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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金銀銅幣

  鄭之惠和鄭國昌不知是何事,擔心黃漢出難題,面面相覷。

  黃漢讓徐妙妍和添香、紅袖拿來幾十個金、銀、銅幣。

  這些產品已經定型,如今在量產之中,絕對是精工細作,錢幣的圖案精美且凹凸有致富有手感。

  銀幣的含銀標準跟后世的袁大頭差不離,但是足一兩,明朝的一兩重三十七點五克。

  一枚銀幣當銀一兩,當銅錢一千文,為了杜絕一文銅錢的實際價值低于銅料,造成奸商回爐一文幣值的銅錢謀利導致民間無錢可用。

  黃漢鑄造的錢幣最小幣值是二文錢,鉛占三成鎳占一成最貴的銅占比六成,質量強過嘉靖通寶金背錢,還更加精美,如果回爐煉銅,保準會讓奸商足虧損一小半。

  銅錢有二文、五文、十文、五十文、一百文,十文以下的材質一樣,五個二文銅錢跟一個十文銅板重量相等。

  五十文、一百文的銅幣就含一定比例的白銀,兩個五十文的銅幣跟一枚一百文銅幣重量相同。

  金幣和銀幣重量相等,金幣上有清晰可辨的當銀十兩的大字。

  黃漢如此做法是先肯定貨幣的貴金屬價值,能夠讓廣大民眾、官宦接受,漸漸地會讓“四方錢莊”的信用價值深入人心,以后發行紙幣就有了可能性。

  鑄幣不會虧本,因為一枚銀幣略低于八成的純度,減去工本費,有兩成不足的利潤,金幣也是同樣如此。

  此時不是后世,金價很低,知道黃金走勢的黃漢不囤積白銀,專一囤積黃金作為硬通貨。

  故而這幾年“四方錢莊”一直在敞開收購黃金,基本上都是在八比一、九比一之間完成了收購。

  再加上黃勇跑南洋又帶回來大量黃金,使得黃漢手里的存量足以做到操控金價,這一次就趁機進行官方定價,一兩黃金當銀十兩。

  這一個簡簡單單的運作就會使得手里價值五百萬余兩白銀的黃金增值一兩成,相當于賺了不足一百萬兩銀子。

  完成了鑄幣和推廣,如果市場上流通黃漢鑄造的貨幣達到一千萬兩白銀計,黃漢會得到二百萬兩不足的利潤。

  估摸著整個大明和周邊國家需要流通的貨幣價值何止一億兩白銀之多,這事兒黃漢給辦了會賺多少?

  因此黃漢挑朝廷需要“紅旗軍”臨危受命之時,又是朝廷欠了遼餉兩個月正人窮志短之日,請鄭國昌、鄭之惠程奏皇帝批準自己造幣。

  黃漢認為此時被拒絕的可能性比較小,因為大明私錢泛濫,屢禁不止,又由于朝廷貪腐成風,鑄幣根本得不到利潤。

  沒有朝廷首肯,早就不知有多少家在造私錢。

  黃漢沒有直接下手特意請旨,在需要“紅旗軍”出大力跟建奴拼命的時候,崇禎肯定會顧全大局,況且皇帝根本不知道這里有多么大的利益。

  鄭國昌和鄭之惠拿起黃漢放在桌子上的錢幣把玩,倆人都愛不釋手,果然是人天生跟錢有感情!

  鄭之惠道“大將軍,您能夠鑄造出如此好錢,解了民間一方面無官錢可用,一方面低劣的私錢坑民的困境,圣天子焉有不肯之理?”

鄭國昌知道女婿無利不起早,疑惑道  “你把錢做得如此精致有利可圖嗎?二文、五文的小錢無傷大雅,超過十文甚至于那相當于一萬文的金幣,百姓、官吏能夠放心用嗎?你莫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黃漢信心滿滿道“只要朝廷同意‘紅旗軍’鑄幣,如何大行天下用不著任何人擔心,我保證不出三個月,升斗小民會去‘四方錢莊’排隊兌換新錢。”

  鄭之惠已經完全服了黃漢,他相信黃漢做得到,問道“不知大將軍如何使得新錢能夠大行天下?”

黃漢會有一系列推廣方略,此時沒有必要多談,簡單介紹到  “錢幣是用來購物的,軍民和官僚拿著當銀一兩的銀幣就能夠買到一兩銀子價值的貨物,還無需稱量,多方便?久而久之當然大行天下。”

  鄭之惠點頭道“饒是如此,用不著看成色稱重量直接使用確實與民方便。咱家一定會向天子介紹新幣的好處。”

  鄭國昌也認為有道理,道“只要手里的錢能夠買到東西,百姓們確實不會排斥新錢,老夫會竭力促成此事。”

  老丈人和鄭之惠是如此態度,黃漢當然樂于接受,笑道“閣老和鄭公公把升斗小民放在心上為新幣美言善莫大焉,本爵謝過了。”

  為了讓皇帝安心,監軍太監鄭之惠和鄭國昌第二天就往京師趕,如今從山海關到達京師不會鞍馬勞頓。

  因為以工代賑之時都會組織青壯年修路,這條官道修繕得寬敞平整,足夠奔馳帶減震四輪馬車的需要,沿途也建設了服務區換馬服務。

  山海關到達京師廣渠門六七百里而已,四輪馬車一路換馬用不著起早帶晚,保證兩天內能夠趕到京城。

  鄭國昌回京復命,在朝堂上當面質問戶部尚書侯恂為何拖欠糧餉足兩個月,難道不知“紅旗軍”需要的糧餉遠遠不止這些?

  朝廷斷餉導致“紅旗軍”嘩變大明將要如何應對?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鄭國昌乃是就事論事,因為去年跟女婿談遼餉份額占比之時侯恂就是當事人之一,當時十幾位重臣和內臣的一致公認朝廷給三十萬兩銀子,黃漢還得貼補三十萬才能夠開銷。

  戶部尚書拖了兩個月遼餉,承諾按時發足餉收軍心的女婿豈不是要墊付一百二十萬兩白銀?老丈人心疼女婿,當然跟侯恂不會客氣。

  侯恂哪里肯退讓,進行狡辯,大倒苦水,指出拖欠糧餉長達半年甚至于一年的軍隊多著呢,“紅旗軍”才拖了兩個月不算什么。

  這倒是實情,鄭國昌不由得一時語塞。

  誰知接下來就有人趁機做文章,閣臣薛國觀立刻跳出來彈劾侯恂靡餉誤國,緊接著首輔溫體仁附議,接下來幾十個御史、給事中都來踩一腳。

  原因很簡單,黨同伐異,侯恂是地地道道的東林黨,鄭國昌率先放炮,這樣的大好機會溫體仁焉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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