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人想過破解鬼臉,可黑市上流出的鬼臉數量稀少,根本不足以用來做研究。
特制的鋼化玻璃瓶,除了最上面用于敲碎的開口處,一旦試圖從其他的位置打開,不說怎么維持隔膜兩端的氣壓平衡,不打破中間的隔膜,就是整個玻璃瓶也會碎裂,把藥劑給毀掉。
顧云念拿著盒子上下打量了幾眼,驚訝地看著阮星天,“沒想到你真的能弄到鬼臉這藥。”
雖然未免造成阮家的注意和誤會,她暫時沒打算買從黑市買鬼臉回來,卻也有打聽黑市上鬼臉的消息,并沒有有鬼臉出手的消息。
阮星天痞氣地笑了笑,吊兒郎當地說道:“那時因為你沒有找對地方。恰好我阮家有點關系,找人勻了一份過來。”
他的語氣是帶著炫耀,一副典型的紈绔子弟模樣,看向顧云念的眼中卻帶著探究。
她的這話,是隨口一說,還是在打探著什么。
顧云念似對阮星天的懷疑毫無察覺,把要隨手往置物架上一放,重新消毒后就繼續給阮心愛拆臉上的紗布。
揭開最下的一層,傷口沁出的膿水干后已經把紗布給黏住,還是她用藥水浸泡著才慢慢撕了下來。
阮心愛傷口的情況,看得顧云念震驚。
比起上次檢查時,阮心愛臉上的傷口擴大了一倍,邊緣已經有了一圈明顯的灰黑色,因為傷口還在發炎流膿,整個傷口紅腫著微微外翻,被傷到眼皮的那只眼睛,都腫得只剩下了一條縫,看著就連她都忍不住覺得惡心。
顧云念震驚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聽過鬼臉的作用與厲害,沒想到會厲害成這樣。
阮心愛臉上只是那么一道小傷口,就發展到這樣的程度,那那些整張臉都被鬼臉所侵染的人呢。
顧云念的手上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動手。
她先用自己調配的消毒藥水給阮心愛把傷口清洗了,沒有了黃白的膿水,看起來才好了許多。
然后抹了厚厚的一層藥膏,淡淡的透明的綠色覆蓋一層,能清洗地看到藥膏下面的傷口。
她收了手,淡淡地說道:“先等一個小時,躺著不要動,看藥膏的效果怎樣。到時候我們再談你們要不要我治,還有治療費的問題。”
顧云念說完,看向阮星天。
阮星天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好吧。你這會兒不會離開吧。我妹有什么問題好來找你。”
“可以,我就在藥室。有事你讓助手過來叫我就行。我先去研究一下你拿來的這鬼臉,看能不能夠在不打破中間隔膜的情況下把藥劑分離出來。你拿來的木片,上面殘余的藥物太少,又經過揮發,我配置的藥膏針對性不夠,只能一邊給她治療,一邊調整藥物的成分。”
顧云念語氣溫和地說道。
阮星天聽著卻嗤笑一聲,搖搖頭,“不可能的,不知道多少人嘗試在不破壞中間隔膜的情況下把藥劑分別提出來,可是都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