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年增加了恩科,所以韓琦這段時間也一直呆在李璋家中苦讀,李璋本以為他今天也在家,卻沒想到他竟然從外面回來了,而且聽他話中的意思,似乎在別的地方也見過倭女?
“韓兄你這是去哪里了,又是在哪見到的倭女?”李璋這時也急忙問道,同時他也感覺有些奇怪,平時在京城很少能見到倭人,但今天這是怎么了,竟然所有人都見到了倭人,真不知道這幫倭國使團一共來了多少人?
韓琦聽到李璋的話卻是看了看貍兒等人,隨后尷尬的一笑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咱們還是去我院子里再說吧!”
李璋聽到這里也明白了韓琦的意思,于是立刻點了點頭,然后他吩咐秀秀暫時給這個倭女安排一個住處,明天就退回去,畢竟這個女子的打扮實在不符合他的審美,濃妝能洗去,但牙卻洗不白,所以還是退回去,免得留在家里嚇到別人。
當下李璋跟著韓琦來到他住的院子,韓琦住在李璋家的前院,這里是位于前院東南角的位置,院子前是個幽靜的小花園,穿過花園的石子小徑才能進到他的院子,所以這里也頗為幽靜,十分適合韓琦讀書。
進到院子后,韓琦關上院門這才笑道:“李兄有所不知,上次你將今年開恩科的消息告訴我,我也通知了幾個,讓他們早做準備,今天他們請我去外面喝酒,算是對我的感謝,結果就遇到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隨著韓琦的講述,李璋也終于知道了他是在哪見到的倭國人,原來韓琦他們去了馬行街那里喝酒,馬行街旁邊就是國子監,所以那里也是京城讀書人的聚集地,經常可以見到三五成群的士子四處游蕩。
韓琦他們在一個不大的小酒館聚會吃飯,這里的飯菜雖然不是很精致,但卻份量卻很足,價錢也不高,很適合像他們這種年輕又沒什么錢的士子聚會。
這次是歐陽修請客,幾個人中就數歐陽修的家境最好,而且他為人豪爽大方,再加上開恩乎的消息現在已經傳出來了,但他們卻比別人早知道一個月,所以歐陽修等人對韓琦也十分感謝,這才特意抽出時間向韓琦道謝。
不過就在韓琦他們一行人在酒館里高談闊論之時,卻沒想到酒館外竟然傳來一陣喧嘩,緊接著看到許多人往一個方向跑去,這讓他們也十分好奇,剛好這時他們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結賬后一行人就出店門,跟著人群也走了過去。
結果讓韓琦他們沒想到的是,人流最后竟然來到了國子監的大門前,說起國子監,這里也是大宋的最高學府,可惜卻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必須要有一定品級的官員推薦才能進,而且每個官員推薦的名額有限,所以除非是至親之人,否則他們也不肯輕易的動用名額。
韓琦和歐陽修他們這幫人都沒有資格進到國子監,不過并不妨礙他們對這里的向往,平時偶爾路過這里時,看到那些進進出出的監生也會讓他們心生羨慕。
不過人流的目標卻不是國子監,而是國子監的對面,說起國子監還有一個趣事,那就是在國子監的正對面,竟然開了七家青樓,也就是大宋的最高學府對面就是妓院,這也算是一大奇觀了,不過想想也很正常,畢竟才子佳人本來就容易碰撞出火花。
當然這幫人也不是來逛青樓的,他們的目標其實是青樓旁邊新搭建起一片帳篷,這片帳篷倭人搭建的,里面都是一個個的倭國女子,一般人需要交錢才能進去,當然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還不足以吸引人,而是這幫倭人打出一個招牌,國子監的監生,以及進京參加科舉的士子免費。
免費的東西向來都是最吸引人,更何況還是女人,而且這些女人還是十分少見的倭女,所以才吸引了不少好事之徒,甚至還有沖著國子監大喊,讓里面的監生出來,畢竟人家大老遠的從倭國來了,而且還是免費,大宋的男人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李璋聽到這里也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看向韓琦問道:“韓兄,你不就是進京趕考的士子嗎,人家可不要錢,難道你就不想進去?”
“李兄別開玩笑了,那幫倭女打扮怪異,連牙齒都是黑的,實在讓人不忍直視,哪怕是最為風流的永叔兄見到后也是大為搖頭,國子監更是大門緊閉,根本沒有人愿意去,畢竟這件事實在是透著幾分詭異。”韓琦聽到李璋的調侃也不由得連連擺手道。
“這有什么詭異的,倭國人這是在借種而已,聽說南方沿海一帶經常發生這種事。”李璋這時卻是再次笑道,然后就給韓琦解釋了一下倭國人借種的由來。
原來大宋的經濟文化昌盛,這也導致了周邊各國都以學大宋為榮,其實還出現一些奇特的風俗,而借種就是其中之一,因為他們認為大宋之所以如此繁華,主要是大宋的人種好,所以有些小國就動了歪心思,他們將本族的女子送到大宋邊境,勾引大宋的男子與她們交合,從而懷孕生下孩子,以此來改善本國的人種。
這種情況不但倭國有,而且西北、西南一帶的的小國、部族也時有發生,只是這種事實在不登大雅之堂,一般都只在私底下流傳,知道的人并不多,李璋也是從后世的史書上才知道的這些。
韓琦聽完李璋的講述也是大為震驚,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有些無語的道:“李兄,這些女子若是懷了咱們宋人的孩子,那以后還怎么嫁人?”
“倭女并沒有咱們大宋女子的貞操觀念,她們懷了宋人的孩子后,非但不會受到歧視,反而更容易嫁人,生下來的孩子就被她們的丈夫當成自己的孩子養,反正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且倭國人太過矮小,咱們宋人身材高大,生下的孩子也更高大俊美,這可比他們自己的孩子強多了。”李璋這時再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