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障礙跑的時候歐文成功的完成了全套科目,抓著繩子蕩過水坑對他再也構不成威脅。有幾個倒霉的家伙在最后索降的時候扭傷了腳,不出意外也得出局了。
醫護組只處理那些緊急情況,保證你死不了,至于其他的傷,對不起,要靠你自己了。
歐文自己找死,在翻閱障礙的時候沒有使用標準的戰術動作,而是用跑酷的動作,一個空翻越過了障礙,引來了學員們的較好,卻被那個暴躁的羅格教官盯上了。
“3367,告訴我的你的名字和軍銜!”
“呃……長官,我叫史蒂夫·歐文,沒有軍銜,我是ctu探員。”
“ctu?哦,我記起來了,你是那個關系戶。該死的,你這個走后門的雜碎,你以為這里是馬戲團嗎?”
“不,長官,我……”
“閉嘴,我允許你說話了嗎?藐視上官,50個俯臥撐,不,100個,另外50個是因為我不喜歡你……”
“是的,長官。”
盡管心里把這個高高在上的神經病罵了個遍,可他還是得乖乖的執行命令,否則這個混蛋很可能發配他去掃廁所。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就在歐文這邊給自己數數的時候,不遠處另一名學員也在被布朗教官指著鼻子臭罵。
“我不管你是軍官還是士兵,來了這里你們的稱呼只有一個,就是菜鳥。看你那僵硬的動作,連基地里最笨的海鳥也比你們要聰明一百倍,繞操場5全,立刻,馬上……”
三個教官就好像瘋狗一樣在訓練場上到處亂咬,被懲罰的可不止他們兩個。大衛那個家伙因為路過歐文的時候和他開了一句玩笑剛好被羅特教官看到,就成了歐文的同伴。
一個小時后,障礙訓練終于結束。一行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列隊,接著被告知10公里越野。
三位教官通過自己的努力成功的成為整個基地最討厭的人。三人的女性親屬早就不知道被集體問候了多少遍。
100多名隊員跑在沙灘上,還被要求唱著軍歌。眾人明明非常疲憊,卻還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因為教官很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發出一些奇葩的命令,如果沒聽到,就要受罰。
以前歐文不知道撒旦長什么樣子,現在他知道了,就是這三個家伙的樣子,他想到了前世時的一個成語面目可憎。
果然,例行耍人又開始了。
布朗教官突然要求他們用最大的力氣將自己的帽子扔進海里,20個俯臥撐后再去海里把帽子撿回來。找不到帽子的要受罰,最后10名也要受罰。
歐文用最快的速度做完俯臥撐然后沖進海里,等他渾身濕漉漉,精疲力盡的從海里沖回來的時候真想躺在地上。可他還是強忍住了,躺在地上同樣要受罰。
看著動作最慢的10人被發配去游500米,眾人的心里對他們充滿同情。圣地亞哥的海水常年保持在15攝氏度以下,人在里面待的時間長了很容易就會得低溫癥。
他們受罰的時候剩下的人就在沙灘上等著,這大概是這一天為數不多的能休息的時候。歐文多希望他們多游一會,可那些受罰的人還是很快就回來了。
接下來教官的花樣又來了。
他們先讓所有人躺在地上讓浪花拍打一陣子,等渾身都濕透了后開始在濕漉漉的沙灘上打滾。
教官還要求他們把雙手往沙地中深深扎進去,再捧出一把沙子向空中一揚,保證沙子能落入身體的每一個縫隙。
教官們管這個叫“砂糖曲奇”,那些沙子粘在身上,磨的皮膚疼,但根本沒有人在意你。然后學員們還要穿著這沾滿沙子的濕衣服繼續訓練。
接著他們還要在海灘上做柔軟操,這東西就和廣播體操差不多,不過難度稍微大一點。
做操這項活動如果敷衍著做其實很輕松,但如果認真起來,連續蹦蹦跳跳半個小時其實也非常累,更何況那些沙子在衣服里摩的好像刀片一樣。
擦傷的皮膚發炎很快就會感染潰爛,但在一切結束之前,沒人管你是不是受傷,直到你敲鐘退出。
一下午歐文也算看出來了,這幫家伙不但要榨干他們的精力,而且還在精神和上不停的折磨他們,讓他們時刻處在崩潰的邊緣。
他們的目的也達到了,100多名學員被折騰的精疲力盡,不少人都對自己為什么還要來這里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大概下午四點的多的時候,訓練終于結束了。
整整12個小時,他們被不間斷的訓練了整整12個小時,所有人都癱了似的,一回到營帳就倒在了床鋪上。
這還只是第一天,所有人都在想,接下來的日子怎么熬。
第二天,同樣還是四點,那個可惡的聲音又出現了。
一行人如同第一天一樣被趕到洗消室接受高壓水槍的洗禮,所有人都明白,水槍以后恐怕是他們的家常便飯了。
等他們瑟瑟發抖的,如同落湯雞一樣的從洗消室里出來,在沙灘上重新列隊的時候才發現,霧鐘下整齊擺著8個頭盔。
那些人是夜里默默離開的,誰也不愿意在白天其他戰友的注視下作為懦夫退出。
有人退出并不意外,沒人退出才意外。總有人是充滿憧憬過來的,有人將加入海豹視為自己的夢想,但為了夢想搭上自己的命值不值得就不好說了。
上午依舊是跑步,俯臥撐,仰臥起坐,各種基礎的體能訓練。大家已經知道了三位教官的行事風格,都盡量不犯錯。
雖然不犯錯并不能讓他們的運動量變小,但至少可以不挨罵,相比于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更加讓他們難以接受。
第二天的訓練與第一天基本沒有差異,只不過強度更大了一些。有時候教官會要求他們換上長袖軍服,帶上武器戰裝備跑,有的時候則是讓他們五人一組扛著充氣艇跑。
他們的一天幾乎就是在不停的跑。
在沙灘上跑步真的不是一件輕松的事,跑步過程中濕漉漉的沙子灌滿鞋子、褲腳是常有的事,至于具體什么感覺,你可以去試下穿著長褲和軍靴在漲潮時的海灘上跑步。
此外,一日三餐,在去往食堂的來回路上,全部奔跑。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這種痛苦的日子一旦堅持下來就成為了一種習慣,熬過最初的三天后反而沒那么累了。
除了前三天放棄的人比較多外,后面幾天幾乎就沒有人再敲鐘。能適應的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不習慣的都已經敲鐘離開了。
此時他們150人的隊伍也就還剩下不到120人,有將近五分之一的人都離開了。那些人在敲鐘的那一刻,也敲碎了自己的海豹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