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與實驗體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對這些詭異的生物一直心存厭惡,在74號壁壘破滅之后,他甚至開心了好一陣子。可現在這些詭異的東西竟然又冒了出來,所以任小粟就在想,之前楊小槿用觀靶鏡在山上看到的人影,會不會就是實驗體里那個所謂的智慧體?這也正是任小粟追出來的原因,如果那個身影真是智慧體,那么只要殺掉智慧體,起碼實驗體的數量就不會增加了,再偷襲人類也不會顯得那么有章法。實驗體之所以讓人類頭疼,就是因為它們之中還有一個擁有高級智慧的個體存在。如果實驗體只是見人就撲,那慶氏早把它們給弄死在西南了。樹林間,數頭實驗體緩緩朝任小粟圍了過來,任小粟手提黑刀站在原地打量著四周,可下一刻當他看到實驗體的時候就驚詫了,因為這些新的實驗體竟然都是蠻子模樣!那一頭頭以蠻子為基礎轉化而來的實驗體在地上匍匐爬行著,看起來就像是一頭頭棕熊似的,塊頭比他剛剛殺掉的那個實驗體要大太多了。任小粟不得不詫異,這些蠻子實驗體是從哪來的,難道是那智慧體逃到了北方?是了,之前實驗體去摧毀物資,不正是在幫蠻子嗎。那群蠻子是不是傻了,竟然和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合作?!或者,這智慧體隱藏的更深一些。不過,實驗體到底是蠻子還是中原人類,對任小粟來說結果都毫無差別,當那些實驗體虎撲而來的時候,任小粟不再硬剛正面,而是發揮他的速度優勢在一頭頭實驗體之中游走。任小粟不再追求一擊斃命,而是一刀一刀的割在實驗體身上,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造成最大的殺傷,不冒進也不冒險。他在縫隙中穿梭著,眼神冷冽的判斷著自己下一步該干什么。短時間殺伐手段或許看起來沒有那么爆裂了,但僅僅只過了五分鐘,這十多頭蠻子實驗體竟然沒有一個是肢體完整的,不是少條胳膊就是少條腿,而任小粟身上直到這時候都干干凈凈的,根本沒有任何傷勢。眼瞅著十多頭實驗體即將喪失行動能力,這些實驗體竟不再與任小粟糾纏,反而調頭逃跑。這也從側面證實了任小粟的想法,它們背后有人在操控著一切。任小粟提刀便追,可剛剛追上兩頭實驗體進行斬殺的時候,背后頭頂的榆樹樹冠上,竟有一襲黑袍向下飄落,對方選擇的角度與時機都極為狠厲,就是在任小粟揮刀去勢已盡的時候!這時,任小粟想變換動作來轉身防備都困難!可任小粟聽到頭頂風聲便冷笑起來“等的就是你!”摧城!剎那間,任小粟的雙眼變的一片血紅,猶如沉淪之后的人間煉獄。巨大的力量開始隨著猩紅的顏色在體內奔騰,任小粟怒吼著強行扭轉了身體,那身體里的沛然力量硬生生打破身體中原本的慣性動能,刀鋒從斜下劈砍的方向,竟強行扭轉為上撩!刀鋒從黑袍之中劃過,繡著金絲的鑲邊被輕而易舉的割裂,那黑袍籠罩下的實驗體發出沙啞的怪叫聲,似是完全沒想到面前的人類竟如此強橫!它透過縫隙看向下方少年已經轉過來的眼睛,那血紅的顏色竟比它還像一只惡鬼。電光火石間,實驗體堪堪扭轉腰力與身形避開刀鋒,黑袍卻已經被割掉了一大截,它落地后倉皇向后翻滾,哪里還有之前面對蠻子時氣定神閑的模樣。不過要說的是,這智慧體的身體素質甚至要比t5還高出一截來,這是讓任小粟沒想到的事情。任小粟追殺過去,可那些之前在逃跑的蠻子實驗體竟沖了回來,悍不畏死的擋在了黑袍面前,為它爭取了時間。蠻子實驗體一一死去,黑袍也得以喘息,而對任小粟來說有個不好的消息就是,隨著他將所有蠻子實驗體都殺掉后,摧城的時間也到了。任小粟提刀慢慢朝黑袍走去,他冷聲問道“你是怎么從74號壁壘里逃脫的?”實驗體愣了一下站起身來沙啞笑道“我記得你這把刀,那時候你應該還帶著白色的面具,當時你也在74號壁壘里。”任小粟默默的看著對方,這貨是把老許當成自己了,不過這么說也沒什么差別。任小粟看向黑袍,他突然問道“后來你去了北方?讓我猜一下,這些蠻子突然南下,不會也是你的手筆吧?”黑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兜帽,重新將自己灰色的臉頰藏在了陰影之下“北方逐漸被冰冷的海水淹沒,北方人南下尋找新的棲息地,有何不可?”這還是任小粟第一次得知北方的情況,原來這些蠻子是因為海水開始逐漸吞沒陸地才南下的,不過,這并不能成為對方屠城的理由,戰爭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既然屠城之事已經發生,本就應該不死不休。連同蠻子一起要死去的,還有這些陰魂不散的實驗體。下一刻,黑袍忽然看到任小粟眼睛中的猩紅顏色消失,它愣了一下大笑起來“原來你也只能厲害那一會兒是嗎,我說怎么突然跟我說起話來了,原來是在等救兵?可惜,現在沒人能救你了。”說著,黑袍合身突進過來,它的灰色手掌從黑袍之中穿梭而出,筆直的抓向任小粟胸前。可任小粟并沒有閃避,而是任由對方將自己胸口抓出血痕來,而他自己則雙手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腕。因為相互的作用力,雙方的移動速度陷入了停滯,任小粟此時的眼中只剩下平靜。黑袍突然暗道不好,它突然全力掙脫了任小粟的雙手,側身躍起想要躲避什么,一枚突然而至的黑彈正中黑袍大腿。黑彈并未在黑袍腿中停留,而是直接穿透而過,接連又打穿了一顆大樹才消失在樹林里。任小粟不顧身上的傷勢想要追殺黑袍,可黑袍竟不再戀戰,直接借機一瘸一拐的鉆入了山野之中!……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