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蟲蟲完成這一波操作,蹄下生風,春風得意地回到夏鵬飛身邊。
夏鵬飛左手抱著小圓圓,右手伸輕扣在夏蟲蟲的腦袋上,再揉了揉,用贊賞的口吻說道:“干得漂亮!不愧是夏家人。”
“哥哥抱我!”夏蟲蟲將夏鵬飛揉亂的發型理了理,伸出爪子又要壓榨夏鵬飛的勞力。
對夏蟲蟲來說,夏鵬飛也是一個合格的交通工具。
夏鵬飛右手撈起小商業資本家,見前面的冷絲雨和冷絲雨手里的小甜甜拿看珍稀動物一樣的眼神死盯著小蟲蟲。
“有什么感言要發表?”夏總薄唇微微勾了勾。
冷甜甜努力睜大小眼睛,手指小蟲蟲:“令人發指!”
冷絲雨圓睜大眼睛,去捏小蟲蟲的小臉蛋:“無所不用其極!”
冷甜甜:“滅絕人性!”
冷絲雨:“毫無人道!”
冷甜甜:“厚顏無恥!”
冷絲雨:“貪得無厭!”
冷圓圓胖嘟嘟的臉上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西西,飛哥哥蟲蟲,你們不要見怪,她們屬文體人士,文體人士都有點超現實主義,她們無法理解企業人士的智慧,這也正常。”
“小圓圓,你怎么看?”夏鵬飛眸光停在小圓圓的大眼睛上。
對夏蟲蟲的表現,小圓圓自然也持贊賞的態度。不瘋魔不成活。
沒有極致的追求,就很難走向人生巔峰。
這是小圓圓想回答的,但小圓圓沒有回答。
她盯著不遠處的一個身穿警服的壯年發呆。
那位男子舒開雙臂,迎接著遠處飛奔而來的小姑娘。
“爸爸爸爸-”小姑娘歡快地投進男子的懷抱。
男子在小女孩臉上連續蓋戳,“晶晶,想爸爸沒有?”
叫晶晶的小姑娘兩只爪子捧著男子的臉,仔細端詳著,脆生生地說:“想了。天天都想。”
這個場景對失去生父的人來說可謂戳心戳肺,小圓圓小甜甜當場就給看哭了。
她們都想起了生父還在時的某個生活場景。
兩個寶寶大顆大顆的淚珠直往下掉,看得夏鵬飛冷絲雨夏蟲蟲心里也跟扎了針一樣難受。
冷絲雨和夏蟲蟲,一個替小甜甜擦眼淚,一個替小圓圓抹眼淚。
對于生離死別,任何安慰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唯有加倍的愛,才可能淡化這份創傷。
夏家兄弟和冷家姐妹身后傳來“放開我放開我”的聲音。
蘇逸塵一手抓了一個男子、秋朵兒還拽住一個女子從身后走來。
“夏總,他們偷拍你們,具體怎么辦,由你處置。”蘇逸塵把兩個小年輕推到夏鵬飛面前,秋朵兒也把一位年輕姑娘推了過來。
“你們是什么媒體?”夏鵬飛抱著兩個商業天才寶寶,淡定地看向三位狗仔。
“我是梓虛花邊新聞雜志社的。”
“我是梓虛時尚雜志社的。”
“我是梓虛婦女之友雜志社的。”
三位狗仔所在媒體都是梓虛市的三流媒體,發行量和社會影響力都不大。
“把你們拍的東西讓我瞧瞧。”夏鵬飛不露自威。
三位拍了小蟲蟲作推銷和小甜甜系鞋帶的視頻,也拍下了小圓圓和小甜甜掉眼淚的視頻。
“把后面的剪掉,只留前面的視頻。”夏鵬飛心平氣和地發出指令,親自督促三位狗仔將視頻作了處理。
“夏總,現在我們可以播了么?”
“要播可以,前提是附帶宣傳一下我們的核心產品豐源一號和豐源二號,還有百味火鍋底料。”
夏鵬飛在處理狗仔的事情時,秋朵兒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秋朵兒的爸爸秋遠山打來的,他說一個遠房的混混親戚聽說秋遠山家境有所好轉了,就想到秋家混吃混喝,順便再撈一筆資金走。
“爸爸,你別著急,我馬上跟逸塵一起回來。”秋朵兒當即向學校請了假,蘇逸塵也向夏鵬飛請了假,雙雙回了秋朵兒的家。
鵬飛和絲雨把三寶送到天翔中學附屬幼兒園。
在幼兒園門口,夏鵬飛叮囑小圓圓小蟲蟲和小甜甜,“放學后,你們就在學校等我們來接你們,不要亂跑,聽見沒有?”
“聽見了——”三寶扯開喉嚨喊道。
夏鵬飛和冷絲雨飛快奔進考場的時候,高二的月考已經開考。
“你們不要說話啊。”幼兒園中班是代課老師屈小柔上課。
平常時期,秋朵兒是恩威并用,除了三寶偶爾鬧幺蛾子外,大多數小朋友們都被她制得服服貼貼。
小朋友們大多是欺軟怕惡的。
今天好不容易秋朵兒不在,小朋友的劣根性都出來了。
上課鈴聲響了,教室里還鬧得烏喧喧的。說話的,吃東西的,罵架的,應有盡有。
曹霸天還站在桌椅上拿本書充當話筒K歌,“寶寶明明很帥啊,為啥沒人把我夸……”
屈小柔性格很溫柔,也沒什么上課經驗,對小朋友們的淘氣是無計可施。
屈小柔拍桌子:“你們別說話啊——”
說話的依然說話。
屈小柔叉腰:“你們別吃東西啦——”
吃東西的照舊吃東西。
屈小柔跺腳:“你們別罵架啦——”
罵架的繼續罵架。
冷甜甜用擔心的小眼神看向屈小柔,她很想幫屈小柔,但感覺自己人微言輕,影響力有限。就算出面可能也不會有多大效果。
不像小圓圓和小蟲蟲那么登高一呼大家響應。
她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沖上講臺,拿刷子往桌子一拍,“上課了,大家聽老師講課!”
沒想到全班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你——曹霸天,你也下來!”冷甜甜看向桌子上的曹霸天,尖聲吼道。
“我不下來,你把我怎樣?”一根小豆芽菜敢挑戰中班霸王的權威,曹霸天表示不服。
“我揍你!”冷甜甜叉起了腰,活像生氣時的林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