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叔叔!”顧云念站起來,笑著叫道,又看向老人,“這位是楠楠的爺爺吧,請坐!”
席老爺子擺擺手,“不用站起來,今天你是醫生,我只是個普通病患。”
等顧云念坐下,他坐在顧云念的對面的椅子上,還是忍不住說道“我能去見見藥老嗎?早知道你就是藥老的弟子,我也不用等到今天才有藥老的消息。”
顧云念想到在江城的時候,藥老看到席亞楠的態度,挺和善,她點點頭說道“一會兒我問問師父,看他愿不愿意。”
讓席老爺子伸手,她給診了脈。
發現席老爺子跟那天她診過的老爺子一樣,都是年輕時太拼,有不少暗傷,有的還有些弾片在身體里沒能取出來。
甚至席老爺子更嚴重一些,每走一步都是痛苦,也不知道他怎么忍住竟然沒有絲毫表現出來。
顧云念說出了她的診斷結果,看到席爸爸忍不住地微紅了眼眶。
席老爺子看著呵斥了幾句,然后跟席爸爸囑咐了回去不能告訴席老夫人。
“我先給老爺子針灸吧,能夠減輕疼痛,同時把弾片慢慢的移出來。老爺子的身體再調理一段時間,等弾片的位置出來一點,就可以手術取出。”
席老爺子身體里殘留的彈片跟她在邵武的戰友身上看到的一樣,都是卡在了骨頭里面,手術一不小心就會傷到神經。
席老爺子的彈片更是在腰椎,手術一不小心就會造成癱瘓,加上老爺子年齡大了身體不好,也不敢輕易給他做手術。
席爸爸有些遲疑,實在是位置太敏感,當初連藥老都做不到。
顧云念卻明白那是因為藥老沒有內力,這塊弾片卡得太緊,僅憑銀針的力道無法將弾片給推出。
席老爺子卻干脆地應了一聲,“好!”
席爸爸還想勸說一下,被席老爺子擺擺手,“與其繼續承受這樣的痛苦,我寧愿拼一把。至少顧醫生是有一定把握的,不像是之前他們說道,上手術臺的資格都沒有。”
他不是不想取出腰上的弾片,而是沒哪個醫生敢給他動手。
好不容易有個顧云念,他怎么能阻止。
“老爺子跟我來吧!”顧云念含笑說道,起身帶著席老爺子去了隔壁的治療室。
怕席老爺子受不住,顧云念并沒針灸太久,只把那塊弾片稍微松了一點,就取了針。
不過一刻鐘,顧云念收了針問道“老爺子,現在感覺怎么樣?”
席老爺子起來走了走,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雖然還是痛,但是比起之前好多了。”
“那塊弾片在里面太久了,已經跟你的肉和骨頭長在了一起,只能慢慢來,不然容易傷到其他地方。我先給你調理身體,治療其他的暗傷。”
顧云念寫了藥方,交給了助手去抓藥,然后去一旁打電話問了藥老見不見席老爺子。
藥老答應了,讓顧云念安排席老爺子去新藥堂后面的院子,他從四合院的后門進來,不想跟前面的病人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