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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熟悉的騷味~

  “小青,你在這里保護小織女,我去外面搜尋線索。”

  大清早,白奾從山頭上吞云吐霧歸來,叮囑白青道,白青點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小織女,白奾無奈嘆息一聲。

  一身修為盡數全無,這就是天生仙人的下場嗎?

  嘆息一聲,離開二牛家。

清晨的小山村,充滿了紅塵味,前年楚國跟敵國戰了一場,小山村的村民們,討論的最多地就是聽聞來的那些英雄事跡,家家戶戶升起裊裊炊煙,金色的陽光普照而下  云霧淡淡,半邊小山村被清晨的薄霧給遮蓋住,猶如仙境一般,早起的牧童趕著青牛去小溪邊吃草,早早起床砍豬玀草的村婦也背著鼓鼓當當的背簍回村,靠山吃山。

  淳樸的村民們對行走在村中的白奾很是好奇,不少村婦都看著白奾走過,無他,如此樣貌的女子,不管在哪里,都會成為焦點所在,更何況這個小山村里。

  黑刀用刀鞘裝著,刀柄在香肩后,方便拔刀,往往看著白奾背著一把武器,好奇的村人也只是遠遠地駐足觀望,并沒有靠近,敢獨自一人行走,還背著武器,這女子恐怕是那些江湖俠士。

  能不招惹,村民們還是不會去招惹的。

逛了一圈  白奾無奈的回到了原地,左看看右看看,它發現它迷路了···

  纖手揮舞,一抹紅線飛舞而出,猶如針線一般,在空中快速的穿梭,看著紅線漂去的方向,笑顏展露而出,當即邁開輕快的步伐跟了上去。

  以御器法結合二牛的姻緣氣來施展出的尋人仙法,我真是太聰明了~

  白奾心里小小的自得了一下,自己創造出的法術,可沒有什么比這個更讓蛇開心的了,紅線有靈,一直在村中飛舞,最終在一處茅草屋前消散。

  白奾緊接而至,看著眼前的這棟略微傾斜的茅草屋,屋體都是用一塊塊木頭搭起來的,家家戶戶都在冒炊煙,唯獨這戶,門都沒看。

  “這是誰家?”白奾滿腦子的疑惑,二牛會來這種地方?

  這茅屋看著很破誒。

  法術應該不會出問題,姻緣氣也是二牛的氣息,御器法驅使,應該不會錯吧···

  白奾自我懷疑了一下,畢竟這樣的方式它從來沒有嘗試過,盡管成功了很讓蛇開心,但是萬一錯了呢?

  來都來了,先看看再說。

  不管對錯,反正看看又不掉肉。

  靠近茅屋,木塊做成的墻壁,縫隙太多而且漏風嚴重,美眸貼在縫隙上瞄著里面看,有些黑漆漆的,而且很潮濕,熱成像器官從不會騙蛇。

  里面有活人!

  白奾驚訝了,這個看似隨時都會倒下的茅屋,真的有人生活?

  “砰砰砰。”白奾欣喜,小手不斷的拍打著木板,一邊拍打著還一邊喊道:“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家嗎?”

  木板被拍的怦怦作響,木板輕微的顫抖著,白奾拍的很柔和,如果不是怕一巴掌把這個茅屋給拍倒了,它都想一腳把門踹走了。

  別小看現在白奾的力量,開山裂石不在話下,10丈(30米)長的大蟒的力量,可不是吹的,即使凝聚的幻象能夠發出的力量或許沒有本體那么強,但一巴掌拍倒一棟歪歪斜斜的茅屋還是可以的。

  “誰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開門的青年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門外的人,當即眼睛都看愣了,后半段話直接在喉嚨里產生了車禍。

  “姑娘,不知姑娘找誰?”

  青年看著眼前的女子,咳嗽了一聲,想了想自己還沒穿戴好,而且現在退回去又不太符合禮儀,只能干瞪著雙眼。

  白奾看著眼前這名,胡子拉碴,穿著白衣,衣衫不整的青衫男子,眉宇間透漏著一股疲倦之意,一頭油膩的頭發隨便的披著,長的倒是濃眉大眼,很像某些小說里狐貍精最喜歡勾引的人?

  叫什么來著?

  忘記了??

  又這樣!

  白奾微微搖了搖頭,這些記憶時有時無的,老是忘記一些東西,算了不管了,看著眼前的青年:“你好,我是來找二牛的,二牛在這里嗎?”

  二牛?

  青年打了個哈欠,看著白奾:“不知姑娘芳名,在下楚州士子田隆,不知找二牛兄作甚?”

  田隆看著眼前的這名姑娘,比他在楚州見過得那些貴族姑娘還要好看幾倍以上,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超想知道這位姑娘的芳名的。

  “哦,我叫白奾,田隆兄弟啊,我是二牛他娘子的姐姐,我來找二牛回家?你知道二牛在哪里嗎?”

  白奾看著田隆,這小子,真的認識二牛啊?還兄弟,看來關系挺好的吧?二牛什么時候認識了這樣的人啊?

  “織女姑娘的姐姐?幸會幸會,不巧,二牛前幾日去了青姑娘處求藥,至今未歸。”田隆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對著白奾說道。

  什么情況?

  白奾一臉茫然,看著田隆:“你認識我妹妹?”

  “哈,前兩年二牛兄帶嫂子去楚州游玩,正巧一起賞燈,一番交談下來,讓在下對嫂子的才情頗為仰慕,便來他們家鄉小住一段時間,時常去作伴,自然認識織女嫂子。”

  田隆看著白奾,氣質出塵,猶如當初的織女一般,讓人有種眼前一亮之感,這樣的人,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棒了,來這里游學,果然是個好選擇。

  田隆也沒懷疑白奾的話是假,他自有判斷,氣質如此出塵,而又能夠找到自己這里來,除了織女告訴她,恐怕尋常人不知道自己與二牛的關系。

  “哎呀,瞧我給忘的,寒舍簡陋,白姑娘不嫌棄的話,還請入內一坐。”田隆方才想起自己還站在門口跟人說話呢,自己怎么會如此大意?

  白奾沒拒絕,進入茅屋內,第一感覺就是小,第二感覺就是讓蛇很不舒服,至于這股不舒服從哪里來的?白奾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不舒服。

  “寒舍簡陋,在下又不幸染上了嗜睡癥,也沒怎么打掃,還望姑娘海涵。”

  田隆尷尬的看著茅屋內亂糟糟,勉強笑道,笑著笑著又打了個哈欠,白奾看著田隆,這個家伙,氣色不是很好呢。

  “不知田兄氣色為何如此蒼白?”白奾看著田隆,這里有點,不舒服的感覺,但到底是從那里來得呢?

  田隆的情況也很不樂觀,雖然還達不到面無血色的地步,但氣血也虧損了許多。

  “不滿白姑娘,在下去年患上了嗜睡癥,一日至少要睡十個時辰以上,甚至有時未能果腹便睡著了,長久下來,氣血虧損。”

  田隆坐在馬扎上,笑著解釋道。

  他奉行的是君子之道,所謂君子,便是全能,上馬打仗,下馬齊家治國平天下,乃是君子之道的人一生的目標。

  白奾四處走動著,也不管田隆那尷尬的表情,看著墻壁上掛著斗笠,角落里的矮桌上放著幾捆竹簡,看著矮桌旁的土黃色密封壇子,有些皺眉。

  一股又臭又難聞的味道從壇子里散發出來,不禁說道:“田兄,你這壇子哪里來的?”

  壇子?

  田隆站起來,臉色微變,走到矮桌旁,將壇子抱起來:“此乃青姑娘所賜予的靈藥,自從有了它,我睡覺睡的踏實了許多······”

  “是不是醒來覺得自己被掏空了?”

  “是.....不不不,白姑娘怎會說出如此穢語呢?在下內心清平,早已有愛慕之人,姑娘莫要誤會在下!”

  田隆發現自己說漏嘴了,但語氣之中更多的是溫怒,白姑娘看著打扮的如此之好,卻未曾經過主人同意便私自行走,如此,跟織女嫂子差遠了啊。

  白奾看著田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吶,我也不是什么多管閑事的,不過你最好離這個壇子遠一點,這玩意,遲早會害死你的,莫要掩耳盜鈴,自我安慰哦。”

  壇子是靈藥?狐貍精的騷味還差不多,怪不得感覺這股騷味那么的熟悉,跟那個胡夫人的騷味有點相似,卻淡了許多。

  嘖嘖,日日神交,田隆兄肯定爽歪歪了。

  “最后提醒你一句,你貪睡根本就是不是什么嗜睡癥,而是你中了狐貍精的法術,它日夜與你神交,這壇子,恐怕就是它的施法媒介,好自為之,莫要****,不過你再撐個幾年還是沒問題的。”

  嘖嘖,日狐貍,厲害,雖然是神交,但也差不多,性質上是一樣的。

  田隆:“······”

  這人大清早的就是為了來損自己的?

  “白姑娘,還請出去,雖然在下確實仰慕青姑娘,可在下也不會強人所難,不送。”田隆憤怒的看著白奾,這什么人啊!

  大清早來吵醒自己就算了,居然還罵自己心儀的人,即使你是織女的姐姐,不好發脾氣,但請你走還是能辦到的。

  白奾眼珠轉了轉,點頭道:“好。”

  言罷,邁步往大門而去。

  田隆看著白奾邁步離開,心里松了口氣,總算將這個人送走了,看著懷里抱著的壇子,腦子里出現青姑娘的音容笑貌,嘴角笑了起來。

  就在田隆放松下來的剎那,一聲刺耳的碎裂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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