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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七五章 最美麗法語教師

  出乎程浩的意料,挨了臭罵的朱光滬竟然非常沉得住氣,給誰也沒有提他私下里聯系卓楊一事。不過,仍然還是在程浩的意料之中,兩個月后中國足協媒體通氣會上,足協正式宣布由朱光滬出任新一屆國家隊主教練,朱指導也正式發表了履新感言,通篇廢話毫無新意,十年前齊務生是怎么說的,十年后的老朱標點符號都沒改幾個。

  在有媒體習慣性問起卓楊的問題時,壓抑許久滿肚子委屈的朱光滬沒能繼續有容乃大,噼里啪啦開了火。

  我主動聯系了卓楊,誠懇邀請他加入國家隊。而卓楊再一次拒絕為國家隊效力,并且態度極其傲慢和無禮,甚至還對我進行了辱罵,想老夫我都這么一把年紀了……嗚嗚……

  面對新一輪洶涌撲來的輿情,經過與程浩商量,卓楊在上講明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只不過文字之間由程浩進行了技術性處理和藝術性夸大。

  夜半三更,比賽完異常勞累的我被朱光滬指導突然打來的電話從夢中驚醒。上來便罵我不識抬舉不守規矩,隨后命令我馬上做出深刻檢查,否則就要……哼哼,他威脅我。我卓楊雖然年幼,但并不是個不懂禮貌之人,這一點我的導師卡爾·諾曼教授和我的教練尤爾根·克洛普先生,以及從小到大教過我的所有老師都可以證明。沒錯,我是罵了他,但那是因為他首先對我進行了無端指責和辱罵,想我畢竟只有十九歲,自然沒能壓住年輕氣盛回了嘴。我一個人在德國孤單打拼,你卻隔著一萬多里地半夜三更來罵我,連我爸媽都舍不得這么干……

  比慘誰不會?想比賽裝可憐咱繼續啊?

  國內媒體新一輪熱炒轟轟烈烈而起,中國足協也再一次做出正式決定:永遠開除卓楊!

  清晨伴隨著秋雨醒來,卓楊想起昨夜之事仍然有些氣憤,不過也沒把他氣到哪去,這不,早餐桌上貝芙莉用一個法語小笑話就把他逗得郁悶一掃而空,什么事兒也沒了。

  貝芙莉現在是卓家姐弟倆的貼身法語老師,這自然是大姐頭的意思。

  卓秋天看著每天卓楊出門上課訓練之后,貝芙莉在家無所事事一副白吃白喝的樣子,感覺不是個事兒,再加上她其實和法國姑娘沒多少共同語言,不怎么能聊到一塊。大姐頭一尋思:得,你不是法國人嗎?那就教我們說法語吧,也算是個正經工作。貝芙莉趕緊點頭忙不迭:好好好好……

  卓楊便也時不時一起湊個熱鬧,他其實會一點點法語,那還是跟著刀疤里貝里鸚鵡學舌來得。不過,以刀疤那口音濃重的鄉下發音,他和貝芙莉這種為了當模特和演員去專門培訓過的標準口語相比,就是新聞聯播和川普之間的差異。

  以姐弟倆深厚的外語功底和學習能力,學起法語很快就觸類旁通了,現在和貝芙莉用法語交流起來已經全無障礙。卓楊還從老宋那里學來了很多法語中的下三濫,以后再見到刀疤,看他還敢不敢背地里用巴黎土話亂嘀咕。

  有那些八卦記者問卓楊:您和這位美麗的貝芙莉·鄧小姐是什么關系?他便一本正經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是我的法語家庭教師。記者們翻著白眼:還法語教師?你咋不去和體育老師親嘴兒呢?

  媒體記者真是神通廣大,沒幾天就把貝芙莉的各種底細挖了個門兒清,黑美人也接到了越來越多小經紀人打來的電話,眼看已經有了熱度。但貝芙莉牢記大姐頭給出的指示,堅決不理睬來路不清的野雞經紀,對那些還算正軌的經紀人也只是說:簽約先不著急,你先去給我安排參加幾場有影響力的走秀,讓我先看看你的實力再說。

  對于卓楊和貝芙莉交往這件事,胖子拉伊奧拉也很上心,畢竟黑美人兒是個檔次有些低的小模特,說實話有點配不上胖子精心包裝下、走出走進以‘KING’形象示人的卓楊。不過卓楊的感情私事胖子沒有理由干涉他也不會去干涉,只是指派卓楊經紀團隊的負責人帕克里特·斯蒂爾前去拜訪了一下貝芙莉。

  斯蒂爾告訴貝芙莉,既然和卓楊在一起,那就有義務維護卓楊的形象,這對大家都有利,畢竟說白了都是指著卓楊吃飯指著卓楊求發展。而且,我們老板在米蘭時裝周人面上很熟……

  國際四大時裝周,米蘭、紐約、倫敦、巴黎,登上這里,是每個模特的夢想,其地位相當于足球世界的五大聯賽。而貝芙莉現在,差不多等同于一名中國丙級聯賽的大齡前鋒,歐洲五大聯賽并不是她的夢想,因為那太過于遙遠和不切實際。對她來說,中超甚至中甲就已經是天堂。

  貝芙莉第一次在卓楊耀眼的明星光環之外,見到了他背后的人脈和底蘊。米蘭時裝周?竟然有可能和自己聯系起來,貝芙莉不由得為自己鼓足勇氣前來投奔卓楊而感到慶幸。然而,此時她做夢也想不到,卓楊帶給她的何止區區一個米蘭時裝周。

  這一個月馬迪堡的賽程很緊,昨天和波鴻打完,今天例行休息一天,明天恢復訓練,后天就要奔赴西班牙,去和塞維利亞踢一場歐洲聯盟杯的小組賽。

  下午卓楊往音樂大學校園里走去,他要去找諾曼教授請教一些涉及到論文里的東西。

  這學期卓楊的論文是,題目比較宏大自然完成難度也就越大。不知不覺已經是大三了,按這里的算法是第五學期,大學生涯已經度過去了一大半。他的學期論文也不再是以前那種對某首樂曲的曲式進行分析,而是選擇對某一類音樂的風格做出全面探討和論述。

  走過花壇的拐角,卓楊想起了瑞莎科娃,因為在這里他曾經和瑞莎緊緊擁抱在一起,那是為了救她。而現在樓頂上的玻璃欄窗為了安全早已被拆除,換成了鏤花的鋁制圍欄,再也不會有玻璃從天而降。

  卓楊從馬克·文斯特那里聽說,瑞莎現在在美國發展得還不錯,進入了好萊塢一間知名的音樂工作室。馬克·文斯特偶爾還和瑞莎有聯系,除此之外,瑞莎科娃中斷了和母校所有人之間的聯絡,包括卓楊。就連夏天該正式畢業時她都沒有回到這里,只是把畢業論文以郵寄的方式送回了音樂大學。

  也許瑞莎科娃只保留了馬克·文斯特的聯系方式,是因為馬克是卓楊的朋友。誰知道呢?

  而在同一時刻的洛杉磯,瑞莎科娃正躺在床上數著窗外天空中的星星,床頭柜上放著一張在美國并不熱銷的足球類報紙,報紙第三版的照片中,卓楊正在和一個黑人姑娘擁吻。

  他那個中國女孩怎么了?瑞莎很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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