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是封住胃部的酒精暫時不讓吸收進血液,另外只是止住動脈出血拖到救護車來搶救,顧云念用的針并不多,也就三十多枚,并不難數。
拿著照片的安警先在照片上數過,又對應著司機身上的針孔數了一遍,最后數托盤里的銀針。
“沒錯,照片上的銀針只有三十六枚,死者身上除了死穴上的針孔,也只有三十六個,托盤里的銀針卻多了一枚。”
他看看托盤里的銀針,又驚訝地看著顧云念,“顧小姐,你是怎么分出這一枚銀針的?”
“因為我自己的銀針,都是定制的,跟醫院的銀針有些不同。”
她拿起幾枚自己的銀針和那枚銀針對比,安警注意到多的那幾枚銀針看起來要細一些,而且更軟一些,橫在空中彎曲的弧度更大。
看安警看出了不同,顧云念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指尖在針頭上捻了捻,能感到一個難以察覺的標志,這才是最大的不同。
“現在可以判斷司機是死于被人滅口了?”顧云念問道。
安警點頭,又搖頭,“是不是滅口還不能確定,不過死于謀殺是肯定了。”
他正色道:“顧小姐,你這盒銀要當做證物,針暫時不能還給你了。”
“可以。希望你們盡快查處兇手來,也盡快查出是誰要我的命。至于這盒銀針,暫時留給你們,不過希望你們保管好,用完后再還給我。我定做這么一批銀針并不容易。”顧云念也正色道。
當然,這只是借口,是她不想帶有自己標記的銀針流出去。
銀針是她自己做的,空間里的地火融化銀水很容易,做起來并不算難,她分不同的等級做了一大批。
她用的銀針要求太高,現在的銀飾師父大多技術不夠,能做到的都是大師級的人物,也不會接這樣大批量做銀針的任務。
安警點頭,只當是這樣的銀針造價太貴,“我明白,會保管好顧小姐的銀針的。”
確定了司機的死因是有人陰謀殺害,后面的事顧云念就沒插手了。
跟慕司宸和紀鴻遠先出去,司機的妻子又撲了過來,不過這次再被躲開沒再摔到地上。
看慕司宸守在顧云念身邊,她是碰不到她了,司機的妻子怒視著她說道:“殺人償命。你這個殺人兇手。”
顧云念只瞇眼一笑,“你說得對,殺人償命。不過到底誰是殺人兇手,你最清楚不過。”
說完看著女人的瞳孔一縮,顧云念勾了勾唇角,拉著慕司宸離開。
跟紀鴻遠打了個招呼,兩人就離開了醫院。
車上顧云念問道:“后面你有讓人盯著嗎?”
“懷疑跟詹厚德有關,我交給了陸羽。”不管是詹厚德陰謀指使,還是詹厚德讓人滅口,都涉及到武道界了,屬于陸羽管轄的范圍。
提到陸羽,顧云念想到武道大會的事,問道:“武道大會的阮家,陸二哥查出什么了嗎?”
慕司宸應了一聲,“還沒有,他正盯著詹厚德和那晚會議上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