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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遠程武器

  殺了建奴后,黃漢沒有去追受驚跑得沒影了的那匹戰馬。

  鬼知道這匹蠢馬一口氣跑出十里還是二十里?追上了那支大部隊也未可知。

  不確定的東西別瞎琢磨,先把到手的利益收入囊中最現實。

  黃漢動手扒建奴的裝備,當然知道把那只斷手和順刀撿回來,鐵臂手也不能丟棄,還有一件小裝備尤其重要,黃漢在跟建奴交戰的地方找了片刻才發現了。

  這是一個鹿角扳指,射箭時沒這玩意兒手指頭可吃不消被弓弦磨。

  一場純屬意外的遭遇戰,讓黃漢懂了有心栽花花不發無意插柳柳成蔭的意境。

  黃漢得到了這個建奴馬甲的整套鎧甲和他穿在鐵甲內的棉甲,建奴的棉甲質量上乘,比自己身上的明軍制式棉甲防御力和保暖性都強。

  這不是大明的技術力量不如通古斯野人,而是由于大明上上下下人浮于事貪腐成風,導致工匠偷工減料造成的惡果。

  野豬皮時代的建奴就最重視軍隊建設,對刀槍盔甲的質量達到了苛求的程度。

  所有的戰士都懂得愛惜自己的裝備,精心保養盔甲,建奴的軍紀甚至有這樣的規定,戰士臨陣之時盔甲不光亮如新都會被杖責,被杖斃都有可能。

  態度決定一切,大明對待軍隊的態度跟后金對待軍隊的建設有天壤之別,因此明軍屢戰屢敗也就不稀奇了。

  黃漢還從建奴身上搜到了火刀、火石和火絨,這下子再也不用為火種發愁。

  這個建奴懷里還揣了十幾兩銀子和一對金手鐲,這應該是他禍害了哪個中農以上級漢人得到的搶劫成果,現在這對大概有三兩黃金的鐲子當然便宜了黃漢。

  期盼的遠程武器也得到了,建奴的復合弓質量頂呱呱,可以騎射也能夠步射,用破甲錐箭頭的羽箭,威力足以在三十步內破兩層甲。

  可惜由于建奴的戰馬跑了,黃漢沒有能夠繳獲箭袋,現在只有射中自己后背的一支箭和落在地上的兩支箭可以使用,也就意味著黃漢只能夠進行遠程攻擊三次。

  黃漢又有些后悔了,昨天怎么就沒想著把射在皮盾上的那幾支羽箭留下,隨手扔了多可惜啊!

  太陽下山了,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黃漢根本不管被扒光的建奴尸體,揮刀斬下留著金錢鼠尾的首級,用建奴的麻布內衣包著挑在繳獲自建奴的虎槍上。

  得勝后再次上路的黃漢心情舒暢,他哼著現代的曲調行走在古代的官道上。

  這條漢子看上去很彪悍,大步流星的黃漢肩上扛著虎槍,槍桿上挑著一個捆扎得牢牢地大包袱和一個滲透了鮮血的小包袱。

  他單手提著斬馬刀,腰上掛著順刀別著半截戚刀,背上背著皮盾和褡褳,褡褳的口袋里插著一張復合弓和三支可以破甲的重箭。

  “娘的,什么都舍不得扔,老子是不是有些舍命不舍財?”黃漢自言自語自嘲道。

  確實如此,黃漢太在乎裝備了,不僅僅把從建奴身上扒下來的鐵甲拿上,把棉甲穿上,連換下來的一件污穢不堪還有兩個洞的明軍制式棉甲也沒有舍得丟棄,現在的負重恐怕有七八十斤。

  有些遺憾啊!要不是那匹傻馬受驚跑得了無蹤跡,自己何至于肩挑背扛在荒原古道上瑀瑀獨行啊!

  下一次應該不會了,有了復合弓和三支可以破甲的重箭,黃漢甚至敢襲擊兩個建奴,如果甘冒風險襲擊一個三人隊也可以賭一賭。

  不是黃漢自大得認為一個打三個能夠完勝,而是在二十步左右偷偷的射出三支重箭最起碼會導致一個建奴失去戰斗力。

  他自己在三層棉甲外罩上鐵甲,舉著皮盾,舞著斬馬刀對付一兩個被突然襲擊的建奴獲勝的機會大于五成。

  為什么如此自信,當然是有了弓箭和裝備增加了信心,最起碼建奴采取曼古歹戰術對付自己已經無效。

  所謂的曼古歹戰術用一言蔽之就是跟敵人拉開距離不斷騎射擾亂敵人,當敵人隊形混亂之時再全力沖陣破敵,對付一支軍隊時可以使用,一個戰士對付一個敵人也大同小異。

  在沒有弓箭前,只要被一騎建奴或者韃子發現只有一個選擇,鉆樹林逃跑,因為敵人采取糾纏住不斷放箭的戰術,黃漢只有被動挨打沒有還手之力,現在可以選擇一戰。

  因為敵人騎馬拉開距離射箭,黃漢可以用皮盾格擋,可以把敵人射來的箭射還回去,敵人是騎射哪有黃漢步射更加具備射程和威力,況且還可以連人帶馬一起射,目標大了,命中率注定要提高不少。

  沖上前去肉搏的黃漢還有一次遠程攻擊機會,這是大部分明軍都掌握的技能——投槍。

  一般的投槍才二三斤重也叫做短矛,樺木桿材質頂端有鐵質槍頭,長度五尺左右,普通士兵可以投出三四十步遠,要是騎兵借著馬速沖刺投擲可達四十步開外。

  雖然超過十斤重八尺長的虎槍用作投槍有些大材小用,還扔不了太遠。

  因為作為投擲兵器,它不太趁手不僅太重了還有些長,但是沒有絕對的壞事,真的把虎槍投出去恐怕皮盾根本擋不住它的穿透力。

  以黃漢的力氣投出虎槍應該在二十步內能夠把一匹戰馬扎穿。

  黃漢為什么只換上了繳獲自建奴的棉甲卻沒有把鐵甲穿上,而是打包挑在虎槍上?

  那是因為一個人穿戴精鐵盔甲太不方便,許多要緊固的位置沒有人幫忙太容易脫落,穿了鐵甲要上樹可不太容易,所以黃漢還是暫時選擇了棉甲。

  在官道上抓緊最后的一點天光爭取多趕一段路的黃漢覺察到了異樣,總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沒多久,黃漢就發現身后居然有人遠遠的跟著自己。

  是敵是友不難分析,身后之人不可能是建奴或者韃子。

  因為建奴、韃子就用不著靠雙腿走路,他們都是騎馬奔馳,洗劫了多地,現在連旗丁都有了馬,擁有雙馬、三匹戰馬的披甲人屢見不鮮。

  至于是不是山賊也被黃漢否決了,在后金軍川流不息的地方,山賊、馬匪早就遠遁,不可能會出現一個賊骨頭不緊不慢跟在自己身后。

  況且崇禎初年的大明京畿之地,馬匪、山賊還屬于稀缺資源,總要等到崇禎十年之后才是遍地匪賊。

  跟著自己的有可能是一個老百姓,或許是他一個人趕路害怕,驀然要求結伴而行又怕對方不是好人。

  他選擇遠遠的跟著一個拎著大砍刀的壯漢,應該能夠找到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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