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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五五章 傲氣大頭瘋了吧

  本來差不多恢復了一些理智的達歷山德羅,聽聞馬迪堡人這么嘲笑他,立馬就又軸上了。

  我小身板?迭戈他老人家比我還矮五厘米呢。我沒見過世面?迭戈他老人家請我吃過烤肉,我能沒見過世面?好吧,既然你們覺得卓楊厲害,那我就讓你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強者,你們對我的力量根本一無所知。

  中場休息時好不容易給自己熬了一碗雞湯,結果被瘋狗蘭德撒進一把芥末,達歷山德羅比上半場還沖。

  還是被赫迪拉連黏帶撞,蘭德突如其來強行對腳把球搶走了,達歷山德羅根本就沒有想著傳球,他四周分散開準備接應得隊友閑得都蛋疼。大頭兄心里那個氣呀:你們光在一邊看著?能不能專注一點!

  再傻他這會兒也琢磨出味兒來了,知道這場比賽防守他的人不是卓楊,而是那個時不時總會突然冒出來的8號無名小卒。瘋狗蘭德的防守風格就是這樣,他的單兵防守能力其實很一般,技術身體意識都很平庸。但蘭德最大特點除了敢玩命之外,他幾乎能同時出現在球場兩端攔截對手。上一秒還在左邊路封堵赫里斯托夫,下一秒就突然出現在了右邊路的克利莫維奇面前。有蘭德在場上,馬迪堡中場總會顯得多了好幾個人。

  霍金都解釋不了!

  達歷山德羅自然也搞不懂這種靈異級的‘蘭德現象’,但作為一名沒上過學的著名球星,他也不需要鉆研超自然的東西。大頭想明白了一點,要想打敗卓楊,就必須先干掉那個二桿子8號。

  赫迪拉當然不知道達歷山德羅心里的想法,否則高大的德國少年一定會撇著嘴:想干掉隊副哥,你先擺平我再說吧。

  赫迪拉可是個天賦異稟的家伙,他的潛力一點也不輸給離去的五劍客們。除了還需要時間積累的意識和經驗,他已經不缺什么了。‘只看球,不看人’,赫迪拉牢記卓老大教給他的秘笈,越來越不吃達歷山德羅的晃。

  于是,達歷山德羅心中十分悲憤:卓楊,你個膽小鬼,竟然讓其他人車輪戰我。

  下半時五十五分鐘,達歷山德羅一路帶球,赫迪拉緊緊跟隨但找不到下腳的機會,傳控帶射是大頭四項幾乎可以打滿分的技能。眼角一掃,他看見同胞克利莫維奇在邊路高速空切,好機會!剛要給出中距離神傳,大頭又瞧見了卓楊卡在他的正前方。

  來得好!達歷山德羅心里暗叫一聲,當即就把在肋部空當望眼欲穿的克利莫維奇忘了個一干二凈。可還沒等他把貼在身上的赫迪拉甩利索,就發現卓楊往后邊大踏步后撤,退出去足足有七八米,眼前是紅著眼睛的馬迪堡8號瞬移而來。

瘋狗蘭德陰森一笑:“你是我的  。”隊副今天自信心爆棚。

  這在達歷山德羅看來,膽小鬼卓楊是又一次避戰逃了。悲憤之下大頭根本沒覺察到卓楊現在的位置,恰好卡在他和克利莫維奇之間,馬迪堡肋部防守空當瞬間消失。

  一個玩不要臉,一個玩不要命,赫迪拉和蘭德差點沒把本來就很疲勞的達歷山德羅累死。又是十字插花又是鐘擺加單車,不在狀態的大頭硬是自己把球帶丟了,誤撞在左腳腳后跟上滾去了蘭德那里。

  旁人看不出達歷山德羅這是累得,都以為他是被瘋狗嚇得。

  蘭德扭屁股轉身,球都沒停直接回身推給了卓楊。瘋狗總是這樣,哪怕卓楊坐在板凳席上,恐怕他也會得球后習慣性第一時間踢過去。

  卓楊連腳步都沒調整,迎球左腳內側前端就是一腳長傳,標準的反擊流程。手雷哈姆西克前場跑動中外腳背卸下足球,剛好就在他身前,斯洛伐克小子小技術不是一般的好。往外一撥變向,過掉下半時換上場的阿根廷后衛法昆多·基羅加,面對霍夫蘭的上搶,搶先一步捅給了跑出空當的火槍手戈麥斯。

  戈麥斯并不是個只會射門的傻大個,相反他擁有極高的球商。只見他左扣右扣眼睛時不時瞄一下球門上角,吸引來包括門將延奇在內所有人注意之后,足球被他趟給了遠端上來的眼鏡蛇,伊利耶迎球輕推入網。

  狼堡主帥格雷茨當即在場下摔了瓶子,隨即招呼波黑人赫爾戈維奇熱身。格雷茨再怎么遷就達歷山德羅,他也不是他親爸爸,0:4落后升班馬,這讓年輕時曾是比利時國家隊功勛隊長的埃里克·格雷茨忍無可忍。

  看見場邊換人的電子指示牌,達歷山德羅沒有驚愕沒有詫異,一是他確實跑不動了,二來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是罪魁禍首,只不過內心很難承認罷了。四次失誤造成本方四個丟球,這對達歷山德羅來說并不是重點,卓楊全場不敢和他交手,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往場邊走去時,卓楊恰好就在半道上叉腰站著,這次中國人沒有躲,沒有逃避。實際上,卓楊連看都沒看達歷山德羅。

  “中國人,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懦弱!”大頭恨鐵不成鋼。

  卓楊聞言一陣愕然:這他媽話是從何談起?這個貨是在跟我說話嗎?他趕緊往四周看了看——沒別人呀?

  “你真得就心甘情愿輸給我嗎?”達歷山德羅一臉鄙視。

  卓楊凌亂了,一瞬間他還以為本隊大比分領先是自己的幻覺,于是,又趕緊往場外大顯示屏上看去:沒錯呀,是我們馬迪堡4:0呀!我和這個貨是在同一個時空嗎?

  “希望你永遠記住今天的失敗。”達歷山德羅傲然而立。

  卓楊大驚失色:“你瘋了吧?”用手一指大顯示屏。

  達歷山德羅根本沒去看比分,鼻腔一聲輕哼,揚頭昂然走下球場,像只驕傲的潘帕斯巖羊,不再去搭理那個可憐的失敗者。

  卓楊一把拽住低頭路過自己身邊、看起來有點眼熟的沃爾夫斯堡球員:“哎,我說,你們這哥們兒有病得抓緊治。”

  赫里斯托夫慌忙擺了擺手:“別問我別問我,我不認識他。”

  達歷山德羅走回板凳席,沖著主教練格雷茨發牢騷:“先生,咱們的隊員在場上太不專注了,總是心不在焉跑不到位。”

  幸虧維克多球場替補席上是固定的聯排座椅,要是條凳格雷茨非抄起來掄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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