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念她對親人都見死不救,還嫌貧愛富連叔叔和姑姑都不認,連報紙都這么說了,難道我說就不行。”
滕爾東都氣笑了,直接翻出昨天公開道歉了報紙往桌上一拍,嗤笑一聲,說道:“少年,要多關心時事政治,多看報紙和新聞。連報紙上都道歉了,昨晚的新聞也澄清了謠言,你還不知道。”
“怎么可能!”男生一臉難以置信,拿過報紙看起來。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紛紛搶了一張開始翻看,臉色開始發白。
滕爾東面無表情地接著道:“據了解,公然侮辱他人或捏造事實誹謗他人的,情節嚴重,處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你們這情況,按規定,法院判下至少不會低于一年,最高,造謠的十個,要坐滿三年,并負責賠償大部分。”
噗通,有心里素質低的女生哭哭著跪了下來,“對不起,我錯了。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不想坐牢!我賠錢,我多賠點錢。”
女生穿著不錯,顯然家里是不差錢的。
男生也不少臉色慘白,額頭開始冒冷汗。
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跟著也哭著哀求了起來,“我錯了,求求你不要讓我們賠錢,求求你了。讓我做什么都行,我家沒錢。”
滕爾東斂眸,對這些哀求的話不為所動,只目光不時掃過那十個惡意造謠的人。
卻見幾人臉色發白地交換了個眼神,微不可查的搖搖頭,才開口認錯求情,卻沒有絲毫提及有人指使的意思。
滕爾東的眸子頓時冷了下來,一言不發地看著。
這些學生的家長陸續趕來,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有的家長跟著哀求,有的家長卻沖著滕爾東威脅叫囂,這些人滕爾東都沒放在眼里。
直到這些學生的家長都到齊,面對這些家長們的哀求,滕爾東面無表情地把早已準備好的律師函發下去,說道:“如果道歉有用,要安警來干什么?等著接法院的傳票吧。”
自己沒把孩子給教好,能怪誰呢。
說完,滕爾東就準備離開,在經過那十個造謠的學生時,一個家長按住自己的孩子,噗通一起跪到滕爾東面前。
“快磕頭給滕律師認錯,滕律師,能不能不要讓我兒子去坐牢,坐了牢他一輩子都毀了。只要能讓他不坐牢,要我們怎么樣都行。”
滕爾東退開一步,避開兩人身前。
通過攝像頭,顧云念看到穿得一身洗得發白,才四十多歲已是滿頭華發的女人。
再看了眼紅著眼,面對跪著求人的母親,滿是愧疚的少年,眼眸微斂,在話筒里淡淡地說道:“跟他們說私了可以,一百萬的賠償。”
滕爾東在話筒上敲了一下以示回應,然后蹲在兩人身邊,神色淡漠地說道:
“現在才來認錯,早干嘛去了,不把孩子教育好,放出來惡意造謠他人!想不坐牢也可以,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一百萬私了,我試試去幫你跟我當事人的父親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