中。
陸羽向顧云念他們這邊又看了眼，接著問到了季老爺子和顧野最想知道的問題。
“那顧野呢？你們夫妻把自己的二兒子和人家的孩子掉了包，還從小打罵人家孩子。”
“什么？”顧老頭這下是真的震驚了。
陸羽看出顧老頭的反應并不是作假，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似真似假地說道：
“顧野的父母發現孩子抱錯了，查到了你們夫妻頭上，得知你們夫妻竟然從小虐待他們的親兒子，更發現他們的孩子竟然死了。
現在顧野的親生父母要追究你們調換孩子的罪名，不僅是你妻子，還有你都涉及到兒童拐賣的犯罪。顧野的父母身份特殊，有特殊貢獻，你們調換孩子情節十分惡劣。”
顧老頭一臉恍然，覺得自己總算明白為什么會被帶到這兒來了。
這會兒，他才真的有些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