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戒備森嚴的走廊,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甚至還能看到其它天啟級審判者在輪班,這里是審判議會最高監禁區,專門關押一些重犯,比如政治斗爭中的失敗者,逃離議會的叛徒,或者從勢力內揪出來的他國眼線。
一路上,冷鳶看到了很多正在被行刑的犯人,因為勢力的特殊性,審判議會有自己專門的行刑隊,成員全部都是從世界各地搜刮的審問高手。
行刑隊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有些人擅長打擊各式人體弱點,崇尚暴力。
也有人精通人體外科,了解經脈走向,往往在犯人身上切開一個微不足道的口子,其痛苦程度就比得上拳打腳踢一整天。
值得一提的是,并非所有審問都像想象中那般血腥暴力,有硬就有軟,有狠就有柔,審判議會行刑隊中不乏桃色女郎,用溫柔的言語和愛意撬開犯人的嘴。
議會行刑隊甚至不知從哪抓來了魅魔,把她們和犯人關在一個房間里,不停地抽取他們的陽精,又在他們即將爽翻時突然停下,折磨得他們口水亂流,鼻歪嘴斜。
奈落似乎不喜歡來這種地方,早早回房休息了,只有mrchen陪冷鳶穿過這里。
走過一處刑房時,冷鳶突然停住了腳步,看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說:“這人怎么有點眼熟。”
mrchen微笑著說:“沒認出來嗎?6年前,要不是你的副官洛憂救了我,我恐怕就不明不白死在這家伙手上了。”
經過提醒,冷鳶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說:“尼古拉將軍。”
尼古拉將軍曾是極北防御部隊的指揮官,受審判議會出資支持,后來兇獸襲擊,他臨死想拉所有人墊背,但是被各路強者聯手化解,mrchen本人也被洛憂救了一命。
mrchen的報復心不算很強,但是在他眼中,尼古拉將軍只是一只蟲子,險些被蟲子害死這種事,讓他感覺到了濃濃的侮辱,所以極北危機結束后,他將尼古拉將軍帶回了審判議會,整整折磨了六年。
這六年間,尼古拉將軍究竟被換了多少種折磨方式,冷鳶并不知道,乃至mrchen本人都數不清了,而在當下,針對尼古拉將軍的折磨是柔和與殘酷并存的類型。
行刑官先是用壯陽藥物強行催化尼古拉將軍的下身,并找了個女人為其服侍,等尼古拉將軍下半身即將到達頂峰時,用鋸子切開他的喉嚨,上下一起噴發,讓極致的快感和痛苦同時沖擊腦海,擊垮神經網絡。
一次噴發完畢后,行刑官會為尼古拉將軍注入鳳凰血清,以及更強烈壯陽藥物,著手準備新的一輪噴發。
六年的折磨,尼古拉將軍早已經神智不清了,連話都不會說了,但當看到冷鳶和mrchen時,也不知是不是腦海中殘留的記憶碎片作祟,他張開了嘴,像個孩童般痛哭著。
冷鳶從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根雪茄,夾在指尖晃了晃,問道:“能抽煙嗎?”
mrchen:“請便。”
冷鳶點燃了雪茄,默默地抽著,抽得還剩一點尾巴時,她走進了刑房。
mrchen本以為是冷鳶接受不了有人被這么折磨,想勸阻一番,然而,只見她將燃燒的雪茄插進了尼古拉將軍的眼球,平靜地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沒有再理會尼古拉將軍的慘叫和哭泣,mrchen和冷鳶離開了這間刑房,繼續向前走去。
一路上,兩人穿越了許多刑房,看到了各種酷刑的慘狀,但冷鳶的注意力似乎都不在這上面,只是注視著前方,默默走著。
最終,兩人抵達了刑房的底層,這里戒備極其森嚴,十二名黃昏級審判者守在各個方向,還有三名天啟級審判者24小時無間隙輪班。
不過,這里的安保總負責人不是天啟級審判者,也不是黃昏級審判者,而是身為豺狼級審判者的茯蘿。
這個性別不明的生物一看到冷鳶,小臉上頓時露出了可愛的笑容,還有兩個小酒窩:“6年沒見了,冷鳶將軍,終于到這一天了嗎?”
短暫的眼神交匯后,冷鳶和茯蘿眼中都出現了些許幽幽的神色,片刻后,冷鳶沉聲說:“開門吧,其他人都退下。”
茯蘿看了mrchen一眼,后者點頭,示意照做。
茯蘿一揮手,所有負責守衛在此的審判者全部撤離,他本人則是和mrchen來到了后方緊閉的大門前,兩人分別驗證了虹膜,指紋,生命體征,輸入密碼。
“滴”門禁解鎖的聲音傳來。
茯蘿優雅地一欠身,饒有趣味地說:“去吧,將軍,屬于你的時代到了。”
冷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大步走進了門內 諾亞方舟號是內部全封閉的飛船,刑房為了營造恐怖氣氛,又往往非常陰暗,而當冷鳶踏進這最后一間刑房時,突如其來的光芒讓她眼睛一瞇,不自覺拿手擋了一下。
對于有幽閉恐懼癥的人來說,全封閉的諾亞方舟號并不是一個好地方,恐怖的刑房更是如此,可冷鳶現在踏入的這間“刑房”是什么樣呢?
毫不夸張地說,天堂。
這是一間極其寬敞的房間,不,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一個庭院,郁郁蔥蔥的生態樹林里時不時傳來鳥叫蟲鳴,被水浸潤的青石圍成一圈,包裹著清澈的小池塘,里面還能看到時不時冒出水面吐泡的魚兒。
頭頂,陽光燦爛的藍天令人心曠神怡,當然,這并不是真的天空,而是高級設備全息投影的模擬天空,但卻能產生以假亂真的效果,那個虛擬的太陽甚至精確地調節了亮度,頻譜電磁輻射,紫外線,精確地模擬了真實自然界中的陽光。
池塘邊的一個小亭中,兩個人端坐兩旁,正手持黑白子下棋,一位是老態龍鐘的長者,另一位則是年輕人,兩人雖然年齡差距懸殊,棋藝卻不分高下,棋盤上殺得是難解難分,似有千軍萬馬。
穿過漢白玉雕刻的拱橋,冷鳶走向了小亭,年輕人一看到有人來此,頓時一驚,看清來者后更是滿臉慘白。
而那位老者卻是依舊注視著棋盤,似乎正在思考如何破局。
冷鳶注視著下棋的老者,在小亭的陰影中緩緩單膝跪地,行弟子之禮,恭敬地說:“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