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阮老爺子這下是真的震驚了。
十年過去,照片中的藥老,跟他的記憶中竟然沒有任何變化。
不,不止是十年。
甚至在那之前,三十幾年前,他記憶中的藥塵就是這個樣子,時間的痕跡似乎在他的身上都變得停滯。
想到這里,阮老爺子的呼吸激動得急促了起來。
阮家主連忙去拿了藥倒了暖壺里的溫水給阮家主服下,過了一會兒阮老爺子平靜下來,他才問道:“父親,這藥老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知為何阮老爺子對藥老的出現如此的激動。
十多年前,藥老消失,他才三十多歲,正忙著接受家主考核,還沒接手阮家家主之位,也沒見過藥老幾面。
十年過去,他對藥老的印象如此深刻,也是因為藥老失蹤后,云老爺子等人大張旗鼓的尋找,還有他的父親還有爺爺、太爺爺也瘋了一般讓阮家尋人。
阮家明里暗里地傾盡了多少財力,一直找了三年之久也沒放棄,變為由明轉暗地尋找。直到前幾年,覺得藥老可能是不存于世了,才完全放棄。
聽阮家主這么問起,阮老爺子有些恍惚地回憶起來,“我也不知道藥塵是什么來歷,就連他的五個徒弟都不怎么清楚。只知道他名叫藥塵,醫術驚人,身邊帶著一個管家也是個不簡單的。我三十多歲的時候,藥塵看起來不到五十,現在四十多年過去,他看起來也才六十多的樣子。”
阮家主震驚地脫口而出一個詞,“長……”
沒等他說完,阮老爺子打斷了他的話,一指照片中的顧云念,問道:“這個女娃又是誰?”
阮家主斂了聲,回答道:“這就是季家剛找回的孫女,也是藥塵的衣缽弟子。”同時將顧云念已經出師,將會接診的事說了一遍。
“衣缽弟子呀!”阮老爺子感嘆了一句,隨后說道:“你看她什么時候開始接診,幫我預約一個名額。”
“是,父親!”阮家主應道。
阮老爺子就揮揮手,只留下阮家主帶來的照片,讓他離開了。
當晚,等慕司宸回來,顧云念就讓他安排了人給新四合院那邊安了電話。
另外,爭得了藥老的同意,在那邊的院子,顧云念也掛上了藥堂兩個字。
慕司宸給她找了上好的牌匾,她親自用劍刻上了這兩個字。
等人也已經到位,等她期末考之后,就可以開始接診。
臨近考試前一天,直到晚上十一點了,顧云念刻好最后一塊玉符,比她預料的時間晚了一些。
她把玉符整齊地碼進箱子里,往窗外看了看,夜色正好,就穿上外套提著裝玉符的箱子出去。
冬日里夜深人靜,連蟲鳴聲都沒有一點。
顧云念無意識地放輕了腳步,輕盈如雪地到了慕司宸的門外,敲了敲門。
門內沒有動靜。
她等了一會兒,抬手準備再敲一次的時候,門就開了,傳出慕司宸的聲音,“念念……”
一股暖意襲來,帶著濃濃的水汽,夾雜著她制作的沐浴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