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云念肩上的藥膏揉散,淤青淡了一點,顧云念才給宮心玉診了脈。
收回手,她搖搖頭說道:“可惜我手上的金針被收走了,不然還可以控制一下你體內的寒氣。現在只能靠你用內力慢慢煉化,不過在爆發的寒氣被煉化完之前,是不能動用內力了。好在不會再有危險。”
“沒危險就夠了。”宮心玉說道,語氣卻是抑制不住的遺憾,又問慕司宸,“慕先生身上的藥你能解開嗎?”
顧云念搖頭,“沒有藥又沒有金針,你的內力也動用不了,我也沒有辦法。”
三人說著話,手下同時無聲地交流著另外的信息。
慕司宸剛已檢查過,房間里沒有監控,但是有一枚竊聽器。
三人沒說多久,顧云念就打了個哈欠,露出了困意。
她解釋道:“昨晚睡得太晚,本想在車上補補瞌睡的。誰知道……”
后面的話沒說完,可接下來是什么大家都清楚。
慕司宸動手了一場,又吃了藥,也跟了露出倦意。
宮心玉幫忙把兩張空的折疊床并攏到一起,“你們睡吧,我幫你們守著。如果有事再叫你們。”
顧云念點點頭,也沒蓋床上的被子,就這么和衣偎進慕司宸的懷里,閉上眼睡。
被慕司宸放在懷里的手中,多了一個掌心大小的通訊器。她給陸羽發了條簡單的信息說明了當前的情況又收了起來,很快真的睡著了。
直到有人送飯,顧云念才清醒。186
除了一日三餐,房間里沒人進來。宮心玉只偶爾跟她說說話,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修煉內力。
她找了機會,取出金針給宮心玉控制了不安分的寒氣,讓她的內力恢復得更快一點。
直到凌晨,陸羽那邊傳來消息,兩人失蹤的事才被發現。
接到消息的酒店遲遲沒有等到他們,車子在另一座城外的郊外被發現,做出了被打劫的痕跡。
明面上,慕滕兩家,還有顧云念這邊季家和云家的人,都往那邊找人去了,如果不是陸羽早已知情,根本沒人想到人會在江南。
不過也只能短暫地拖住幾天,那邊找不到人,遲早都會懷疑到江南這邊。
這對銀面黑袍人他們來說已經夠了,本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好順利把顧云念他們轉運到船上離開。
按照約定,顧云念定時給陸羽發了信息報平安,第二天半夜,阮經然突然進來,帶顧云念和宮心玉準備出發。
慕司宸攔住他,沉聲道:“要帶念念走可以,我跟著一起。”
阮經然冷了臉,伸手就要把慕司宸推開,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制止了他。
“既然他想跟,就帶上一起。”
阮經然不解,也不贊同地說道:“師父,他是慕家和滕家的繼承人。”
“就是因此,帶上他,兩家才會有所忌憚。不然他回去了,為了找這丫頭怕是大麻煩。”銀面黑袍人說道,目光卻犀利地看著他,有著洞悉和了然。
阮經然不禁心虛地避開眼,讓人把慕司宸一起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