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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五章:天理循環,胡亂報應(二)

  (女生文學)

  來人顯然十載間過得并不好,精神有幾分萎靡,且無人色。又遭人押上前來,發絲凌亂不提,衣裳臟亂,若非那幾張幾無變化的臉,誰能認出乃是她們啊。當初與三家有幾分交情,亦是常去三家做客。因此才識得幾人。

  三人正是當初陸清塵一行人春游之時,所遇之人杜雨婷、甘棠、公孫柔是也。

  便是教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此次鬧得如此大事的人竟然是三位女子。可見平日莫要小瞧任何人,否則如何栽倒的都不知曉。

  秦王昭世見來人是三位女子,意外的挑了挑眉,望向了陸清塵。

  陸清塵與秦王昭世說道“王,便是杜雨婷、甘棠、公孫柔三人在背后教唆著甲丁,陷害于上將軍。”

  秦王昭世對其只是知曉乃是杜、甘、公孫三家后人,其余皆無印象,更不知三人因何而害冷小帥,便不再問道,只等著陸清塵查出來的答案。

  陸清塵略有幾分尷尬,只因他看懂了秦王昭世的意思,但是他亦不知曉三人為何陷害冷小帥,當時抓住幾人之時,三人亦不再掙扎,且直言道“丞相大人是因了冷小帥一事而來罷,此事皆是我們所為。”

  而甲丁的所有關系之中,止這三人有可疑,且當時將這三人被抓之后,招供一事告知于甲丁,當時甲丁的神色,似是痛心,又是釋懷。后只說道“丞相大人,請轉告上將軍,此事乃是甲丁有負于他。”

  出謀獻策的三人,出力的甲丁,具未說出是何因由。陸清塵復行至三人面前,問道“今日你三人,便在王的面前說道說道,為何要陷害上將軍,上將軍可與你家毫無關聯。”

  杜雨晴望著陸清塵數年來風雨飄搖,仍舊不變的神仙容顏,頗有幾分癡迷,道“清塵公子,若無意外,你如今應當是雨晴的夫媳,你怎的對雨晴如此冷漠呢?”

  公孫柔亦望著陸清塵,道“此事柔兒與雨晴姐姐各占一份機會,清塵公子怎么不等我們,便另行婚娶了?”

  甘棠自幼教于甘隆膝下,倒是無甚不平之色,還算清醒的跪在四海歸一殿中,一言不發。

  杜雨晴、公孫柔的問話教陸清塵腦中空白了一瞬,他險些以為自家失憶過一段時日,否則如何不知曉,與二人有過相親一事。

  心中如是想道,亦如是問道“杜雨晴、甘棠,你二人胡說些甚,我們三家并未做出任何相親之事,若有其事,清塵祖父豈非不告知于我。今日抓你幾人前來,是要教你幾人說出為何陷害于上將軍一事。”

  杜雨晴、甘棠神色有幾分瘋癲,厲聲道“清塵公子,當初我們幾分相遇在渭水河畔,不可謂不是天賜良緣也。”

  原來如此,陸清塵暗中松了一氣,幸好不是自家祖父暗中上門提相親一事,否則如何對得起家中妻子呀。

  陸清塵板著臉說道“笑話,當初與清塵相遇在渭水河畔的人不知幾多,照你二人的說法,盡是有緣之人,如今清塵家中當放不下才是。”

  “噗嗤”秦嬰不小心笑出了聲兒,望見上首一臉肅容的秦王昭世,忙斂正的神色。

  陸清塵言罷不再看二人,轉頭望向神色唯一還算清醒的甘棠,問道“甘棠,你且來回答,你三人究竟為了何事?”

  甘棠自知曉做這一事起,生活便將再無平靜,可心中仍是不甘,還以為會有許多時日來布置,哪知敗倒如此之快。

  祖父說過成王敗寇。秦王昭世廣納賢才,以賢才大治秦國。她甘棠差一點便能將冷小帥拉下了馬來,今日敗倒,她甘如此倒也不算冤枉。

  甘棠神色有幾分嘲諷,望向了陸清塵,回道“能有甚因由,不過是不甘罷了。當初你陸清塵丞相大人與大良造秦文謹何等威風,一人判下我甘家重罪,一人鐵騎踏破我甘家家園。我如何便不能報復于你們了。”

  陸清塵回道“甘棠,當初你甘、杜、公孫三家,那是清塵查出實據,方才判的罪,如今莫要誤導他人,以為清塵胡亂判刑。”

  “且此事乃是我與大良造二人所為,怎的報復在了上將軍身上,他可并不曾招惹過你三家之人。”

  甘棠似是不甘,又似心灰的,說道“怎的不行了?大良造當初是如何看中上將軍的,且一力推舉其入軍中,大良造對上將軍的看中,無人不知呀。”

  陸清塵仍是不信“只是大良造看中上將軍,這便是你三人使計陷害上將軍的理由?”

  甘棠反問道“何以不能,如此豈不教大良造痛不欲生。”

  竟是如此喪心病狂,又泯滅天良的理由,只為教別人痛不欲生,便陷害無辜之人。

  復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當初我三人,一開始何嘗不想報復于你二人,止她二人實在教我心中屑,卻又不得不倚靠于她二人。說來當真好笑,她二人如斯模樣,竟仍是不愿報復于你。”

  “大良造一直鎮守在榆林塞,不曾回來,我三人不敢輕易離開櫟陽城。說到此處,還要感謝丞相大人呢,若非你弄甚身份牌,何至于教我三人,連個城都出不去。”

  “說來便是天注定,若是能離開此處,我三人定能教那秦文謹萬劫不復也。”說到最后,甘棠神色少見的瘋狂。

  秦嬰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若大哥秦文謹遭這三人陷害,蠻定然借機沖進關中來。如此不止秦國,他國亦要遭殃也。

  思及此處的秦嬰,偷覷了一眼上首的秦王昭世,果見得臉上黑云密布,山雨欲來風滿樓。秦國將有大事生發也。

  趁著甘棠神智仍有幾分清醒,陸清塵趕緊發問道“清塵還有一問,甘棠,你三人是如何教甲丁甘愿為你們驅使的?”

  苦棠聞言大笑,笑出了滿面淚水,道“那就是一個傻子呀,如今還有幾人循禮也。偏他循了古周禮,心中卻又過不去,總是在我三人面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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