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的親族上上下下皆被抓上了囚車,當然也包括劉健自己。
而劉氏宗族以及其親屬宗族皆也被盡數抄沒。
官兵們光是抄沒劉健整個宗族就花費了半月,而在這半月之內,也不僅僅是抄家,也在殺人。
劉健是內閣首輔,是屬于大地主,是豪門,同清朝的和珅一樣,不僅僅是親族人多,奴仆下人也是無數,甚至也是以一個個獨立家庭組成。
而且這些家庭也都是中層以上的地主,甚至有的借著劉健的勢力成了當地大地主,如同和珅的管家劉全也是大地主一樣。
畢竟宰相門前七品官。
但這么多人,官兵們自然無法全部押解進京,按照朱厚照自信給張永的旨意,只能先殺一批。
即這些在劉氏九族之外的奴仆以及劉健平時養的什么清客相公們只能先全部殺掉!
“押上來!”
一批平時仗著劉家勢力而欺男霸女的劉府奴仆們被盡數押了上來。
“砍!”
隨著一聲令下。
這些曾經的副主子們頓時被砍斷了腦袋,血流成了河。
“再押上來!”
又是一聲令下。
又有一批劉府奴仆被押解了上來,這些名為奴仆,實際上也是一個個錦衣玉食慣了的,吸食著民脂民膏的豪強,因而一個個也是肥頭大耳,如今被一刀砍下,也是呲呲的冒血,猶如殺一頭頭肥豬一般。
就這樣,一批批的奴仆被砍落了腦袋。
而劉氏宗族在河南洛陽地界的勢力也因此被一刀刀砍斷。
昔日被劉氏壓迫至深的佃農以及庶民們無不拍手稱好,他們恨劉家那些老爺,更恨那些仗著劉家勢力為禍的劉家豪奴們。
而劉健及其親眷自然是無法反抗的,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奴被砍死。
而且,他們也得面臨被誅殺的命運,這些都是劉健自己造成的。
一想到自己家人也要被這樣,劉健現在也只能長吁一嘆,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無獨有偶。
此時的余姚謝家也面臨著被抄的結局,只因謝遷也是弒殺弘治皇帝的主謀。
江南素來是官紳集中之地,謝家更是富貴已極。
不僅僅謝遷自己曾經是內閣大學士,連謝遷弟弟謝迪也是廣東布政使,謝遷的兒子謝丕則是弘治十八年的探花郎。
因而,謝家可謂是官宦世家,不僅僅是官宦世家,也是巨商之家,江南一帶貿易發達,何況謝遷弟弟還是廣東布政使,謝家在商貿上比劉健等還要富裕。
抄沒謝遷家族,張永沒有親自去,但卻派了兩個營的精兵去江南。
其中,耀字營都指揮使鄧炳負責緝拿謝遷族人,奮字營都指揮使陸聚負責抄沒謝遷家財!
與此同時,朱厚照著令錦衣衛千戶梁澤親自帶人趕赴廣東捉拿謝遷弟弟謝迪。
另外,張永在得到朱厚照的第二道旨意即誅劉健、謝遷十族旨意后,也立即派人把旨意轉達給鄧炳與陸聚二人,自然是要鄧炳等在余姚先殺一批謝遷九族之外的人。
不過,此時,謝遷及其族人還不知道他們即將面對朱厚照為弘治皇帝報仇而掀起的屠殺。
如今的謝家族人以及附庸在他們羽翼下的豪奴們依舊在江南這等富貴地享受著安享尊榮的生活。
謝遷回到余姚后也是兼并土地,大規模建造園林,廣蓄聲伎優伶,甚至還有luan童幼女。
畢竟此時已經是大明百年后,在原本歷史上也是明朝中葉了,在江南民風已經開始奢侈浮華起來,尤以謝遷這樣的士大夫為最。
士大夫歸鄉后自然不會如和尚一樣守清規戒律。
雖說謝遷不一定要像紀曉嵐一樣一日御三女,但如今的他回鄉后必嘗幾個絕色丫鬟的滋味也是有的,甚至強買民女也有的事,不過對于他這種豪門而言,庶民們即便被欺凌也自然是無可奈何。
謝遷自然也不在乎,畢竟士大夫階層里早已把玩幼女什么的當做雅事。
唯獨皇上是不可以的,皇上那樣做就是荒淫無道。
謝遷如今不到一年已經瘦了一圈,每日也只能靠藥助興,不過他也依舊是樂在其中。
不過在官兵們抵達余姚時,謝遷沒有在府里享樂,而是在與倭寇頭子杜三會面。
因為這倭寇頭子杜三是他謝家的重要生意合作伙伴,雖然朝廷禁海,甚至江南的官紳們也要求朝廷禁海,但官紳們自己是要做生意的,而他們做生意的合作伙伴就是這些倭寇海盜。
有些時候不太干凈的事即官紳們不好明著出面的事也需要一些倭寇海盜出面。
這和北方一些官紳引韃子入關掠村莊一樣以及和晉商與關外韃子合作一樣。
“見過閣老,閣老,小的這次來不為別的,只是給您送姑娘來了,一共五十個都是水靈靈的,是從松江府一帶劫掠的民女,都還未開天葵,知道閣老您好這口,就都送來了!”
這倭寇頭子杜三在謝遷說道。
謝遷看了看外面站了一院子的女孩子,便點了點頭,對自己管家吩咐道:“都送到留香洞里!”
說著,謝遷又道:“說吧,這次為何一定要見老夫?”
對于杜三這種人,謝遷按理是不會直接出面見的,一般是由他的族人甚至是奴仆出面接待就可。
但杜三強烈要求親自見謝遷還以五十個搶來的姑娘為重禮,謝遷只能親自見一下,畢竟杜三是自己謝家的重要合作伙伴。
“小的在海上漂泊了十多年,想回陸地上當個武官,過過安生日子,還望閣老幫幫忙。”
杜三笑著說道。
“可以,雖說老夫現在歸鄉了,但也還有些人脈,京城的兵部雖然動不了,但南京兵部還是有些人脈的,可以安排你在江南當個千戶什么的,但游擊以上的就不行了!畢竟老夫已經不是當朝的大學士!”
謝遷說道。
“千戶夠了!閣老放心,只要事成了,小的必以厚禮重謝,小的打算再做最后一筆殺人的生意,去寧波府屠六個村子,到時候六個村子的田地都給閣老!還望閣老把小的到時候也安排在寧波府當千戶,到那時,閣老家也好在那里做生意”杜三回道。
謝遷聽后點了點頭:“所言甚是,退下吧,老夫乏了,來人,抬老夫去留香洞!”
謝遷說著就往嘴里塞了一顆藥丸,旋即不由得精神一振,滿面紅光!
而恰巧這時,謝家總管家周升跑了進來:“老爺!不好了!外面來了大批官兵,像是直接奔我們謝府來的!”
還未來得及告退的杜三有些著急起來,忙看向謝遷:“閣老,這可如何是好,不會是來拿小的的吧。”
杜三有此擔心也很正常,畢竟他干的是非法買賣,還殺過不少平民,一旦見了光,謝遷也保不了他。
謝遷倒是沒跟著慌起來,只強忍著藥效發作后的邪火:“先別急,沒人知道你和我們謝家的事,再說,這些官兵也不一定是來我們謝家的,老夫即便是辭官的閣老,也不可能被劉瑾、馬文升等被輕易拿掉!”
謝遷實在是憋不住了,只吩咐道:“去叫大爺來,讓他出去看看,問問這些官兵出現在此是要干嘛!快扶老夫去留香洞!”
謝遷說著就急急忙忙地先去了,他剛服了藥,某地方早已如燒燙的鐵棒。
而這時候,負責抄家拿人的官兵已經沖了進來。
鄧炳是明朝勛貴出身,認識謝遷,一見謝遷,生怕謝遷逃跑或自殺,先喝令道:“把謝遷先拿下!快!”
于是,約莫有二十名官兵先沖了過來,攔在了謝遷面前,一把按住了謝遷。
謝遷此時正是藥效發作之時,急欲找到女孩發泄,偏偏現在又被摁在地上,急的他呼吸急促起來,全身更是如火燒一般,紅著臉吼問道:“你,你們這是干什么,你們,你們!”
謝遷急的話都說不流暢,又加上藥效發作滿腦子都是男女之事也沒法去分析可能發生的緣由,他現在只覺得自己再不去留香洞渾身都要炸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