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宸睜開眼,一時間竟然分不出這是現實,還是身處夢中。
顧云念站在他床邊,和夢中的樣子相似,感覺又不同。
此刻見他醒來,她露出笑來,柔柔的,又暖暖的,驚喜道:“你醒了!”
慕司宸回過神,看著透著熟悉的房間,是藥老四合院的客房。
“我怎么在這里?”他問道,同時掙扎著要起來。
這一動,才感到渾身骨頭似乎都被拆下了一樣痛,好像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顧云念連忙俯身,壓住他的肩膀,“哎,別動。小心你身上的傷!”
沒注意兩人間的距離,呼吸相聞。
淡淡的藥箱,夾雜著絲絲縷縷說不出來的馨香傳入鼻息,慕司宸身形一僵,不敢動彈。
顧云念恍然未覺地把手松開,直起身,熟稔地說道:
“司宸哥,你去做什么了,傷得這么重。如果不是我剛學會用金針,又有師父在一旁指點,給你穩住內傷,你差點救不回來。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她邊說著,邊掀開他身上的薄被。
慕司宸才發現身上什么都沒穿,臉上一熱,耳朵泛起了紅。
他故作鎮定地問,“你做什么?”
“給你針灸療傷呀!”顧云念回答,正低頭給金針消毒,并未察覺慕司宸臉上的異樣,
她熟練地下針,在慕司宸的身上扎滿了金針后,又給慕司宸處理傷口。
慕司宸的傷口恢復得很快,三天時間不少傷口已經結痂。
只有一些大一點的,用針縫過的傷口,好得慢一點。
她只用薄薄地上一層藥膏,再用紗布覆蓋一層,以免碰到了薄毯,掛開了血痂。
只是指尖輕抹,難免碰到傷口旁邊的皮膚。
因為在傷口邊緣,慕司宸的皮膚格外的敏感。
感到顧云念柔軟的指尖拂過,他的肌肉不禁繃緊。
“傷口疼了嗎?”顧云念停下手問道,還輕輕給他吹了吹。
慕司宸的耳根紅得更厲害,努力繃著臉,悶悶道:“沒有!”
顧云念聽了,只當是慕司宸不好意思了。
雖然沒說出口,手下的動作卻更輕,更慢了一些。
慕司宸不敢再說什么,只能咬牙,將注意力集中在傷口傳來的疼痛上,努力忽視傷口邊緣傳來的感覺。
顧云念處理完傷口,取下金針,問道:“餓了嗎?廚房熬了粥,一直溫著。”
就是以防慕司宸會醒來。
顧云念這么一提醒,慕司宸才真感覺到肚子空空。
不好意思地說道:“那麻煩你了!”
“不客氣!”顧云念笑著搖搖頭,去了廚房。
把慕司宸醒來的消息告訴藥老后,又端著粥和藥回來。
藥老也跟著來了,給慕司宸診了脈,說道:“沒事了,多養養就好。”
顧云念才給慕司宸喂了粥,再喝了藥。
慕司宸的傷太重,又在藥物的作用下,精力不濟,很快又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一天,晚上顧云念要給他施針換藥時慕司宸才醒來,精神比上午好了許多。
紅著耳根,等顧云念上完藥,他開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