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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說法

  榮大夫聽說他家少夫人又出事了,急急忙忙的拎著藥箱往麟湖院跑。

  結果去到之后,看了看封藍柚的癥狀,他眉頭一挑,若有所思。

  江別鈺卻有些在意封藍柚喝掉的那杯茶,他站在一邊,問:“榮大夫,她怎么樣?”

  榮大夫回過神來,道:“大礙倒是沒有,”

  那就是死不了,江別鈺徹底放下了心。

  榮大夫不懷好意的看著江別鈺,笑著道:“只要和世子爺您睡一覺就好了。”

  江別鈺皺眉,問:“果真?我看她仿佛很難受,總吵著要喝水。”

  封藍柚頭沒那么暈了,就是有些困倦,她躺在床上,臉頰通紅,半瞇著眼睛,捧著茶壺喝水。

  封藍柚聽到江別鈺的話,心不在焉的點頭,她懷疑自己不是中了迷藥,而是一種能夠渴死人的藥,中了藥的人若是半個時辰沒水喝,絕對死翹翹。

  她嘖嘖幾聲,這藥可比一般的毒藥都好使。

  榮大夫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

  世子和世子夫人到現在都是分院住,兩人成親大半年都沒有圓房,榮大夫也挺操心的,他提著藥箱,一本正經的對封藍柚說:“少夫人放心,沒有大礙,睡一覺就沒事了。”

  封藍柚點點頭,但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因為她感覺自己有些發燒。

  不過榮大夫的醫術還是可以信任的。

  榮大夫走之前,還神秘兮兮的沖江別鈺使眼色,江別鈺走過去:“榮大夫想說什么?”

  榮大夫低聲說:“世子爺,這么好的機會,你可把握住了,老夫方才說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江別鈺皺眉:“哪句?”

  榮大夫說的可多了。

  榮大夫:“......”

  榮大夫只能又說了幾句:“少夫人中了晚香玉。”

  晚香玉是一種很常見的催情藥,紅金樓那可沒少用,江別鈺恍然。

  原來如此。

  原來那熱茶里面下的是晚香玉,下藥的是想要陷害他和王新月嗎?江別鈺一時又搞不懂了,那是尚書府,王新月的娘家,要陷害應該也是針對他,怎么還無差別攻擊,連王新月也設計進去了呢?

  難道是怕惹他警惕,怕他不喝,所以才這么做?也許等他二人喝了茶之后,王新月就會被人帶走。

  江別鈺腦中一時閃過無數猜測,所以讓他喝這個東西做什么,為了給他身邊塞人?

  晚香玉這種藥確實沒什么可擔心的,多喝點水,忍一忍就過去了,榮大夫說睡一覺就好了這話沒毛病。

  江別鈺放下心來。

  榮大夫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江別鈺,低聲問:“世子爺可明白了?”

  他說的很明顯了吧?少夫人和世子爺睡一覺,就啥事沒有了。

  眾所周知,‘睡’是動詞。

  榮大夫期盼的看著江別鈺。

  江別鈺點頭:“明白,榮大夫放心。”

  榮大夫眉頭一展,高高興興的走了。

  心里已經琢磨著,要回去研究養胎藥了。

  江別鈺回到屋里,封藍柚抬頭看他,問:“真的沒事嗎?我怎么感覺很熱......”

  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受呢?

  封藍柚有些狐疑。

  “沒事,”江別鈺看著她:“還有水嗎?”

  封藍柚把茶壺放到床頭柜上,搖頭:“喝完了。”

  江別鈺轉身,到桌上又拎過來一壺,遞過去,說道:“多喝熱水。”

  封藍柚猶猶豫豫的接過茶壺,其實她現在并不是很想喝,畢竟嗓子不干了。

  她接過,沒喝。

  江別鈺皺眉:“快喝,多喝水,喝完睡一覺,明日就好了。”

  封藍柚不懂,不過榮大夫和江別鈺都這么說,那她就喝叭!

  江別鈺看到她又喝完了一壺水,才滿意的離開,徒留封藍柚捂著肚子懷疑人生。

  小荔和小枝一直守在門口,見江別鈺走了,兩人才跑進來。

  榮大夫的話,兩人都聽了些,此時小荔便立即跟封藍柚說了。

  完了她還特別氣憤:“世子爺這是什么意思呀,寧肯讓小姐你喝水都不碰你,小姐,我覺得世子爺好像不太行!”

  封藍柚震驚:“啊?原來是這樣?”

  她很震驚,原來多喝水就能當解藥?她穿的書不是講言情的,而是講沙雕的吧?

  她立即對小枝道:“去,再給我裝一壺水。”

  小荔著急了:“哎呀小姐,你聽沒聽我說呀,世子爺他不行,咱們還是趕緊換一個吧,這不是守活寡嘛?”

  封藍柚伸手拍小荔的腦袋,道:“這話不能亂說,讓人聽見你就完了。”

  男主不能不行!否則那還能看嗎!

  江別鈺從麟湖院出來,看看時辰差不多了,便親自去了王尚書府。

  江文和江虎二人帶了二十多個護衛,站在宴廳內,絲毫不打算給王尚書和王老夫人面子,他們這次來務必要一個說法,不然的話,宴會不用開了,兩家以后也不用再有聯系。

  王新月算是在場中為數不多知道真實情況的人,但她不敢說,畢竟和給江少夫人下藥比起來,推江少夫人下水就顯得沒那么嚴重了。

  只是這事到底是誰指使的,她卻一無所知。

  王尚書氣的很,這些年他自認和文昌侯府的關系維系的不錯,雖然當年沒有和文昌侯府議親,但這事也并沒有引起兩家的不快,畢竟江世子也不比趙元崢差,即使不和王尚書府聯姻,也能和別的貴府聯姻。

  貴府世家之間,考慮到各自的利益關系,互相聯姻是正常的,若是江別鈺為了這事耿耿于懷,今日故意來攪合他們王老夫人的壽宴,就顯得很難看了。

  江文江虎不過是文昌侯府的下人,王尚書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里,怒氣沖沖的說:“口說無憑,你們說江少夫人被人推下水,就真的推下水了?我們尚書府可沒那么魯莽愚蠢的下人。”

  江虎臉上沒什么表情,但語氣卻寸步不讓:“看來王尚書對自己府中的下人并不了解。”

  王尚書一噎,看著江虎,指了指他,道:“不過區區護衛罷了,要與老夫說話,讓你們老侯爺過來。”

  都知道老侯爺臥病不起,他這么說,很有諷刺文昌侯的嫌疑,在場的眾人頓時神色各異。

  王尚書也是被氣的狠了,今日是他母親的壽宴,京城內的貴府世家基本上都來,此時鬧出這么一出,這是在打他王尚書的臉。

  他們王家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世家,他自己更是坐上了禮部尚書的位置,自然是看中臉面的,怎么能容忍被人如此的落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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