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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戰斗與際遇

  陰影面積不大,差不多將黑衣男子鎖骨以下,腹部以上的部位全部遮擋得一絲不漏,極為嚴密。

  戰斗中出現這種情景著實有些詭異,以至于杜牧接連眨了好幾次眼睛,發現黑衣男子胸膛處的陰影仍舊還在,這才確定不是自己看錯了。

  ‘不該看到的地方絕對看不到!’

  回想起和諧眼鏡說明文字中的一句話,杜牧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MMP,這種東西誰想看啊!遮擋你妹啊!

  黑衣男子可不知道杜牧的想法,見他怔在原地,用十分古怪的眼神望著自己,心中雖然不解,但依舊大步沖上前去,雙拳疾風暴雨般接連攻去。

  杜牧回過神來,同樣揮劍反擊。

  雙方再度戰成一團!

  注射藥劑后,黑衣男子身體素質大幅提升,且痛感減弱了許多,戰斗起來完全是一副以傷換傷的兇悍模樣,雖然赤手空拳,但反而壓制住了杜牧,牢牢占據了上風。

  隨著時間流逝,杜牧和黑衣男子身上傷勢漸增。

  然而黑衣男子動作絲毫不受影響,反觀杜牧,則是漸漸變得動作遲滯,形勢逾發險峻。

  “這家伙到底注射的什么藥劑?這么生猛的?”杜牧心中十分詫異。

  “哈哈!”

  察覺到杜牧的變化后,黑衣男子猖狂大笑起來,面上浮現猙獰之意。

  “該死的聯邦走狗!”

  “我要把你的頭顱掛到公園的路燈桿上,讓你的同伴好好瞧瞧,開罪我們組織的下場!”

  兄弟,你認錯人了!

  杜牧很想喊上這么一句,不過估計對方多半不會信,于是也懶得多費口舌了。

  交戰間,他一記蛇噬逼退黑衣男子,隨后突然伸出右手,將手背往口邊一抵,心念微動間,已咕嚕一聲吞下了一顆仙豆巧克力。

  “別以為只有你有藥!”

  在黑衣男子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杜牧身上的傷口淤青以驚人的速度痊愈起來,眨眼間就恢復了大部分傷勢,除了破損和沾染了血跡的衣物外,幾乎看不出有受傷的痕跡。

  面對這等詭異的場景,黑衣男子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怔神數秒后才失聲驚呼道:“這、這是什么妖術?”

  “妖術?嗯,夢境里的東西,確實大部分看起來和妖術沒什么區別。”杜牧瞥了眼黑衣男子胸膛處的陰影,牙疼似的吸了口氣,隨后才冷笑道,“剛才你打得爽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話音剛落,杜牧便身形一晃,連人帶劍猛然間化作一抹極光,以驚人的速度疾沖向黑衣男子,眨眼間就掠至他跟前,迅捷無倫地一劍刺向他的左心處。

  這一劍速度之快,還處于震驚失神的黑衣男子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臉色大變之下,身體極力側開,勉強避開了心臟要害,卻被一劍刺中肩胛骨,登時悶哼一聲。

  下一秒,黑衣男子突然探手緊緊抓住刺中肩膀的劍身,另一只手則是猛然擰拳轟出,兇悍凌厲地砸向杜牧的頭顱,卻是眼見不妙,打算行破釜沉舟的一擊。

見狀,杜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上臂肌肉驟然膨脹鼓起,旋即右手發力,猛地超旁側用力橫去,帶動沒入黑衣男子肩胛骨的鋒利劍刃狠狠撕裂皮肉筋骨  霎時間,就見呲拉一聲悶響,血花四散飛濺,凄厲慘叫聲中,一截斷裂的手臂驀地飛出,黑衣男子捂著斷臂踉蹌后退,臉龐一片痛苦扭曲。

  杜牧大踏步向前,身形閃動間,一抹鋒利寒芒吐出,掠過黑衣男子的喉間,后者慘叫聲戛然而止,雙眼睜凸,滿臉不甘神色地緩緩倒在了地上。

  直到黑衣男子氣息完全消失,杜牧才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

  這一戰說驚險也算得上驚險,要是沒有仙豆巧克力恢復傷勢,說不定真的要陰溝里翻船。

  戰斗指針在戰斗開始前就被杜牧塞進了口袋里,此時再一掏出,他發現指針又變回了之前瘋狂旋轉的紊亂狀態。

  “戰斗是發生了,可變強的際遇在那里?”杜牧疑惑地琢磨了半晌,最后將目光投向黑衣男子的尸體。

  “這是要摸尸的節奏?”

  杜牧環目看向四周,再望向地上的尸體,不由皺了皺眉。

  “現在可不是摸尸的好時機!”

  夜深人靜,兩人不久前的戰斗聲響估計傳出了許遠,而且看黑衣男子的樣子,顯然正在被人追殺,說不定那些人聽到聲響后很快就會趕過來,要是他繼續待在這里,與那些人撞見,就算不被當成敵人,要解釋自己的身份也是件十分麻煩的事。

  “此地不宜久留!”

  杜牧很快做出決定,上前一步,將手背抵在黑衣男子尸體上,心念微微一動,就見尸體與手背接觸的地方,剎那間浮現一層無形漣漪,牽引尸體迅速沒入,頃刻間就將整具尸體吞沒,消失不見。

  見狀,杜牧神色不由一喜。

  “不錯,看來只要是非生命物體,都可以收進次元屋里!”

  解決了尸體的問題后,杜牧心中大石落下,扭頭環顧一圈,迅速沿著來時的方向離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黑夜中。

  片刻后,才有幾個急促的腳步聲沖入公園里。

  ......

  爬過窗戶,回到臥室里,杜牧立刻將身上衣物換掉,扔進次元屋里頭,隨后洗了個澡,將身上沾染的血跡和塵土沖掉,這才躺到在床上。

  看了眼時間,發現才凌晨4點多。

  “去夢境里摸尸吧。”杜牧自言自語道。

  剛才戰斗帶來的傷勢雖然大部分被仙豆巧克力治愈好了,但精神上的疲憊猶在,他躺下沒多久,意識便漸漸模糊,很快被黑暗如數淹沒。

  夢境中。

  杜牧睜開雙眼,凝視著天花板怔神了片刻,才從床上坐起。

  他一個魚躍跳下床,剛想放出尸體,瞥了眼四周,動作一頓。

  “還是去外面吧,免得弄臟了這里。”

  來到街上,杜牧也不走遠,直接在門口前放出黑衣男子的尸體,按捺住心中涌起的一絲不適,伸手在尸體上緩緩搜尋起來,

  這一次,由于沒有戴著和諧眼鏡,黑衣男子的胸膛顯露無遺,然而杜牧心中毫無一絲波動,只是神情專注地摸著尸。

  忙碌一分鐘后,杜牧總算停手,所有搜出來的東西都被他放在一旁,清點之下,除了幾千星元和一張銀行卡外,總共還有三樣事物。

  杜牧將星元收進次元屋,銀行卡則是隨手扔掉,這東西對他毫無用處。

  隨后,他才將注意力放在另外三樣事物上。

  分別是一管注射劑、一片像是由石頭雕刻而成的葉子,以及一枚銀白底色,其上鏤刻有漆黑樹葉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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