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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桑家家主

  一聲巨響跟一陣天地震顫之后,目瞪口呆的韋鯨,只看到那燃燒著的星隕拖著長長火焰尾巴,直接將谷口那兩艘云船砸穿。

  碎裂的云船伴隨著熊熊烈焰,還有上面沒來得及逃走的仙盟修士的哀嚎聲落入谷底。

  “他一個靈人境的修者可能駕馭得了天隕符?……”

  另一頭的呂安知心頭萬分駭然。

  天象類的符箓本就少有,而這天隕符的威力即便是在天象類的符箓中也是極其稀有的存在。

  “這少年,怎能駕馭的了如此威力巨大的符箓?”

  不過是呂安知跟韋鯨,此刻十州每一個看到這一幕的修者心中皆是久久不能平復。

  不少宗門都受到過仙盟的氣壓,他們這些修者可是十分清楚,仙盟最大的底氣就是這些鬼斧神工般的云船。

  這些不但配有足以絞殺真人境修者的風雷炮,其船體本身也是經由十幾道陣法加固,堅固程度非同尋常,一些小宗門往往被云船圍住,便完全無可奈何。

  我觀這符箓的釋放出的天象紋路,應該也不會超過五品,但為何威力如此巨大。

  可這平日里令他們如此畏懼的云船,此刻在一道符箓一擊之下直接被擊穿,可以想象他們心頭是很等的震撼。

  “我觀此符解開之時靈紋不過五重,品階至多不超過五品,怎么威力如此巨大?”

  一些稍微精通一些符箓的修者十分疑惑。

  “這道天隕符雖然只有五品,但卻是被改良過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少年解符之時,捏了一段復雜的法印,嘴里還念念有詞,尋常符箓可沒有這么復雜。”

  “十州能夠改動天象類符箓的人可不多,不過據我所知,炎州桑家就有這個本事。”

  而此時的炎州桑家,看到這一道天隕符的桑家子弟們臉上震驚的神色,比那些十州普通修者還要重,因為這道天隕符的的確確就是出自他們桑家之手。

  “為什么,為什么這秋水小弟子,會我桑家的天隕符?”

  有人問道。

  “不是說這道天隕符,因為無論是繪制還是施展都要用到龍語,已經失傳了嗎?”

  一個個問題盤旋在他們頭頂。

  而此時,桑家家主同樣神情復雜地看著頭頂的虛像,看著在那天外星隕的重擊之下,云船緩緩燃燒墜落的場景。

  “齋老,他就是以前你跟我說過的那個孩子?”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一個老頭子。

  “不錯。”

  齋老眼中閃爍過一絲異彩。

  “以前我只道他乃是天授神魂,可沒想到居然還習得了龍語,此子若是專修符箓百年后足可成就一代符箓宗師。”

  “可惜了……”

  桑家家主搖了搖頭。

  “小滿那邊還在鬧嗎?”

  他轉頭問道。

  “老爺放心,小姐三日前已經閉關了,說是要閉三年死關,時間不到絕不出來。”

  齋融搖頭苦笑。

  “也好。”

  桑家家主也是苦笑。

  “我出一趟門,家里的事情,就勞煩齋老您照看一下了。”

  沉默了一下,桑家家主淡淡地說道。

  “是我們的人遇到……他們了?”

  齋融渾身一顫。

  “不是他們,是他。”

  桑家家主笑了笑。

  這一個“他”直接讓齋融為之色變。

  而桑家家主說出這句話,身前忽然飄出一張符箓,這符箓赫然便是趙玄鈞曾經用過的“乾坤符”。

  只見他將一根手指在符箓上輕輕一點,符箓燃起,他的身體隨之在齋融面前消失,緊接著一名桑家長老出現在原本桑家家主站立的地方。

  不過這位桑家長老此時的臉色不太好,一出現便吐出一口污血,然后一臉驚恐地看著齋融道:

  “你怎么不攔著他,我死了就死了,他可是桑家之主!”

  “你覺得攔得住嗎?他欠了徐鴻鵠一個人情,現在徐鴻鵠走了,以他的性子,肯定是要還的。”

  齋融走到那長老面前,將一顆丹藥塞入他的嘴中嘆了口氣。

  “而且……我桑家家主,可不一定弱了那閻君。”

  他目光堅定地接著道。

  視線重新回到秋水燕巢關前的峽谷。

  就在這兩艘云船墜落的同一瞬間,一個灰色的身影猶如山間刮起的一道風嵐從山谷的出口穿過。

  “李云生逃了!”

  一瞬的驚愕之后,呂安知跟韋鯨腦中同時閃現出這一行字。

  “追!”

  完全不顧身上的傷,此時已經氣得五內俱焚的韋鯨大喝了一聲。

  “回來!”

  就在他跟呂安知身形要跟著李云生飛射而去之際,曹鏗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朵。

  “為什么?”

  韋鯨一臉的不解,李云生在這么多仙盟追捕的圍剿之下逃脫,他只覺得羞憤難當只想著如何將他抓回來。

  “天誅陣第一重攻擊要開始了,你們得在這里守陣,哪兒都不能去。”

  傳音符那頭的曹鏗的聲音中帶著些許不甘。

  “可是……”

  “放心,他不是閻獄那些人的對手,我只要跟閻獄說聲留他半口氣即可,你立刻重整隊列,讓所有仙盟修者回到我們安排的位置,否則天誅陣打擊一旦開始我也保不住他們!”

  韋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曹鏗打斷了。

  “是……!”

  雖然還是有著些許不甘心,但是聽到天誅陣即將開啟,韋鯨也就不再猶豫。

  雖然說服了韋鯨,但其實曹鏗自己也是滿心的不甘,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那李云生的價值所在,但在攻下秋水跟抓住李云生之間,曹鏗還是選擇的秋水,畢竟這才是他這次行動的主要目的。

  更何況,他十分清楚,李云生絕不是閻獄那幾個人的對手,除非他丟下那幾個師兄不管,否則他絕不可能逃脫。

  “老師,閻獄……知道關于那李云生的事嗎?”

  想了想,曹鏗還是忍不住問了問眼前那水月鏡中背對著他下棋的老者。

  “閻君那個道貌岸然的家伙可能知道一些,不過今天應該是趕不過來了。”

  水月鏡中的老人淡淡地說了一句。

  “閻……閻君也要來?!”

  曹鏗聞言幾乎渾身一震。

  “別一驚一乍的。”

  水月鏡中的老人似對曹鏗的表現很不悅。

  “他來這里可不是為了那小子,那楊萬里才是他的獵物,而且他應該是來不了了。”

  “為何?”

  “桑家的人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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