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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輻射整個南荒的權利

  這次南荒與空冥鬼域交手,打出真火,雙方矛盾沖突升級,為日后埋下了不小的禍根,這一點,南荒各國國君內心早就憂心忡忡,徹夜難眠。

  這件事若是追責,首當其沖當屬楚侯,是他引發了禍事,導致南荒各國卷入戰爭,民不聊生。

  其次就是熙國,熙侯麾下連斬鬼域三神固然是大捷,然而萬事不過猶不及,熙國聯軍的大勝讓原本混亂的局面變得越發危險,鬼域的報復隨時隨地都能降下!

  說起來不少膽小怕事的各國國君心中埋怨熙侯姚云年輕氣盛,不知進退,讓南荒局勢進一步惡化,只是熙國攜大勝之勢,沒有人敢開口指責姚云。

  一聽吳侯、越侯提起此事,各國國君一個個收起了虛偽的客套,臉上滿是擔憂,在他們一副愁容中還帶著幾分幽怨,敢怒不敢言。

  姚云環顧四周掃視帳中眾人的臉色,又看了看吳侯、越侯兩人責備的眼神,他心中不怒反笑。

  有句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南荒這些年鬼災猖獗,千萬百姓苦于鬼患不是沒有道理的。

  各國國君一個個膽小怕事,瞻前顧后,人家欺負到家門口了,他們一個個腦子里還想著出手太重,打傷敵人引發別人報復該怎么辦。

  這種心態,如何打的贏?怎么不被人欺凌?

  “熙侯為何發笑?此戰事前我們大伙可是商量好了,除了楚國,其余各國只需牽制鬼域大軍即可,你作為一方主將擅作主張,可是給南荒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三神隕落,鬼域豈會善罷甘休!”

  吳侯見姚云發笑,心中也生出一股怒意,此番他原以為事情就能就此了結,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熙國竟弄出了這么大的陣仗。

  “吳侯,越侯,你們二位似乎搞錯了情況,如今雙方對峙的局面完全是你們吳越楚、出云四國惹出來的禍端,孤當初再三警告過你們,你們一意孤行,釀成大禍,

  眼下是孤與南荒各國是給你們差屁股,兩軍對壘,生死廝殺,勝者為王敗者食塵,哪有收手的道理,

  無論如何,孤都不會像出云伯一般畏手畏腳,瞻前顧后,導致麾下精銳之師損兵折將,供奉神祇身受重傷,數以萬計的將士、百姓性命垂危。”

  姚云大義凜然,侃侃而談,之前出云伯發難他大大方方接受了,畢竟軍情瞬息萬變,偶有疏漏誰也沒法指責,然而眼下這個鍋不同,接下來就是要負責,他當然不接受——即便整個鬼域即將落入他的手中,他也沒有接鍋的義務,這是原則問題。

  出云伯面色頓時難看起來,心中憤怒不已,他哪是畏手畏腳,他出云國根本打不過贏好不好?

  越侯見姚云把責任推到他們頭上,心中有心反駁卻無辯解依據,于是乎,他訕笑一聲,揭過話題:“熙侯,別誤會,我們沒有怪責你的意思,只是鬼患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沒法斬草除根,你年紀輕,行事鋒芒畢露,這對南荒局勢很不利,當務之急是穩定南荒局勢。”

  各國國君很贊同越侯“穩定南荒局勢”的言論,一個個開口聲援,迫切表達出對“穩定安定”的渴望。

  姚云深深地望了一眼越侯,此人話雖然沒有吳侯那般具有攻擊性,然而使的卻是軟刀子,不問責過失而是說他年輕氣盛,行事孟浪,言下之意就是說他不適合擔任南荒聯軍盟主之位。

  若是姚云暗中沒有掌控半個鬼域,面對越侯突然發難,他肯定無力招架,南荒盟主之位必然坐不住。

  不過很可惜,這點場面姚云還掌控的了。

  當即,姚云冷哼一聲,道:“鬼物畏威而不懷德,你越是退讓他們越是猖狂,越侯,你堂堂一方侯伯竟如此天真幼稚!難怪這些年南荒鬼患日益糜爛,唉!”

  越侯本是笑意盈盈,轉身之間,他笑容凝固,怒意止不住上涌:“熙侯,你這話什么意思!孤天真幼稚?你有本事,你能解決鬼患,讓南荒安寧穩定?”

  姚云就等著越侯這句話,二話不說,當即應下:“有何不可?只要南荒各國聽孤指揮,區區鬼域鬼患算的了什么!”

  一聽姚云夸下海口,不僅是殿中各國國君傻眼了,就連越侯也愣住了,心中腹稿沒有了用武之地。

  姚云都立下“軍令狀”了,他還能說什么!

  “熙侯,此話可當真?各國國君可都在,若是你沒能做到,那......”越侯心中冷笑連連,姚云當真是狂妄,不知天高地厚,這種海口也敢當眾夸下。

  “孤一言六鼎,豈能有假,只要南荒各國聽孤調派,指哪打哪,區區鬼患有何難?無需多少時日,鬼域就會派來使者議和!”

  各國國君一聽姚云大包大攬,攬下了鬼域一事,一個個心中欣喜不已,他們之前就害怕南荒幾個大國惹來禍事,最后讓他們小國承擔鬼域怒火。

  眼下聽聞熙侯如此有擔當,一人應下,各國國君自然是拍手叫好,熱烈擁戴。

  吳楚越、出云四國國君見著場面,一個開始還有些發蒙,不明白姚云耍得什么把戲,不過思來想去,他們也沒有猜到姚云的意圖,只是覺得姚云還是太年輕,禁不住“激將”。

  “好!熙侯好志氣,我們這些好家伙暮氣沉沉,難堪重用,就等著您這位年輕才俊,不世之材帶領我們南荒各國百姓治理鬼患,重現安寧穩定!若是鬼域主動派來使者議和,孤便向你行拜師禮,好好向你請教一番。”

  越侯這些也不氣惱了,聲音陰陽怪氣,夾槍帶棒,好一番捧殺。

  姚云笑了笑:“越侯說笑了,孤只是盡一個侯國的擔當,總不能惹了禍事,拍拍屁股走入,讓其余無辜弱小倒霉,既然各國國君看得起孤,讓孤承擔治理南荒鬼患的擔子,孤必然全力以赴”

  “好!熙侯好擔當,您只要一聲令下,吾等一定配合您治理鬼患!”

  各國國君拍手叫好,別說不說,姚云這番話說到他們心坎了,南荒此番大戰,說到底是幾個大國惹出來的,可是鬧大了,鬼域忌憚大國實力,最后著力重點報復的還是南荒各個小國。

  吳楚越、出云四國國君面色一僵,他們只能聽出了姚云口中的譏諷之意。

  不過這會他們沒有著急惱怒,眼下姚云跳的越歡,日后摔得越慘。

  相視一眼,四位國君臉上滿是意味深長的笑容,默不作聲,就等著鬼域鬼患惡化,熙侯狠狠摔一個跟頭,下不了臺。

  議事結束后,姚云心中也是暗自偷笑,眼下他這個南荒聯軍盟主只是臨時的,一旦戰事結束,諸國帥印全部奉還,他就不好隨意再插手南荒各國事務。

  眼下他接手治理南荒鬼患雖說是給自己添了一個擔子,不過擔子也就意味著權利,何樂而不為!

  在吳楚越、出云以及南荒各國眼中,處理南荒鬼患是一個天大的擔子,足以壓垮一方侯國;

  可是到了姚云手上,這擔子根本不是擔子,而僅僅是貨真價實的權利——一個超越熙國范圍、輻射整個南荒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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