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等等做出了明智的選擇后迎來了好運氣,離開潛山縣殺奔太湖縣一鼓而下,知縣金應元、訓導扈永寧等等官員都因為堅決抵抗被殺。
廬江城高墻厚城里沒有內應不容易得手,張獻忠等等繞城而過沒幾天奪取無為州,一直打到六合攻取了天長縣。
“烽火達淮揚”南京大震,左僉都御史巡撫應天、安慶等十府的張國維告警。
崇禎下達圣旨嚴令左良玉、馬爌、劉良佐等等將領合兵救援。
明軍跟張獻忠、姚天動等賊骨頭的聯軍在滁州大戰一場,打得左良玉、馬爌、劉良佐往南敗逃百里,逃入浦口城。
左良玉幾個根本不是打不過張獻忠,他們故意縱寇劫掠好跟在后面撿便宜,發現流寇主力撲過來擺出準備拼命的架勢,左良玉等等就直接開溜讓出了通道。
總督漕運兼巡撫廬、鳳、淮、揚四府的朱大典一籌莫展,他手里兵微將寡,守土尚且不足,實在無力發動進攻,只能選擇死守老朱家的龍興之地鳳陽。
后來朱大典就被御史、給事中彈劾“坐失州縣“,而腦子容易發熱的崇禎也不管朱大典手里沒有兵馬的實際情況,更加不管朱大典其實是個能臣,給了連降三級的處罰。
巡撫張國維、監軍史可法帶著副將許自強、游擊潘可大、守備朱士等等將領組建兩萬人馬前往增援,解了桐城之圍,又收復了流寇已經放棄的潛山,太湖兩座縣城。
這時左良玉率領已經發展到五萬的人馬惡狠狠撲了上來,為何左良玉會跟流寇動真格?
那是兵部尚書楊嗣昌舉薦的熊文燦赴任了,他親自帶著十萬兩四方錢莊的銀票趕到左良玉軍中宣讀了封賞左良玉的圣旨。
軍閥化的左良玉成為了大明八大掛將軍印的總兵官之一“平賊將軍”,得到了十萬兩銀子的軍餉。
朝廷開出的這個價碼使得左良玉大喜過望,因此他決定好好表現一番,讓皇帝知道他這個掛印總兵官不是白給的。
實力最強的左良玉真動手了,升官發財雙喜臨門的“平賊將軍”如狼似虎,打得流寇狼奔豕突。
劉良佐、馬爌等等將領見有便宜占當然跟著上,畢竟流寇禍害了幾十座城池,搶劫了大量金銀財寶,打贏了繳獲肯定豐厚。
張獻忠等等賊骨頭也是囂張得過分了,戰線一直拉到了揚州附近都快逼近大運河威脅到朝廷的命脈,此時的崇禎皇帝還不急了眼?
一道道圣旨下達,無非是封官許愿、威脅,一言蔽之就是好好打加官進爵,丟了城池掉腦袋!
眼看著明軍形成了包圍圈,張獻忠等等立刻分路突圍,明軍乘勢收復了被流寇禍害的城池。
多了幾百萬剿餉的大明果然如同被打了興奮劑,還真把張獻忠、劉國能、羅汝才、姚天動等等流寇的發展勢頭遏制住。
現在能夠確認大運河沿線安全無虞,巡撫張國維認為他管轄的地盤太大難免顧此失彼。
因此請求朝廷分出安慶、池州、太平別設巡撫,舉薦監軍史可法擔任此職。
崇禎皇帝根本不是個知人善用的英主,直接準了。
不會打仗的史可法終于成為擁有了自主權的一方大員,還好他這一路有位能征善戰的總兵官牟文綬,因此坐鎮鳳陽后的史可法沒有得到犯軍事錯誤的機會。
空有一腔熱血的史可法不懂軍事,命令兵官牟文綬、劉良佐率軍追擊流寇,這兩人審時度勢選擇了穩扎穩打。
因為他們心里很清楚,是不是圍住張獻忠、姚天動等等賊骨頭不重要,萬一防線出現疏漏再使得鳳陽被洗劫一回,不僅僅巡撫史可法的腦袋要搬家,自己恐怕也沒有好果子吃。
黃漢果斷重新布置,內地“紅旗軍”讓出了已經被流寇反復禍害的陜西、山西西南、河南北、南直隸西,果然少做了無用功,提高了轉運流民的效率。
不少愿意跟著“紅旗軍”走的河南人前往襄陽乘船經漢水達長江之下南通州等待轉乘海船前往“漢江省”。
時過境遷,投奔“紅旗軍”的已經不全部是無產階級,陜西、山西、河南、中都已經有不少開明的富豪官紳也攜家帶口前往,其中就有不少洛陽、開封的望族子弟。
大家族的算計都比較有前瞻性,多頭下注才能夠使得家族長盛不衰,洛陽、開封動不動就被流寇、建奴圍城,任誰都缺乏安全感。
“紅旗軍”的武力被神話,征虜大將軍安民、治軍的美名家喻戶曉,“紅旗日報”上的文章把新領地夸上了天。
誘使河南的世家大族轉移資產和一部分人口前往“漢江省”定居就成為了時髦。
這些人當然不會乘坐轉運流民的船舶,他們大多數雇船南下長江后換乘豪華大客輪直達“漢江省”。
鄭芝龍的船隊航行了接近二十天,過了舟山群島接近長江口之時遇見了征虜大將軍派來的哨船。
沒想到征虜大將軍還真不見外,直接就給自己下達了任務,鄭芝龍哭笑不得,只得去南通州靠港去接等待他轉運的三萬移民。
鄭芝龍、鄭芝虎、甘輝等等將領也相當好奇傳說中的征虜大將軍活民數百萬究竟是不是真的,他們來到南通州上了岸就感覺到這里與眾不同。
本來他們以為等待轉運的移民不知道該骯臟成什么樣子,誰知道移民們一個蓬頭垢面的都沒有,人人眼神靈動,都嚴守紀律。
如果有什么疑問,只要找胳膊上套著紅袖箍的人,保管會有答復,如果此人不能夠現場解決問題,會很熱情的帶著去找他的上級。
鄭芝虎終于近距離見到了“紅旗軍”正兵,南通州這里沒有放多少人,“紅旗軍”正兵只有兩個把總,衛所軍有兩個千總,其余的就是三天一練的幾千鄉勇、民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