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事情已經傳到了白宮,白宮緊急展開會議,遠在加州的法蘭·汗默準將遠程參與了會議。
“上帝保佑美國,解體的那枚vx毒氣導彈,其中的化學部并沒有破損,vx毒氣沒有發生泄漏,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汗默準將在講述這一切的時候依舊心有余悸,之前的戰斗太突然了,他還沒來得及提醒手下注意,就有人擊中了那個家伙,在那些綠瑩瑩的小球滾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汗默說完,所有人都看向總統,可卻發現,總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總統閣下……”
“呃……”
拉弗森總統像是從噩夢中被驚醒,然后才反應過來:“這是很嚴重的事情,嗯,你們有什么想法……”
在座的眾人全都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顯然,這位新上任的臨時總統都給了他們一種不靠譜的感覺。
“嗯,汗默,搶劫毒氣導彈的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這種事情本來應該是總統主持大局才對,但拉弗森總統顯然沒這個意思,國防部長只能代勞。
“目前還不知道,但我懷疑有很大可能是軍方的人,知道vx毒氣暫時存放在佩爾德頓營的人可不多,我也已經將死掉的那個家伙面部特寫和指紋信息傳回五角大樓和fbi,他們正在查……”
法蘭·汗默說這些的時候都還有一種不真實感,他本來是帶著手下要去偷毒氣導彈的,可陰錯陽差的,居然有人趕在他前面先動了手,還是用的他的身份。
“那么現在先說說吧,對方偽裝成汗默的樣子,巴恩斯,你有什么看法?“
國防部長艾爾·卡萊莫的話中頗有深意。
巴恩斯一個頭兩個大,面對大家的目光,只能聳聳肩:“我猜測對方應該是使用了硅膠面具這種東西,這玩意是稀罕貨,目前國內只有cia裝備了,而且,cia內部也只有已經解散的imf小隊喜歡使用它們……”
“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是伊森·亨特做的?”
聽到這個名字,幾乎所有的高層皺起了眉頭,伊森·亨特的惹事能力他們可都是領教過的。
眾人還在討論的時候,拉弗森總統的大腦卻在思考著另一件事。
他的助理失去聯系已經超過4個小時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拉弗森感受到深深的危機感,無形中似乎有一條毒蛇在盯著他。
先是干掉現任總統,然后安排人使用電話炸彈伏擊自己,這些事當然不可能是他一個人做出來的,他還有幫手,而助理就是唯一的聯系人。
助理很好用,這一點他在之前襲擊白宮的時候就發現了。只要及時滅口,一切事情都牽扯不到自己。
本來這次也安排了滅口計劃,但還沒等他動手,助理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自己跑了,還是被人抓住了。
拉弗森總統心中忐忑,現在國會對他的調查方向基本正確,只是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一旦助理落在國會手里,自己就危險了。
拉弗森可不想自己成為美國歷史上第一個被彈劾下臺還要遭遇刑事訴訟的總統。
滴滴滴滴滴滴滴 會議室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離得最近的fbi局長沃邁克看了大家一眼,見拉弗森總統點了點頭,就按下了免提鍵。
“長官,對方的身份查出來了。死者叫丹尼爾·布蘭切特,是前影子部隊的成員……”
影子部隊?
會議室中陷入短暫的沉默,大家互相間看了一眼,顯然誰也沒想到對方的身份會是這兩天一直銷聲匿跡的影子部隊。
找到了影子部隊就相當于找到了謝菲爾德,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他在哪?”
中情局的巴恩斯和國防部長幾乎同時開口。
陸軍出身的謝菲爾德居然叛國,這是美國的恥辱,也是五角大樓的恥辱,所以軍方一直很積極的想清理門戶。
而抓捕謝菲爾德,尋回黑匣子一直都是中情局近期的主要工作,只是謝菲爾德行蹤隱秘,cia挖地三尺也沒找到他,更別提黑匣子的下落了。
可惜,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抱歉,我們追丟了,當時vx毒氣很有可能危機到整個基地甚至是加州的安危,所以我們并沒有繼續追擊,事后等我們再去調查的事后卻發現沿途所有的攝像頭都被破壞了……”
“該死的……”
巴恩斯不甘心的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表達不忿還是表達對海軍陸戰隊的不滿。
“漢默將軍,我們一共被搶走了幾枚導彈?”
一直以來默不作聲的拉弗森總統突然開口問道。
“四枚,總統閣下,我們去的很及時,他們只來得及搶走四枚……”
“天佑美國,你做的很好,將軍閣下……”
聽到夸獎,漢默還是覺得很怪,本來他們口中談論的謝菲爾德應該是自己才對,可陰錯陽差的,自己居然成了阻止他的英雄。
“那么,誰能告訴我,這四枚彈頭能造成多大的傷害?”
拉弗森畢竟是總統,只輕而易舉的幾句話就拿過了這次會議的主導權,但誰也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的,畢竟他才是總統。
“總統閣下,這個事情上我想不會有人比我的手下下更有發言權……”
沃邁克這時候指著角落里的一個男子道:“這是古斯比,fbi資深的化學武器專家,他對vx毒氣非常了解……”
拉弗森總統看看古斯比:“那么,化學武器專家先生,請你告訴我,那四枚毒氣導彈能造成什么樣的傷亡……”
“七到八萬,一枚彈頭……”
“單位是人?”
“是的,這還只是在常規情況下,如果遇到極端情況,例如大風天,造成的后果還要更加恐怖……”
一枚七到八萬人,四枚就是三十萬人,在坐的各位盡管見慣了大風大浪,但還是倒吸了口涼氣。
一幫大佬和國家安全顧問七嘴八舌的在討論著謝菲爾德拿到這批導彈后的各種可能性,他可能躲在哪里,他可能用這批導彈做什么,是襲擊美國本土還是賣給其他勢力……
拉弗森看著會議室里的一切,腦子里也有一點摸不清門路。
沃麥克看著沉默的拉弗森總統,他敏銳的發覺到拉弗森總統是在聽到影子部隊和謝菲爾德之后態度才發生變化的,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