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個土匪,就能脅迫著幾百個流民,而且任小粟也沒見這些流民有什么想要反抗的跡象。
土匪頭子金嵐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話:“你們放心,我金嵐當年在集鎮上也是上過兩年學堂的人,不是殺人不眨眼的莽夫,不會把你們怎么樣的。”
這時有人在旁邊捧哏:“對,我們老大學識淵博,其他山頭的那些人根本比不了。”
金嵐謙虛的笑了笑:“也沒有那么夸張,話說回來,我金嵐把你們帶回山頭,那是為了給你們好日子,你看你們一個個瘦的,尤其是你!”
說著,他將手指向了任小粟:“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面黃肌瘦的,看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
任小粟愣了半天,他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自從力量與敏捷雙屬性達到平衡之后,他看起來是有點瘦了。
而楊小槿在旁邊低笑,似乎聽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樣。
金嵐也不管任小粟什么反應,還兀自叨叨著:“你們也就是不知道北邊打的有多激烈,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勢力,越打越兇,你們只有跟著我才能活下去知道嗎……”
任小粟無語的看了她一眼,他們被二十多號土匪押著足足走了十多里山路,才終于到這些土匪的營寨里。
那營寨簡陋的不像話,就是一圈木柵欄在山上圍起的一片空地,營寨里都是一些土屋,屋頂還破著大洞。
除了軍火是新的,其他一律全是破爛!
任小粟都能想象到這些人在得到慶氏扶持之前,有多慘……
而現在不一樣了,營寨空地上還停著幾十輛嶄新的摩托車,旁邊放著數十個綠漆的油桶,油桶旁邊則是整箱整箱的軍火。
手雷啊、子彈啊,全都堆在油桶邊上,這特么要是有什么東西在那炸了,估摸著那些軍火頃刻間能吞沒整個山頭。
看到這一幕任小粟心里就有點犯嘀咕了,他可別被這群土匪給蠢死了,那才冤枉呢好嗎……
然而緊接著,他便看到這些剛剛回家的土匪,就打算在距離油桶不到十米遠的地方生火做飯了。
任小粟當時汗毛都炸起來了,他跟楊小槿小聲嘀咕道:“這要真有其他山頭打過來,這群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就這種水平土匪,宗氏都打不掉?!”
不過話雖這么說,看看金嵐這群土匪之前混的慘樣也能明白,大概金嵐他們是整個河谷地區混的最差的那群土匪了,連飯都吃了上頓沒下頓那種。
就在此時,金嵐忽然說道:“愿意跟著我金某一起打仗,就去旁邊領槍,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
任小粟當時就震驚了,這貨是怎么占住山頭的,他也不怕這些流民直接拿槍把他給殺了嗎?
只是讓任小粟更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最終還是有三十多個漢子去領了槍,但他們領槍之后竟然就木然的蹲在一邊,繼續聽金嵐訓話。
竟是完全沒有反抗的想法啊!
眼前這一切,就像是他在88壁壘圖書管里看到的荒誕魔幻一樣,甚至比還要詭異。
那些流民從小就被告知要服從,要聽話,不聽話就要挨打。
他們沒有反抗財團的勇氣,不管哪座山頭去了他們的聚居地,他們都下意識的選擇歸順,這是苦難生活強加給他們的習慣。
這時,金嵐一名手下來到任小粟面前,他看到楊小槿的時候愣了一下,雖然楊小槿刻意把臉抹黑,但底子這種東西還是難以遮掩。
這土匪興奮道:“這妞長的不錯啊,把臉洗干凈,一定很好看,歸我了……”
任小粟聽到這里嘆息,土匪終歸是土匪啊,他開口說道:“那個不好意思,我打斷你一下……”
下一刻任小粟忽然暴起,竟是在這土匪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拳打斷了對方的右側肋骨,只見這土匪胸口瞬間塌陷下去。
旁邊的人都驚了,說打斷真是連骨頭都打斷了啊!這是什么打斷方法,物理打斷啊?!
金嵐等人本來在生火呢,結果被這一幕驚到了,他們想撿起身邊的槍械想要防御。
但任小粟動作根本沒有停留,還沒等金嵐摸到槍呢,任小粟已經來到他面前,一腳踹在了他的面門上!
金嵐下意識的翻身后仰,也正是這個動作留了他一命,但他整個人腦子都在嗡嗡作響。
連續的槍聲響起,楊小槿手握一柄精致的手槍為任小粟掩護,那些撿起槍械的土匪忽然感覺手掌一麻,所有人握槍的手腕都鮮血橫流。
周遭的流民們都傻了,這對兒剛加入的夫妻到底是什么人啊?
有聰明的土匪已經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超凡者!饒命啊!”
任小粟所展露出的速度與力量,是絕對凌駕在凡人之上的,所以土匪們也不傻,很清楚自己現在正在面對什么。
而楊小槿的槍法,那是一種能夠直觀感受到的震撼。
金嵐跪在地上眼冒金星,鼻血直流:“大哥饒命大哥饒命,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們也剛當土匪沒多久,沒殺過人!”
任小粟環顧四周,發現這群土雞瓦狗竟然全都跪在了地上,自覺把槍械都給扔的很遠……
這都特么什么土匪啊,一點血性都沒有嗎?
任小粟看著金嵐皺眉道:“你這怎么當的土匪啊?”
金嵐抹了一把鼻血都快哭了:“我們本來在北邊唐汪山那邊種地的,結果有人來說當土匪就給發槍發摩托發食物,我們就上山當土匪了,這才剛當土匪兩個月……”
任小粟無語了半天,慶氏到底要干嘛啊?
金嵐看著任小粟說道:“大哥,以后你就是這個山頭的大哥了,希望你能帶領我們做大做強!”
“不是你等會兒,”任小粟捂著腦門:“什么亂七八糟的。”
金嵐諂笑道:“您不知道吧,北邊有一伙土匪特別兇,就是因為他們大哥是超凡者,您也是超凡者,肯定能比他做的更好,比他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