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正好是紀鴻遠在的醫院,她去的時候都已經安排好了,直接帶她去看司機。
門外,一個女人滿臉哀痛的大哭大鬧著,一旁的安警小聲說道:“她就是司機的妻子。”
司機的妻子驀然扭頭,滿臉兇狠地向她撲來,“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丈夫!”
慕司宸攬著她的腰往旁一避,女人沖得太狠,撲到在地一時爬不起來。
顧云念拉開慕司宸的手,上前問道:“你認識我?”
女人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心虛,慌忙地說道:“不,我不認識你!”
說完,發現自己的回答有問題,又掩飾地說道:“他們說是個十幾歲的長得漂亮的女孩害死的我丈夫,我才知道是你。”
“他們?他們是誰?”顧云念頓時冷聲質問。
慕司宸已經問過了情況,司機身上沒帶任何證件,還沒查清司機的身份,女人就未卜先知般找了上來。
女人的神色一慌,干脆不做回答,趴在地上凄厲地哀嚎起來,“阿勇,你死得好冤呀!”
顧云念根本沒理她,直接跟陪著一同前來的安警說道:“剛才她的反應你也看到了。我懷疑不僅是她的丈夫殺人未遂,她還和其他人暗中勾結,殺人滅口栽贓嫁禍。”
說到后面八個字,顧云念清晰的看到女人的身體一抖,有瞬間的僵硬。
下一秒就抬頭,色厲內荏地大喊道:“你血口噴人。”又哀嚎地更厲害,引來不少人的指指點點。
顧云念通通置之不理,轉身跟著紀鴻遠還有法醫進了停放司機的房間。
穿上白大褂,帶了口罩和手套,顧云念掀開司機身上的白布,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藥藥水往司機身上一噴,一些針扎過的紅點清晰浮現。
顧云念指著其中一個格外明顯的紅點問道:“你們說導致司機死亡的死穴就是這一個?”
法醫驚異地看著顧云念,目光不時地好奇掃過她放回兜里的小噴瓶,點頭回答,“是的!”
顧云念淡淡說道:“死穴的針不是我扎的。我下針的穴位沒有這一個,而且下了針,針眼也像是另外的針孔一樣不會這么明顯。”
法醫仔細看了看,沖一旁記錄的安警點了點頭。
確實,如果沒有顧云念噴的藥,幾處針孔的差別還沒這么明顯,但也能看得出來顧云念其他下針的地方幾乎看不出來,這一處哪怕沒用藥也格外的明顯。
顧云念又問,“昨天取下的銀針還在嗎?”
“在!”安警拿出一個針盒給她。
顧云念找來一個空的托盤倒出來,手指飛快地一扒拉,從中挑了一枚出來。
“這枚銀針不是我的。剩下的你們可以數一數,跟她身上的針孔數是不是一樣。而且我當時拍了照片,他身上扎針的位置都對得出來。”
她說著,慕司宸就拿出打印好的照片遞給他們。
照片有好幾張,有整個事故現場的照片,也有事故車內病人當時的情況。
其中一張照片,銀色的銀針在燈光的反射下格外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